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沖拱起手，行了個書生禮“淩小姐，在下姓柳，名子恒，因是人，鄉鄰都稱我為柳生。”

葉瑾這才瞭然，還以為他就柳生。

“請隨小生來。”

柳子恒替牽了馬，栓在院中一棵樹上，向後院走去。

葉瑾打量著這個兩進小院，院子裡沒有什麼擺設，卻收拾得很乾凈。從房屋外形來看，並不破舊。看來，以前柳家生活在當地還算富裕，隻是後來因病致貧。

在後院中，柳子恒再次停住腳步，有些窘迫地開口“淩小姐應該也知道，我家現在沒錢，出診費等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不必，我既決定來，就沒打算要錢。”

“我母親的病全散發著一惡臭，這也是那些大夫不肯來的一小部分原因。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聽說孩子特別乾凈，能得了這氣味嗎

他本來可以早些告知，可他存了一點私心，好不容易有人願意給他母親看病，他不想早早把對方嚇走。

“沒關係。”

柳子恒有些訝異回答這麼快，急忙快走幾步，推開屋門“請小姐掩住口鼻。”

年前大夫來看病，口鼻都蒙了黑棉布，就這樣，出來時還不斷乾嘔。

這麼滴滴的小姐，怎麼能得了

葉瑾卻未採納他的建議，抬腳而。病人在臥房之中，這隻是堂屋便已聞到陣陣惡臭，這惡臭熏得人幾嘔吐。

柳子恒每天都來給母親服侍，已經習慣，擔憂得看看葉瑾。

的臉被帷幔遮住，看不到表。不過，前往臥房的腳步卻並未遲移。

柳子恒心底升騰起，眼眶泛酸。這是除了他，第一個不怕母親惡臭的人。就連為親人的舅舅，進來時都用袖捂著口鼻，匆匆看了一眼就沖出去，從此再沒來過。

不管這孩能不能治療母親的病，都是一個仙般善良的人。

房間裡沒有什麼擺設，隻有桌椅等必需品，來到臥房，葉瑾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臉蠟黃，蒼白，閉著眼睛，雙頰深深凹陷下去。

在被褥外的手腕，麵板鬆馳，瘦得皮包骨。

葉瑾覆手上去把脈，脈象極為虛弱，凝眉手撐了撐的眼睛，便站起。

柳子恒一直觀察著，可是帷幔影影綽綽，實在看不清。

“淩小姐，我母親”其實他也沒有抱什麼希，或許是給心靈尋找一片心安罷了。

葉瑾看看閉的窗子，走過去推開“要注意保持空氣流通，現在天又不冷，這窗子就不要關了。”

“哦”柳子恒愣怔地應了聲，才突然似回味過什麼。若是母親無治，的叮囑豈不是多此一舉那的意思是說

柳子恒有些不敢相信“淩小姐，我母親”

“有治”若是用神仙水外敷服，兩天就能下地走。隻是

不能用，否則很可能會被有心人尋到線索找到。

柳子恒驚喜之餘

帝玄擎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