第189章你，顧揚舲，算什麼東西？「顧律師，我的人不需要你護著。」

顧揚舲看向莫厲蕭，也是毫不退讓的出聲道：「莫，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是你的人，那麼從前呢？你是怎麼對的？你都忘記了嗎？煙然現在失憶，隻有三年前的記憶，但整個臨東市都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你是怎麼拋棄然然的，你們莫家是怎麼對外宣佈離婚訊息的，這些隻要上網一搜，就能明瞭！」

「怎麼？顧律師職業病犯了？」他一哂，言語裡儘是譏諷。

煙然見狀，迅速阻攔著，「顧哥，你別再說了……」

「然然！」顧揚舲看著阻止他的煙然，有些惱火的喊著，「這個男人，你不該再留在他邊的！然然，你清醒一點，哪怕是失憶了，也該瞭解瞭解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從你流產再到陷火海，險些喪命，哪個不是拜他所賜，拜他們莫家所賜？」

煙然抿了抿下，知道顧揚舲是在關心，可現在的必須裝作失憶的模樣，像從前那樣一心一意的對莫厲蕭。

「顧哥，這些事我都不記得了……你別再說厲蕭了好不好？顧哥，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然然……」顧揚舲聽到煙然的話，隻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莫厲蕭的眸微變，從前的一切，是刺在他心口的刀。

就在剛才，顧揚舲當著他的小人，重提舊事，等於是抓著刀柄，又將刀子刺了他心深好幾分！

痛嗎？

痛。

怨嗎？

是他該！

「莫厲蕭，你真的配不上然然，從前你配不上，現在你配不上，以後未來你都配不上，將最寶貴的青春全部都給了你，可你呢？你給了什麼？大風大浪都是你給的，荊棘深淵也都是你親手推下去的，你如果真的，就應該放自由！讓找尋屬於的幸福！而不是在失憶，趁人之危，再次將困在邊，讓當你豢養的金雀！」

顧揚舲的溫和全然不見了蹤影，現在的他是暴戾的，緒激到了極點。

這是煙然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揚舲，即便是上次在秋蓉家樓下，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人膽怯。

莫厲蕭就那樣坐在床上，麵對這樣激的顧揚舲，他更是冷靜，那雙鷙的利眸卻是散發著極為狠厲的……

他渾上下散發著的寒冷，更是讓這暴戾瞬間瓦解。

他冷笑，言語裡全然都是警告，「聽著，在這世上，隻有喬煙然可以讓我俯首稱臣，可以指責我，可以一刀殺了我，甚至是用遍酷刑折磨我，我都甘之若飴。」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抬了抬眼皮，看著顧揚舲的深邃眸裡儘是不屑，就像是在看螻蟻那般，不屑一顧。

「你，顧揚舲，算什麼東西？」

煙然聽著莫厲蕭的語氣，著他此時此刻的怒意，實在是太瞭解這個男人的脾氣了，深知，他現在的冷靜其實是暴怒的邊緣！下一秒，他可能會用槍口瞄準顧揚舲，毫不猶豫的扣扳機！

必須阻止！

在顧揚舲繼續挑戰他之前，阻止這一切！

「顧哥，夠了！你別再說了！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煙然的語氣滿是憤怒，手指著門口的方向，直接給顧揚舲下了逐客令。

顧揚舲著煙然，眼神裡是傷心……

「然然……」

煙然沒再理睬他，纖細的手指依舊指著門口的方向。

莫厲蕭冷嗬，「還不滾？」

「出去！」煙然再次說了一句。

「然然，我是在幫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顧揚舲的眼圈都是紅的。

「我不需要你幫我，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喜歡的人是莫厲蕭，我願意留在他邊，願意做他豢養的金雀，這一切和你似乎沒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好聽點，我你一聲顧哥，說的不好聽點，你不過是我媽媽從前雇傭的律師而已！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憑什麼幫我？你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這麼做？」

煙然的言語，重傷人心。

顧揚舲的神痛苦，點了點頭，「是啊，是我多管閑事了，你說的對……但即便我多管閑事，我還是要說，別做後悔的事，你邊的這個男人傷過你，從前重重的傷害過你，然然，不要做後悔的事，不然你恢復記憶後，一定會後悔的。」

「夠了！出去！」

煙然生怕顧揚舲再說下去，莫厲蕭真的會對他下手！

顧揚舲看了一眼莫厲蕭，兩人的目好似在這空氣中大戰了幾萬回合那般。

而後，顧揚舲轉離開。

煙然著他的背影，在心裡說了千萬個對不起……

知道的，知道顧揚舲是在為好，知道顧揚舲是在提醒，都知道。

可是為了大局，為了顧揚舲的命，必須這麼做。

顧哥，對不起。

真的真的對不起。

待到顧揚舲離開後，室恢復一片沉寂。

煙然低著頭，淚倏地落下。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落淚，或許是對顧揚舲惡言相向的歉意，或許是方纔顧揚舲的那些話痛了的舊傷，可是……陳年的舊傷怎麼還會痛呢？

煙然苦笑著。

待到想要拭去眼淚的時候，卻有一個男人搶先一步，一力襲來，將整個攬了懷中。

可是下一秒，煙然卻揚手，狠狠推開他的同時，一掌甩在了他的俊上！

「啪」聲音清脆響亮。

「你現在滿意了？我對顧哥說那樣的話，莫是不是滿意了？」

他麵無表。

他這輩子，隻被打過。

丟人嗎？

被自己的人打，被自己心上人打，被自己捧在手心的掌上寵打，怎麼能丟人？隻要願意，怎麼懲罰他都可以，正如他方纔說的，哪怕是酷刑，他都心甘願。

他手握住了的手，檢查著通紅的手掌心，白皙的小手本不起這樣的力道……

「手都紅了。」

他的言語裡，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