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也不指這老頭能改掉這種命令人的語氣，大概平日里使喚人習慣了，一時也改不了，說個“幫”字已經是難得。

見老頭如此激，邵玄沿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又是一株長山壁上的草，只是這株草看上去很平凡，沒有什麼花紋，跟邵玄腳邊的那些草相比，只是葉片略微窄了些，長了些而已。

“那是什麼草，有何用？”邵玄問。

“不知道。”

邵玄：“……不知道你這麼激干什麼？”

“就是不知道才激！我以前從未見過那種草。”老頭雙眼直直盯著山壁那，催促邵玄：“趕的！”

邵玄搖搖頭，不跟著老頭一般見識。不過，上山壁摘草對邵玄也只是一會兒的事，沒多大難度，邵玄也不多糾結。同之前一樣，邵玄用老頭的刀將那株草挖了下來，扔給老頭。

除了在部落的時候經常使用的一些藥草，以及有記載的那些植，其他的很多植邵玄都不認識，到了這邊之后，不認識的植就更多了，邵玄不知道這株草有什麼特別的，想看這老頭如何對待。

只見老頭在仔細觀察、聞嗅之后，割下一片葉子，咬了一點葉尖，細細嘗了嘗。

“有味兒嗎？”邵玄問。

老頭搖搖頭，“沒有味道，很奇怪，連草味都沒有。”

“您老有什麼想法？”邵玄又問。

“想法？有種……不好的覺。”老頭評價道。

覺不好您老還繼續吃？

邵玄見老頭吃了整整一片葉子，然后，老頭面上開始搐，不是被苦的那種，而是真的無法控制的搐，面也變詭異的青灰。

有毒！

“快吐出來！”邵玄趕道，看了看周圍，掰下一樹枝，剝去外面的皮，打算幫老頭催吐。

面快變得青灰的老頭，見邵玄拿著樹枝要往自己嚨探，知道他要做什麼，扭頭避過來的樹枝，還臂朝邵玄推：“尼揍凱！”

邵玄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老頭是在嫌棄他礙事，讓自己走開。

行，走開就走開吧。邵玄心想：中毒的又不是我，我急個屁。

本以為老頭會自己催吐，或者藏著什麼藥草拿出來解毒，可是，老頭的表現讓邵玄詫異。

老頭青灰著一張臉，面上的褶子因為疼痛而皺得更深了，整張老臉在一起，看著就知道非常難。踉蹌走了兩步，老頭靠著山壁坐下。

“哎，老居啊，你真沒事？不要吃點解毒的？”邵玄勸道。

老頭沒說話，只是綿綿地擺了下手，就坐在那里不了，也不說話，閉著眼睛，要不是口微微的起伏，乍一看之下，還真讓人以為他已經斷氣了。

他的氣息正在變弱。

邵玄盯著老頭看，這老頭找死啊？

沒見過的東西吃，吃了也不吐，就這麼憋著毒，這不是作死嗎？嫌命長？

突然，邵玄現老頭上出現了一些黑的紋路，像是延的葉子，臉上、胳膊上，出服外的部分，都出現了這種黑的紋路。

圖騰紋？

邵玄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團火，這團火就是老頭的力量之源，只是，不同的是，這團火中有個模糊的影子，像是一株草還是什麼，看不清，被火包圍著。

藍與紅的火焰織在一起，非但沒有衰弱的樣子，反而有越燒越旺的勢頭。火焰翻涌著擴張，火團之出的影子，仿佛一株弱小的苗，拔高，長。

再看老頭上的紋路，原本的黑紋路漸漸變亮的綠，老頭面上的青灰也開始消退，死氣被驅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強的生命氣息。

當老頭面上的青灰完全消失，綠的紋路也淡去，一切再次變平常的樣子。只是單單看老頭現在的模樣，任誰也不會想到老頭剛才吃了一片毒草差點被毒死，若不是邵玄親眼見到，也萬萬不會想到。

難怪有恃無恐，剛才那麼大力將自己推開，原來有保命的能力。邵玄淡定下來。

老頭長長吐出一口氣，睜開眼，仔細看看手里一直沒放下的看起來不起眼的草，眼神亮。

見老頭小心翼翼將草收起來，邵玄才問道：“您老真的沒事了？”

“沒事，就這點小毒。”老頭不在意地道。那風輕云淡的語氣，還真就沒將剛才那番看似危險的形放在心上。

也就這老頭如此，要是換了其他人，早被毒得斷氣了。

“從進山到現在，我已經嘗了一百多種草了，毒草也有，這株還不算最毒的。”老頭看似隨口地說道。

瞥見老頭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邵玄本想夸一句的，直接給憋了回去。

本以為邵玄會驚嘆一番，誰知道等來等去，一抬眼，老頭現邵玄抬腳離開了。也顧不上其他，趕追上去，他還指邵玄幫他摘草呢，在到邵玄之前，他也見到了很多陌生的草，只是沒法摘，還摔斷一條胳膊，只能放棄。現在就不同了，有個幫忙摘草的人就是省事。

因為老頭的原因，邵玄沒有沿最短的路線走，有時候會翻山，去尋找一些植，不過大方向還是沒變，只是路程遠了。

邵玄跟著老頭也收集了一些毒藥和傷藥，認識了不植。難得到個人聽自己說話，老頭興致來了的時候，還會將各種藥草的分布況說一說，他走的地方多，了解的也多。

邵玄從老頭的話中不僅知道了各種藥用植，還有一些部落和城的分布，總的來說，這一趟還是值得的。

老頭告訴邵玄，能據一些飛行的昆蟲判斷那個方向大概有些什麼，那里的植正在生什麼樣的變化，不同的昆蟲喜好不同，若是尋找東西，這樣能省去很多時間。

“當然，除了這些會飛的小蟲子之外，還能據其他一些類判斷，比如……”老頭正打算指著一只不大的鳥準備說什麼，耳朵快抖了兩下，老頭眼中一閃，也顧不上那只鳥了，看向一，同時抬手示意邵玄不要出聲。

邵玄朝那邊看過去，那里有一簇低矮的草叢，算是這周圍最的草叢了。

而這草從后面，有一只很像老鼠的灰白皮的藏在后面，它仔細聽了聽周圍的靜之后，才探出頭，支起前，往空氣中嗅了嗅，然后嗖地一些躥了出去。

“快快，跟著它！”老頭抑著興，低聲催促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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