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鏡中的人兒，若丹紅，若凝脂，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睛鑲嵌在臉上，格外有神。

單單隻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若是走出去的話，絕對能夠傾倒一群人。

莫知月的眼中帶著欣和驚嘆，一雙眼睛看著淡然清冷的，多了一些擔心。

子這般貌，也不知是福是禍。

能遇到戰北，可零兒呢？能不能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

“怎麼樣，你們的兒很好看吧。”夜零對自己的長相非常滿意，本就絕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邪佞，“走出去，絕對不會丟你們的臉。”

莫知月失笑：“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

“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我母親傾國傾城，是臨月大陸的第一人。”夜零揶揄，眼中劃過一道幽，“我的父親是陵國的軍魂元帥，這麼兩個特殊的份，本姑娘要是不驚艷點，豈不是對不起你們的名聲？”

莫知月牽起的手：“名聲不過是虛假之品，娘親隻希你好好的就行。”

夜零微笑。

走出去後，看著不太真實的世界，忽然開口問了一句：“爹，娘，這麼多年你們都是待在這裡的嗎？”

“是啊，怎麼了？”莫知月問。

“你們沒想過回來嗎？”夜零的眼眸中忽然多了很多東西。

年邁的爺爺，苦苦支撐的二叔，以及所有的鎮北軍。

他們的心裡，時時刻刻都在等著那道銀戰袍的男人。

莫知月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了，卻什麼都沒有再說。

夜戰北那雙深邃的眸子也垂了下去，上忽然像是被了一座重重的山。

夜零也沒催，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好半晌後。

莫知月才略微沉重卻又抱歉的開口：“沒有。”

“你父親當初戰死沙場，是皇家做的。”繼續說著，話語裡忽然間多了很多滄桑，“若不是他被人所救，帶到了這裡，他就真的不在人世了。”

夜零明白他們的想法。

一生都在為了皇家而努力，到頭來卻被皇家算計。

作為一個護了一個國家十多年的元帥來說，這真的很寒心。

若回去，難免會被再次派兵出征，若不去，鎮北軍可能發生反叛。

這樣的結果，不回去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可……

“你們沒有想過爺爺嗎？”

“零兒。”夜戰北將手搭在的肩膀上。

夜零回眸看去。

夜戰北繼續開口：“我跟你母親在這裡生活的很好。”

“那爺爺和二叔呢？”夜零忽地反問，“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去世了，整個夜家都差點被皇家滅了，二叔殘疾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爺爺跟皇帝鬥氣這事你也不知道吧，你隻考慮了你自己，可你想過爺爺嗎？”

夜戰北的眸子劃過一緒：“這是我對不起你們，但為了夜家，為了陵國付出了那麼多年，剩下的時間，我想和你母親一起過。”

“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嗎？”夜零反問。

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爺爺掛在他房間裡的那副畫。

夜零君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