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看著賀知春胖乎乎的手,有些不自在,小聲嘀咕道:「某同你爹孃在一塊兒幾十年,他們也不是這樣的啊!」
賀知春全當沒有聽到。
戶部尚書不樂意了,「殿下啊,這打仗的錢還有糧草……沒有錢,打高句麗咱們花了好多錢,還沒有緩過來呢!」
看吧,扯後的來了。
有時真覺得,爹才真是有識人之,怎麼就找了個這麼小氣的人來當管錢呢!
「哎呀,這裡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你不用哭窮啦,打高句麗的錢是明明就是我從高句麗騙來的啊,再說了,咱們滅了高句麗,搜颳了那麼多錢,都跑哪裡去了?」
戶部尚書臉都黑了,進了某的庫房,連一針都想別讓它再出去。
「殿下,不如你再去騙一點?」他試探著問了問。
東宮裡一片咳嗽聲,有幾個在喝茶的大臣差點沒有被嗆死。
大慶要亡國啊!這個鐵公,竟然唆使太子去行騙!
賀知春一聽,大義淩然道,「騙騙他國小民就算了,我怎麼能夠欺騙大慶的百姓呢?我是那樣的人嗎?不行不行!」
戶部尚書自覺失言,不好不好,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賀知春懶得理會他哭窮,大慶現在錢多著呢,兵強馬壯人不傻錢還多,還怕了宋州軍嗎?
「放心吧,宋州軍不多,咱們從宋州附近調集各州府軍即可。再說了,宋州離嶽州不算太遠,嶽州水軍可運糧草。如果要打的話,最好是在春耕之前就速戰速決,這樣的話,不耽誤今年的農事。」
英國公了鬍子,開口道。
打吳王啊,對他來說,還不跟切瓜一樣,又可以帶一波子孫去撈軍功了。
「但是殿下要考慮到一件事,宋州如果反了,那麼其他州府呢?」
聖人大肆分封宗親,吳王有野心,別的藩王也可能有野心。那麼倘若吳王冒了頭,那麼其他的人也振臂一呼,起兵謀反,那該如何是好?
賀知春又眼淚汪汪了,「都是我的親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到時候能夠饒他們一條小命麼?」
孫國舅簡直要跪了,「謀逆者,殺無赦。」
賀知春滿意了,唉,這可不是我說的,我捨不得殺死他們的,都是你們著我殺的啊!
這是翻遍史書得出來的結論。
手足謀逆,君王要殺之,朝臣會說,你怎麼這麼狼心狗肺!
君王饒之,朝臣會說,你怎麼這麼婦人之仁,該殺!
所以這個時候,你隻要痛哭流涕說捨不得殺就行了,他們會幫你殺掉的。
是子,若是手段不強,那造反之人,猶如雨後春筍,一個個的冒頭。
所以,必須要殺儆猴,用吳王的鮮祭旗。
不是殘忍,你不謀反,好好的當一個富貴王爺不好麼?你看連晉王都能容得下,何況是毫無過節的吳王。
可誰讓吳王自己要撞上來。
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備戰的細節,便各行其職,下去幹活了。
賀知春滿意的點了點頭,唉,就剩一個富貴閑人了。
雖然也很想去打仗,但是大臣是絕對不會讓太子前往平判的。歷朝歷代,就算是皇帝駕親征,那也是留太子監國,沒有人讓太子去打仗的理兒。
「嬤嬤,快些準備好吃的,我猜阿韻同阿恬,一會兒該來尋我了。」
阮嬤嬤笑著應了,「們也有些日子沒有進宮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李恬同崔韻就心急火燎的進了宮。
李恬滿麵春風,拍了賀知春的肩膀一下,直接將拍到了地上,「阿俏,你真是太夠意思了!簡直就是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李恬吃了高糯的藥丸子,也沒有任何的作用,照舊沒有懷孕,賀知春是太子,無人敢非議。但是李恬就不同了,在杜家日子難熬。
杜懷恭帶著分家出來了,但是到底要聽長輩不停的嘮叨,讓人煩不勝煩,又不能夠一鎚子把杜家的長輩們給錘死了。
賀知春一臉苦笑的了自己的肩膀,「阿恬你輕一點啊,我這手要是斷了,就不能批摺子了,唉……」
李恬一聽,翻了個白眼兒,出手來給賀知春了肩膀,得跟殺豬似的喚出聲……
賀知春覺得自己簡直是自討苦吃啊,這算得上是謀殺太子麼?
正疼著,就聽到阮嬤嬤一咳嗽,李恬立馬鬆開了手,正襟危坐起來,「真的,謝謝你阿俏。」
賀知春一愣,看了看阮嬤嬤,見笑得一臉慈,好奇的問道:「你為何害怕阮嬤嬤?明明阮嬤嬤就很溫和啊!」
李恬的看了看阮嬤嬤,見出去端點心了,這才小聲說道:「直覺!我覺隻要我敢欺負你,還沒有走出東宮大門,就要被阮嬤嬤給弄死了。」
賀知春哈哈大笑,笑著笑著臉就僵了,因為看到崔韻在對笑。
「阿韻,你笑得怪滲人的啊!」
「你怎麼可以兩樣心呢,為何阿恬能去,我去不能去,我也想去啊!天天跟著阿文去夜巡,快要無聊死了。」
賀知春雙手一攤,「兩位妃,快快快,誰伺候得好,誰就有獎勵。阿恬你再故意用力,那我就讓阿韻去啦!」
……
等崔九從史臺回來,一進東宮,差點以為自己去錯了地方,什麼鬼?
為什麼李恬在給賀知春倒酒哼小曲兒,而他的親妹子崔韻在,還時不時的餵食。
他再一想之前崔韻說過的話,臉頓時黑如鍋底,從來沒有聽說過,還要跟自己的親妹妹爭寵的。
「行了啊!你們這是弄什麼呢?」
賀知春笑著起了,「阿俏同阿韻,都想去打宋州呢!」
崔九無語,這年頭的小娘子,實在是太兇殘了,居然爭著搶著去殺人啊!
「阿韻你別想了,哪裡有英國公一家子人都上戰場的道理,你好好的跟著阿文在長安城裡待著,欽載還小,你也還小麼?」
崔韻嘆了口氣,一把用力在了賀知春的上,「好你個阿俏,明明就不打算讓我去,竟然還哄騙我給你。」
賀知春一聲慘,閨都太兇殘了,襯托得我簡直就是一朵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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