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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春事》 第443章我朝中有人啊

由於英國公府離此不遠,不一會兒魏王便將他領了過來。

聖人一瞧,沖著他喊道:「卿快救吾兒!」

英國公一頭霧水的看了賀知春一眼,咋回事?咋還一哭二鬧三撞牆了?

賀知春眨了眨眼睛,還能咋回事!想要奪我太子之位撒!魏王一路上就沒有同你說原委?

英國公癟了癟,說啥原委啊!他一路上巍巍,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把晉王府的老馬給垮了。

……

魏王打了個噴嚏,天寶咋還同英國公眉目傳,心有靈犀呢!他想著,出了子去,橫在了二人中間……

英國公簡直了,他終於知曉自己為何不是魏王黨了,隻有一個解釋:八字不合!

他想著,走上前去,探了探晉王的脈,又他的眼皮子,笑道:「聖人放心,晉王好著呢,就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待老臣紮上一針,他就能醒過來了。」

聖人不敢相信,「他都拿頭砰砰砰的撞牆了,那牆上都還有呢,這好?」

英國公鬍子,驚訝道:「自己個拿頭撞牆?還砰砰砰響……那確實不太好啊!不過外傷是無礙的,你看這都自己個止住了。至於其他的問題,臣實在不擅長此道。」

這不是傻子麼?腦子不太好啊!

聖人麵有些古怪,沒有等他回味過來。

英國公已經拿出兩長長的銀針,對著晉王刷刷的紮了下去,晉王疼得立即睜開了眼睛,淚如雨下,「阿爹,兒子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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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兩眼看東西都帶飄的啊!

像是腦袋中裝了半桶子水,正在裡頭晃的響,讓人頭暈眼花的,十分想吐。

他才嚎了那麼一嗓子。

英國公便拿了棉布沾了烈焰酒,給晉王清理起傷口來,那酒往上一抹。

晉王剛想在聖人麵前好好表現,就覺到猶如割般劇痛,頓時像是殺豬一樣嚎起來,不,他還隨手一抓,的摳住了聖人的大,疼疼疼!

聖人的臉也掛不住了,疼疼疼!不孝子能鬆開朕的麼?要被你摳出個來了!

英國公樂嗬嗬的說道:「晉王忍一下,這傷口不理好,萬一有什麼髒東西進去了,化膿了,腦袋可是要爛掉的。」

晉王同聖人想了一下,都覺得萬般的噁心。

賀知春眼珠子一轉,擔憂道:「您給瞧瞧,我九哥這頭髮許久沒有洗了,該不會引起化膿吧?還有這都流在頭髮上了,能洗頭不?」

這時候太醫也趕過來了,巍巍的提議道:「那要不咱們把頭髮給剃禿瓢了?」

晉王差點兒沒有嚇暈過去,這還了得,哪裡有禿頭的皇子啊,李天寶害他之心不死啊!

「不行不行,之父母。」晉王搖了搖頭,腦袋更暈了。

英國公將那清理乾淨了,頗為失的說道:「聖人,您瞧,隻有一個小口子呢!沒事沒事的!」

聖人過去一看,還真的隻有一個小口子,隻是那口子附近估計了一個大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說著,看了晉王一眼,「快起來吧,沒有啥事。」

裝得還像,沒有啥事竟然把老子的都掐紫了。

聖人從馬車中取了備用的衫換了,有叮囑了晉王好好歇息,便領著一群人浩浩的離開了。

折騰了這麼一日,他實在是有些累了,而且很疼。

褚登善已經在宮裡候著了,見著賀知春扶著聖人下了車,低調的走了過去,「禮部已經遣人去黔州料理後事了,都是按照您說的辦的。這眼見著就要春闈了,您看……」

褚登善覺得自己說話真是太客氣了,聖人這就休朝的病,真是要不得。

聖人對著賀知春擺了擺手,「太子去看摺子罷,這幾日朕不上朝,太子代理朝事。」

賀知春點了點頭,「阿爹你早些歇了。」

等賀知春一走,聖人又開口嘆道,「生在帝王家,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晉王他知道錯了。」

這話褚登善就不樂意聽了。

「若是生在帝王家都不容易,那些生而下賤,連口飯都吃不上的人呢?豈不是更不容易。生在帝王家,已經是上輩子積德,這輩子掉進福窩窩裡了。便是啥也不會,隻要姓了李,也能食無憂一輩子不是。」

聖人恨不得踢他兩腳,能不要隨時忠言逆耳嗎?

「晉王是真的不容易啊,都瘦那樣了,朕瞧著心中難,尤其是他以麵紗遮麵,父子不見,更是紮心。」

聖人現在急需要人的附和。

然而說好話怎麼能夠為名臣?褚登善就是以給聖人抬杠子為己任的直臣。

「任何一個做兒子的,拿了父親擋箭,都應該死纔是。前些日子還有人蔘奏晉王府驕奢逸,日食群羊,強買燕,那摺子您看過就忘記了麼?再說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隨時在兜裡揣著紗巾。」

「父子不能相見,您不是也瞧見他瘦了麼?」

聖人覺得心塞塞,不服氣道:「他都撞牆了。」

褚登善笑而不語。

聖人見他不抬杠了,有些奇怪,「你怎麼無話可說了?」

笑話!他一個靠吃飯的人,能無話可說?

褚登善拱了拱手,「臣建議讓晉王去當史,這樣才能發揮他的才能啊!」

聖人有些不明白,「什麼才能?」

「撞牆那不是史臺的絕技麼?一年到頭總有好幾個在大殿上撞牆死諫的……若是晉王去了,崔中丞就能夠節省一大筆喪葬費啦!」

聖人被他氣樂了,「滾了吧你!」

褚登善嘆了口氣,麵對一個不醒的人,你大聲吼出真相又有什麼用。

結果他還沒有邁呢,聖人又問道:「你說晉王的那個兒子,是不是朕的大郎轉世投胎的?」

褚登善嘆了口氣,「這個臣不知道,不敢妄言。不過這孩子不容易啊!命苦啊!」

「此話怎講?他乃是親王嫡子,哪裡命苦了?」

褚登善看了聖人一眼,「不是您剛才說的麼,出生在帝王家苦啊……」

聖人徹底無話可說了,笑著擺了擺手,「快滾快滾,就沒有讓朕的氣順過!」

褚登善樂得滾了,他還要找太子邀功去。他瞧中了惟清的妹妹,想要給他的二兒子娶了,可人家不肯啊!

這事兒非得要李天寶給他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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