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漸離著下問蘭草:“你家公子不是說很窮的嗎?這一押就是一百兩,看來也不是很窮啊。”
蘭草滴汗:“小、公子所有的銀子加起來也不過五百兩左右吧,上回救奴、救小的已經花了一百兩了……”
“剩下四百兩?那上回還花了一百五十兩與我買酒呢。”韓漸離好笑。
蘭草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花了一百五十兩買酒?”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奢侈了?這花錢花得也太豪爽了吧!“那,那現在不是只剩下三百多兩了嗎?”
全家只剩下三百多兩,還一下注就是一百兩,這要是輸了,輸三次就可就真一窮二白了。韓漸離又是忍不住搖頭失笑,他發現跟柳三在一起他笑的次數可多多了。
蘭草張地對韓漸離道:“韓公子,您能不能把公子出來?不賭了嗎?”蘭草覺得小姐苦了那麼多年,被苛刻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點私己錢了,這萬一全輸了可怎麼辦?蘭草沒有什麼安全,怕萬一到時大夫人又想起來要折騰柳云薇了,們又得回到以前那種生活,那時如果上有點銀子可就好多了。
韓漸離道:“難得高興,隨去吧,輸了我墊上就好了。”
“可是……”蘭草很想說,你跟小姐無親無故的,這樣子幫小姐也很是不妥當啊!醉月公子韓漸離蘭草也是聽說過的,知道如果是好些的家世,柳云薇很難嫁過去當正妻,但即便是要為妾,這般私相授也是會被人看不起的,說不定只能當賤妾了。但是韓漸離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饒雪空上,蘭草只好一個人暗暗糾結了。
饒雪空不知道這兩人在人群外這段對話。要是知道,估計會翻個白眼說一聲:“本姑娘會輸嗎?這麼小兒科的賭大小!”要知道,賭在現代可是已經被化了不知道多倍了。學的是多代賭鬼賭神們總結出來的經驗和索出來的出千手段,現在這些。真是小意思了。
這賭坊也許是碧玉城里比較大型的的賭坊,所以韓漸離才會帶來這兒。而一百兩投下去,還是引起了一群人的注意,眼見不過是一個清秀的小公子哥,穿得也不錯,都以為是哪家富爺出來砸銀子了,莊家心里還暗喜了一下。
“買定離手啊。”莊家吆喝著,環視了四周一下,作練地揮著手:“開啦!四五六,大、大、大?!”
有人哈哈大笑:“莊家口吃啦!”
莊家確實很是意外。因為剛才很有人贏,所以他也沒有出老千,饒雪空是第一次下注,他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韓漸離挑了挑眉,“竟然贏了?”
蘭草跳了起來:“贏了?”
莊家悻悻地把銀子撥到饒雪空那邊。這一局贏了大概有一百幾十兩,饒雪空看也沒看,只是眼睛晶亮地看著莊家繼續搖骰 子。
那骰盅自然與現代有區別,是瓷杯下面罩一塊底板,在莊家手里飛快地搖著。清脆的撞擊聲在眾人耳里響起,他們天天來,天天聽著這種聲音,在興的同時有一種麻木。但是饒雪空卻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那聲音,每一聲撞擊每一顆骰 子的滾翻都在的掌握之中。
這一項本領是饒雪空自父親那里學到的,軍區大院的賭風在還未出生之前就已經形了,所以出生之后,父親便開玩笑說他經常輸,要好好培養兒,以后讓找回場子。所以在一兩歲的時候,父親就天天搖骰 子給聽,聽了那麼多年,不也了。再加上饒雪空智商很高,很非常愿意學習,不管什麼都樂于去學,當賭技的通讓嘗到了好之后,更是沒有放棄過練習。
在現代,一個參與賭博的人是讓人看不起的,但是饒雪空在父母雙亡,并從親戚家回到軍區大院開始單人為一戶時,很缺錢,想要賺錢,所以什麼路子都走過。大一些之后一年會去澳門幾次,基本上每次去都會賭贏,有時贏幾萬,有時贏幾十萬,贏了就回家。
饒雪空覺得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才有安全,而且不用求到別人,至就不會學得諂骨。
莊家將骰盅按在桌上,以高深莫測的目看了饒雪空一眼,大聲道:“快買快買啊,大小隨運啊!”
饒雪空瀟灑地將面前那二百幾十兩往寫著小那一方推了過去:“全押小。”
蘭草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已經蹦到嚨那里了。
“我買大!”
“我也買大!”
“剛剛才開了大,不一定就會換著開小,開大的可能大一點,我,我也押大好了。”
莊家看大部分人都押了大,對饒雪空道:“這位小公子可要改變主意?”
饒雪空揮了揮手:“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改來改去的,就押小,如果輸了就當是我運氣不好。”
“小公子好氣魄。”
饒雪空心中暗道:不過才兩百幾十兩就好氣魄了?當年十八歲生日那天在澳門可是梭哈了一兩百多萬的呢!
“買定離手,開啦!”
隨著莊家的手向骰盅,緩緩地揭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骰盅,心都繃得的,特別是小蘭草的,都快把自己的手指給絞斷了。
韓漸離卻只看著饒雪空,好像并沒有全副心思都放在那骰盅上,反而還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來,對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韓漸離只覺得心里的像被羽拂過。
“小!”
“哎喲,這小公子運氣可真好!”
有人了起來。
饒雪空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運氣,運氣,哎,我也不知道真能猜中,我不過就是想著,上次大,這次就該小了。”
“小公子是猜的?”
饒雪空睜大眼睛:“自然是猜的,難道我還能看得到啊?”
眾人笑了起來。
本來想跟著下注的,這一來也相信不過是運氣好,巧猜對了兩次。只不過這運氣一直持續了下去,半個時辰之后,饒雪空贏了又贏,在的面前已經堆了一堆的銀子和銀票,讓人看得眼都紅了。
這時,其他人全部決定跟著饒雪空押了,所有人都等著跟下注,莊家也額頭冒汗地盯著,饒雪空突然將銀票整齊地疊了起來,銀子都掃進一只早就準備好的銀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轉就要走。
“小公子這是做什麼?”
饒雪空頭也不回:“回家了啊,沉迷賭博可是不好的。”
眾人差點暈倒。
而莊家則松了一大口氣抹了抹汗。
三人出了賭坊,蘭草還沒緩過氣來,饒雪空對韓漸離道:“走,到下一家賭坊去!”
“小姐!您還要去賭?”蘭草不敢置信。
饒雪空挑眉:“當然啊,一家不能贏太多,否則容易出事。”
韓漸離早被那驚人的“運氣”震住了,倒也有些興,想看看是不是還能繼續贏下去,便舉步帶路:“走!”
蘭草咬了咬,趕跟了上去。
接下來兩個時辰,韓漸離帶著饒雪空主仆換了三個賭坊,每一個賭坊饒雪空都大殺四方,一個勁地贏錢,每次都是在面前堆了一小堆銀票和銀兩時便及時收手離開。
最后一次三人出了賭坊,饒雪空表示今天到此為止之后,蘭草長長地吁了口氣,拍了拍口,“奴婢都要憋死了!”一開始一直很張,害怕饒雪空輸錢,后來是見贏得多,則是又興又張!
“你張什麼啊,你家小姐我說了不會輸就不會輸!”饒雪空拍了拍的頭,又對韓漸離道:“走,今兒我請吃大餐。”
“大餐?”
“就是特盛的餐宴!”
“哈哈,好,你請,今天你都發財了!”韓漸離也不與客氣。
三人到一酒樓要了個雅間,饒雪空財大氣地點了一桌子的菜,最后補了一句:“再來一壺好酒!”
“得咧!公子稍候著,飯菜馬上送來!”
待門掩上,饒雪空合掏出大疊的銀票放在桌上,又將一袋銀子往上面一倒,“數錢嘍。”
韓漸離好笑地看著小財迷的模樣開始數今天的收獲,掃了一眼那些銀子,心里暗暗吃驚,這贏得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五千六百七十八兩。”饒雪空數錢的速度也是練出來的,雖然現在換了一種幣種也不影響。
蘭草倒了口氣,五千幾百兩?
這個數額也大大出乎韓漸離的意料之外,一開始他以為最多就是贏個幾百兩,哪里知道竟然一贏就是五千幾百兩!
“我能不能問問,你這賭是跟何人所學?”他有些無語地看著饒雪空。
饒雪空很有點無賴地道:“自然是跟師父學的唄。”
蘭草很想問,哪來的師父啊,可是以為這是饒雪空騙韓公子的。現在對饒雪空更有種盲目的崇拜了,小姐真是太神了!
“其實,是因為我人太好了,菩薩關照我的。”
“哈哈哈!柳三啊柳三,你簡直是,簡直是……”韓漸離拍著桌子仰天大笑,卻是半天沒想出適合的形容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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