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婆子立即扯了扯老石的服,老石瞬間明白的意思,趕摘下腰間的銀袋子,雙手遞到饒雪空面前。
“三小姐,小的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你,求你別把這事說出去。”
饒雪空沒有去接那錢袋,瞥了一眼,那點大小,估計也就是幾兩銀子。敢他們都知道這個三小姐窮得叮當響又眼皮淺?
雖然現在窮,但是這一次要的可不是這幾兩銀子。
饒雪空搖了搖頭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本小姐哪里向你們討銀子了?”
老石和桂婆子一驚,齊齊問道:“三小姐,你真的要去告發我們?”
“哎,我也不想的,這種事,說出來沒得讓自己掉了份!其實本小姐是想出去一趟,正想問桂婆子能不能行個方便呢。”說著,瞟了桂婆子一眼。
桂婆子和老石飛快地對視一眼,然后桂婆子便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邊掏鑰匙一邊道:“瞧三小姐說的,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就!”
饒雪空見識相,便笑了起來,老石從未見過柳云薇這樣笑,便愣住了。饒雪空斂了笑容,看了他一眼道:“老石,你還不走麼?”
老石連連應著,跑得飛快。
桂婆子開了門,便要來扶饒雪空:“三小姐您要去哪,需要奴婢扶著您去嗎?”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啊,對了,我等會回來不會進不了門吧?”
“這哪能呢!奴婢保管在門邊候著三小姐,決不讓三小姐多等。”
饒雪空滿意地出了門。
桂婆子關上門,靠在門上,一手在口拍著,重重地吐了口氣。
這西后門外是一條兩米寬的青石巷子,另一邊是旁邊另一戶人家的圍墻,紅墻綠瓦的墻,也是高高的,看不到里面。只知道似乎也是對方的院里的僻靜,沒有一點聲音傳出。
巷子長長的一頭就是那頭就是通往南安大街的方向,但是距離有些遠,饒雪空便往另一頭走去。
走了幾十米便到了巷子口,面前是一條無法與南安大街相提并論的街道,雖然寬度也夠兩部馬車并排,但遠不如南安大街氣派,兩旁的鋪子也一些,而且門面都顯得老舊一些,小一些。但是在饒雪空看來已經是很好了,鋪子也不算,而且,如蘭草所說,在這巷子口就有一間包子店。
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穿著靛藍布裳,梳著一圓髻,上面了兩朵藍絹花,腰間系著一白布圍,正拿著抹布在抹桌子。包子鋪極小,里面也就擺了兩套桌椅,是竹制的。但是收拾得極為干凈,這一點讓饒雪空很有好。
蘭草說,這婦人芙娘,夫家姓陳,大家都喚陳家嫂子。
“陳家嫂子,還有包子嗎?”饒雪空站在門口那疊竹制蒸籠前問道。
芙娘循聲了過去,只見一名穿著漂亮襦的盈盈地看著自己,目清澈得像潭水般。
自己陳家嫂子,那應該是這附近的人家,看起來是位小姐,可是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在天這麼晚的時候自己出來買包子呢?芙娘愣著,聽那又問了一遍,趕回過神來一疊聲應道:“只有菜包子了,菜包和包賣完了。”
瞧傻的,人家是為何自己出來買包子,關何事?只管賣包子就得了。
饒雪空有點憾,想吃包子,但是蘭草說這條街賣包子的只有兩家,另外一家離得遠。
“那麻煩你給我十個包子吧。”菜包子一個一文錢,菜包兩文包一個,是青菜和許沫調的餡,包子就是純的,三文錢一個。
芙娘利落地拿了油紙給撿了十個包子,接過了錢,問了一句:“這位小姐,您是這附近的吧?”
饒雪空點了點頭,“是啊。對了,陳家嫂子知道哪兒有賣柴火的嗎?”
芙娘這下更奇怪了,一個千金小姐自個出來買柴火?但還是應道:“這你可問對人了,我這包子鋪每天要用不柴火,所以找了人定時間送了柴火來呢,他的柴火一點不,而且給我的價便宜些。”
饒雪空心喜,立即問道:“不知道陳家嫂子每次要柴火的時候能否替我多要一些?”
“這有何不可,不過小姐的柴火要送到哪兒去?”
“就讓他送到巷子里柳府的西后門去,將給守門的桂婆子即可。”
芙娘登時覺得這應該不是千金小姐,而是柳府的一個丫鬟,但是即使是丫鬟,柳府也不需要來采辦這些啊?心里揣著一堆疑,芙娘又不敢問,便點頭應了,“正巧鋪里今兒要了多些,姑娘這會要嗎?要得話可以勻些過去。”
“這可太謝陳家嫂子了!”饒雪空大喜過,本來以為得下次出來才能辦好這事,沒想到這麼順利。
在陳家嫂子的指引下,饒雪空又去餐鋪里買了套碗筷鍋鏟,又去米鋪買了十斤米,買了些面,再買了些油鹽醬醋,請了米鋪的伙計幫送到西后門口。芙娘也讓丈夫陳秀搬了一捆柴火過來,全部堆放在門口。
饒雪空將銀子給他,陳秀轉剛離開,桂婆子就打開了門,看著和地上一堆東西愕然。
“桂婆子,還不幫我把東西搬進去?”
“哎,哎,是,奴婢馬上就搬。”桂婆子回過神了,立即快手快腳地把東西往門里搬。
待搬完東西,將門重新鎖上,饒雪空便看著,慢條斯理地道:“桂婆子,我采買的這些個東西不符合規矩吧?大夫人若知道了必不饒我是不是?”
桂婆子慌忙道:“三小姐,奴婢不會說出去的,這西后門長期無人行走,其他人想必不會發現。”
饒雪空又道:“或許往后我還得常出去?”
“奴婢隨時為三小姐開門等門。”
饒雪空滿意地笑了。今天出來這一趟收獲實在是夠大!雖然抓人家把柄威脅人家是不太道德的事,但是特殊況特殊理是不是?
最后桂婆子還找了扁擔出來,將把東西全部挑到了西茉院,臨走的時候,饒雪空給了兩個包子,桂婆子有些夸張地千恩萬謝。
蘭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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