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茶的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幫戰煜城洗澡?
打死都不幹!
他們兩個人,的確做過男之間最親的事,但現在,他們早就已經不是夫妻了,甚至,連陌路人都比不上,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會幫他洗澡!
更何況,手上還有傷。
剛才又是喂戰煜城吃飯,又是給他按,覺到掌心那道最深的傷口又裂開了,火辣辣的疼。
現在完全不想,自己都不想洗澡了,又怎麼會管他!
「戰煜城,你別不要臉!」
蘇茶茶氣哼哼地轉過臉,看到自己掌心滲出的明顯的紅,就覺得自己格外的蠢。
他都把送進監獄去了,還讓人折磨了那麼多年,痛失父母和孩子,還害得那位好心的大姐,可能死掉,可能一生殘疾,他點傷,竟然還心疼,甚至,不顧自己手上還著傷,費心勞力地伺候他。
「蘇茶茶,我隻對你不要臉。」
看吧,這人多不要臉啊?!
他們婚姻存在期間,他天天跟安寧雙宿雙棲,雖然他被戴了綠帽子,但肯定他對安寧也做過很不要臉的事,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說隻對不要臉?他的確夠不要臉!
「戰煜城,以後,請你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了,不合適。」
蘇茶茶強迫自己心冷如鐵,不再去看他包著厚厚紗布的肩膀和右手,也再不願看到他這張讓人恨織的臉。
「蘇茶茶,你不能走!」見又想離開,戰煜城連忙開口,「你走了誰給我洗澡?!」
聽了戰煜城這話,蘇茶茶實在是忍無可忍,「戰煜城,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給你洗澡?!」
「對,我是刺傷了你的肩膀,但是你想想當年你對我做過什麼?!我幾次差點慘死,我遍的傷痕,都是拜你所賜!」
「還洗澡呢!我現在連給我自己洗澡都沒法洗,我為什麼要不顧自己手還有傷,給我的仇人洗澡?!你可別在這裡膈應我了!」
「蘇茶茶,讓我看看你的手!」
想到剛才醫生給蘇茶茶理傷口的時候,左手掌心的傷依舊怵目驚心,戰煜城頓時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他剛才,隻顧著不要臉地佔的便宜了,都差點兒忽略了掌心的張口。
蘇茶茶當然不會乖乖地出手讓他看,他擔心的傷勢,等得有些著急,直接抓過了的手,小心翼翼檢查。
果真,純白的紗布,已經被鮮紅的染紅,再加上的手格外的小,幾乎沒有什麼,看上去格外的令人心疼。
「蘇茶茶,對不起,我剛剛……」
蘇茶茶沒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戰煜城,那雙態天的眸中,還帶著明顯的嘲諷。
戰煜城表一滯,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急之下,竟然兩隻手並用,地抓著的小手。
右手嚴重傷,都不敢。
左臂傷得太慘,連帶著整條左臂都不了,變殘廢的幾率特別大。
可是現在他這兩隻手,好像都很好用的樣子……
戰煜城悲哀地覺得,他好像太作了,作到翻車了。
別說讓蘇茶茶給他洗澡,就算是喂他吃飯這樣的福利,他都不到了。
戰煜城慌忙放開蘇茶茶的小手,他還想要再做一下垂死的掙紮。
他痛不生地仰回到床上,「蘇茶茶,我肩膀好疼!我手好疼!啊……疼死我了!」
「嗬!」
蘇茶茶角勾起的弧度愈加的諷刺,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此時明明帶著笑,卻給了人一種冷若冰霜的覺。
「戰煜城,別裝了,沒意思!」
戰煜城猛一激靈,果真,已經被給識破了。
但人活在世,該裝的時候還得裝,不然怎麼把老婆拐回家!
他皺著一張俊臉,無比淒楚可憐地盯著,看上去要多麼無辜就有無辜,「蘇茶茶,我沒裝!我很疼,我真的很疼!」
說完這話之後,戰煜城嫌棄得都想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他堂堂一霸道總裁,怎麼現在在蘇茶茶麵前,整得自己跟朵白蓮花似的!
可,就算是當他最瞧不上的白蓮花,也總比老婆跑了強。
「戰煜城,剛剛那醫生,也是被你指使的吧?還肩膀傷得太重,有很大的可能左臂會永遠廢掉?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肩膀點兒傷,整條左臂都能廢掉的!」
關心則,蘇茶茶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太傻,這麼明顯的,方纔竟然都沒有發現。
「我……」
戰煜城無話可說。
「戰煜城,你這種行為,可真讓我噁心!算我求你了,以後別再在我麵前裝可憐了,我腸胃不適!」
尤其是想到自己方纔還傻乎乎地掉了那麼多眼淚,還小心翼翼地喂他吃飯,還不顧掌心的疼痛給他按,氣得就想拍死自己。
蘇茶茶再不願意看戰煜城一眼,轉,就決絕地往房間外麵走去。
戰煜城有一種很強烈的覺,這一次,要是他讓走了,以後,就真的再也不會理他了。
所以,他不能讓走。
裝可憐的小計謀已經被識破,他也就不用再繼續裝了。
他快步下床,筆直的長邁出,幾步就擋在了麵前。
「對,蘇茶茶,剛才我是故意裝可憐!我知道,我這種行為讓你噁心了,可是怎麼辦呢,蘇茶茶,我太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怎麼辦呢蘇茶茶,我太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這話,可真聽啊。
蘇茶茶鄙視死了自己,當年的錯,已經讓遍嘗了人世間的苦楚,竟然,依舊擋不住戰煜城的糖炮彈。
明明,已經遍鱗傷,一顆心都快要死掉了,可他給點兒甜頭,還能傻乎乎地為他赴湯蹈火。
看出了蘇茶茶的化與搖,戰煜城俯,就深深地吻住了的,想,一生不放。
等蘇茶茶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一起跌落到了房間的大床上,戰煜城用力抱,他正想做進一步的作,房間的大門就忽然被推開,隨即,是安寧震驚到疼痛的聲音。
「煜城哥哥,你……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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