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終於等來了談判,只是並不是他想像的可以要到很多錢的談判,這是一場審訊,不,不是警察那樣的審訊,是土匪的。
那個老男人進來,先讓人把傻子關到廚房去。
再把小強綁在了椅子上,用膠帶把給粘上了。
“姑爺,你這是幹什麼?姑爺?”老王一看寶貝兒子被綁上,可是著了急,連忙哀求喬桐。
這一聲“姑爺”令喬桐反手就是一個大,老王直接摔出去,直摔到通往臺的門口,好不容易爬起來,一張,滿口,連帶吐出兩顆牙。
亞麟愣了愣,他跟著老板快十年了,從來沒見過老板發過這樣的狠。
他卻不知當年為了娶到子君,他被舅兄怎樣磨煉過,黑社會那些招數,他不但見過,還大部分親嘗試過,他不狠,是因為再也沒有過那樣的境遇。
而今,老王了他的逆麟,他可不管他是個農民,他手無寸鐵還是他年事已高的。
喬桐冷冷看著噤若寒蟬的老王,一字一字的說:“從現在起,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有一句猶豫,有一句我認為你說謊的話,你的寶貝兒子就會挨一個,就像你剛剛挨的那種!”
說完看一眼亞麟,亞麟點點頭,打嘛,小意思嘍。
不過,這樣的老板,讓他覺爽,很爽!倍兒爽!這段時間看著他的老板每天去給一些不知所謂的人講烘焙課,簡直都鬱悶死他了。終於找回覺了!
淩晨,喬桐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家,推開客臥的門,小艾蜷著子睡得很。
喬桐靜靜地坐沙發上。
原來當年買通保姆的人是顧永強和秦昆!把孩子給老王的人也是秦昆和顧永強!
顧永強和秦昆是歐致遠的人!
那個老王指認了秦昆和歐致遠的照片,喬桐恨不得連夜就把那兩個人糾出來痛打一頓,然後問他們,到底是他們自己做的還是歐致遠指使他們做的!
他曾幫著歐致遠一起對付周家,那時候他們是同一戰線上的人。
當年在子君車上做手腳的是周康勇的人。
呵呵,這就是商場,這就是人!
喬桐不由心寒。
亞麟很快來了電話:“老板,都理好了。”
“嗯。”喬桐嗯了一聲。
“接下來,我們就配合二那邊嗎?”
喬桐沉默了一會兒:“嗯,顧氏那邊,你聽二的。再幫我做件事,我要秦氏破產,給我看牢秦昆!”
“是!老板!”亞麟不問緣由,老板讓誰死,誰就去死吧,不用問原因,也不用問怎麼做,怎麼方便怎麼做就是了。
喬桐再次推開門看著睡的小艾,他發誓,他要好好補償小艾,把這些年小艾沒有得到的都補償給,讓從此以後幸福快樂,無憂無慮。本來就是他喬桐的掌上明珠,就是喬家的公主,弟妹最大的憾事就是沒能生個閨,要是小艾在嬸嬸邊長大,不知道弟妹會怎樣寵呢!
兒的本質很好,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都能長今天這樣善良自強,就算被百般寵也還會是一個好孩子,所不同的就是不會那些傷害,尤其是顧黎。
顧黎!慢慢來,他一定要讓所有傷害了他兒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顧黎來到老宅的時候,方晴剛剛做好晚飯,於是顧黎不客氣的分了方晴的飯菜。
方晴看著顧黎狼吞虎咽的吃,笑道:“你慢點兒吧,又不跟你搶。”
顧黎咽下食,舒服的歎了口氣:“好久沒吃到這樣好吃的飯菜了,每天都是外賣或者酒店裡那些大魚大,吃飯就是遭罪!”
方晴笑而不語。
顧黎看看方晴的肚子:“怎麼樣?寶寶乖嗎?”
方晴手輕輕放在越來越大的肚子上:“很乖,特別懂事。”
顧黎突然覺得眼睛刺痛,很不舒服。
吃過飯,顧黎與方晴一起來到顧長崢的房間。
顧黎走到床邊看著顧長崢。
他依舊一不,只有微微起伏的口能確認他是個活人。
他被收拾打理得很幹淨,這應該都是方晴的功勞。
顧黎轉頭,目溫的看向方晴。
“晴晴”顧黎拉過方晴,坐到椅子上。
“醫生說,大哥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蘇醒時間,醒來的希不大了。”顧黎輕聲說。
方晴神一黯,沉默良久。
“晴晴,你現在已經快八個月了吧?寶寶出生之前,我們去登記吧,也好給寶寶一個名份。”顧黎聲道。
方晴淡淡一笑:“阿黎,謝謝你!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為了寶寶好,但是——”
“沒有但是,晴晴,沒有但是,我們明天就去登記。”顧黎打斷方晴的話,果斷地說。
方晴搖了搖頭:“阿黎,那天當著你爸媽的面,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嫁給你的,他們也都知道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沒有關系,這些都沒有關系,他們的事我來理。”顧黎眉頭輕皺。
方晴笑笑:“聽我把話說完,我以前是想過要給寶寶一個名份,不讓他被人議論,後來我想通了,有我在,寶寶就是有名份的,我也不會為了給寶寶一個名分而再拖一個人下水。這對你不公平。”
“我不介意!”顧黎急著表白。
“我介意!”方晴看著顧黎,認真的說。
“阿黎,我激你,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我很激你,但是激不是。我不會為了報恩嫁給你,欠你的錢我還清了,欠你的,我只有慢慢還,但決不能再接著繼續欠!結婚在我來說是一件神聖的事,我不會為了報恩結婚,我的婚姻一定要有,如果沒有,那我就不結了,有了寶寶也沒有關系,我會慢慢同寶寶講,相信我的寶寶一定能理解媽媽。他不是沒有爸爸,只是爸爸在生病而已。”方晴手肚子溫地說。
“你還他?”顧黎的聲音提高了一點。
“嗯。”方晴點點頭。
“他都這個樣子,變了一個活死人,你還他?”顧黎的聲音更高了,聲音裡有著深深地傷。
方晴鄭重地點頭:“我他!只要他還有呼吸,我就不會再離開他,不會放棄他,阿黎,即便是他死了,我也還是只他,你知道荊棘鳥的故事嗎?荊棘鳥從離巢開始就在找的荊棘樹,一生只要那一棵樹,一生只唱一首歌,阿黎,長崢是我的荊棘樹。”
“那我呢?我呢?我認定的荊棘樹是你呀!”顧黎眼睛都紅了,痛苦的吼問。
方晴看著他激的樣子,歎口氣:“阿黎,我不是你的荊棘樹,從來都不是。”
“不,你是!你就是!”顧黎固執的抓住方晴的肩膀。
方晴皺眉。
“是因為顧長崢還有一口氣,所以你一直心存幻想,幻想著他會醒過來,幻想著你們可以繼續,現在連秦溫雅都已經不是阻礙了,他的份地位也都已經沒有人在意了,所以,你覺得只要他醒了,你們的春天就來了,是不是?是不是?”顧黎抓著方晴的肩膀搖了搖。
方晴眉皺得更:“顧黎,你放手!”
“我不放!方晴,顧長崢只是一個活死人,而且,只要我願意,他分分鐘都會是個死人!是不是他死了你就能看到我了?嗯?”顧黎的理智在一點點喪失。
方晴有些錯愕:“顧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是你大哥!雖然你們是同父異母,可他也是你的親人啊,你怎麼能盼著他死?”
顧黎停了停,松開了手。
“我大哥?我倒是想把他當大哥,可是他從來也沒把我當過弟弟啊!這種一廂願的戲碼,我演夠了。我現在只問你,你答不答應跟我結婚?”
方晴看著顧黎,終是搖了搖頭。
“那好!你就別怪我手下無了。”顧黎冷冷地說。
“你,你要做什麼——”方晴有些驚駭。
顧黎冷冷一笑,看著顧長崢:“他了那麼重的傷,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是個植人了,就算他現在死了,也不會有人起疑——”
“顧黎——”方晴大駭,快步走到顧長崢的床邊,全戒備地看著他。
顧黎看著,放了聲音:“晴晴,你真的不放棄嗎?如果你的堅持會直接導致他送命呢?”
方晴張大了,一時覺消化不了顧黎是什麼意思。
顧黎笑笑:“要麼,我們換個條件,如果你嫁給我,那就讓他這口氣接著,如果你不同意,他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方晴吃驚地看著顧黎:“顧黎,什麼時候,你,變了這個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單純快樂,無私幫我的顧黎嗎?”
顧黎一怔,臉有些灰敗,複又笑起來:“我變了什麼樣子?我原本是什麼樣子,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是他們那些人一步一步把我這樣的。單純快樂?從小到大,我何嘗單純快樂過?我要曲意逢迎,我要乖順討巧,我應該是什麼樣,我自己都不知道。”
顧黎的聲音慢慢低下來,看著顧長崢:“我也想兄友弟恭,我也想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可是大哥不認我,從小就討厭我,爸爸媽媽互相算計,我何嘗得到過家的溫暖?就喜歡你這麼一個孩子,居然你的還是大哥!”
顧黎苦笑:“晴晴,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你的,還是因為你是他深的人才你,想得到你!”
他忽然振作起來:“不過都不要,現在上位者是我,一切的主權都在我這裡,我給你三天時間,要麼跟我去登記結婚,要麼,讓他死!”
顧黎說完,奪門而去。
方晴手腳冰涼,喃喃地說:“他瘋了嗎?他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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