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三元為人雖然狂傲,但在音樂方麵確實有著極深的造詣,江南音樂學會會長也是靠著實力報上去的,並沒有半點水分。
可這些對於他眼前所麵臨的困境沒有任何幫助,柳生靜雲所用的音殺之跟對手懂不懂音樂沒有任何關係,除非你也會音殺之。
這已經完全離了音樂的範疇,也就是說,現在不是古琴之間的流,而是小鬼子的武者對普通人出手,這一招簡直是損至極。
這是柳生一夫想出的後備戰,原本以為前三場就能將華夏殺得落花流水,音殺之本用不上,沒想到橫空殺出個秦浩東,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迫不得已之下他隻能派出柳生靜雲,希音殺之能夠幫他們倭國挽回一些麵。
秦浩東給李牧把了一下脈,傷並不太重,隻是被音殺之攪了脈。他將青木真氣注李牧的,從頭到腳梳理一下。
脈重新回到正常軌道後李牧很快就睜開了眼睛,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連忙說道:「小鬼子的琴有問題,聽上之後就有一種腦袋要炸開的覺。」
他剛說完,就聽舞臺上又傳來撲通一聲,郎三元也摔倒在地。作為老師,他也隻比李牧多撐了幾秒鐘而已。
立即又有醫務人員將郎三元抬下舞臺,這次沒用高文說話,秦浩東手在他口拍了幾下,用青木真氣將他救醒。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郎三元滿麵通紅,慚愧的看著秦浩東他們一眼,尷尬的說道:「對不起,我給咱們華夏丟臉了。」
秦浩東並沒計較他之前的無禮,說道:「跟你沒關係,這本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賽。」
高文問道:「秦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個古曲就暈倒了,而且我們沒有任何問題?」
音殺之確實不太好解釋,秦浩東說道:「這個說來很複雜,我上去把小鬼子收拾掉就行了。」
接連勝了兩場,柳生靜雲一臉得意的說道:「果然是東亞病夫,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誰敢上來?」
「我來!」秦浩東響亮的答應一聲,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走上了舞臺,坐在柳生靜雲的對麵。
「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怎麼又來了?」
柳生一夫看到秦浩東就咬牙切齒。
千葉惠子說道:「不要擔心,音殺之是華夏失傳多年的,柳生靜雲也是在極為湊巧的況下才學到手的,估計他就是上來也沒用。」
柳生靜雲看著秦浩東冷笑道:「小子,你也想嘗嘗我的七絃琴嗎?」
秦浩東拿起茶杯,神悠然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聽個曲兒喝喝茶,多麼妙的事兒,開始吧!」
柳生靜雲神一變,麵目猙獰的說道:「小子,今天我讓你死!」
說完之後,他十指在七絃琴上瘋狂的跳起來,曲調由剛剛平緩的高山流水換了殺氣十足的十麵埋伏。
琴音急促而出,就彷彿千軍萬馬,冰冷的殺意鋪天蓋地般的向著秦浩東席捲而去。
柳生一夫神狠的看著臺上的一切,期盼著秦浩東能當場死在柳生靜雲的七絃琴下。
秦浩東卻彷彿對這一切沒有任何察覺,他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翹起了二郎,拿起手中的茶杯哧溜一聲喝了一口。
他喝茶的聲音並不大,卻彷彿一支利劍刺破了席捲而來的樂曲,滔天的殺意頓時消失不見。
柳生靜雲眉一揚,沒想到秦浩東竟然破掉了音殺之,不過在他看來這應該是無意之舉,接著再次雙手食指跳,又一波殺意再次凝聚。
秦浩東將茶杯放在麵前的桌上,跳著二郎,竟然悠閑的吹起了口哨,
臺下的眾人都張的看著秦浩東,生怕他跟郎三元師徒一樣,上去就昏倒在地。
沒想到他非但完好無損,還悠閑的吹起了口哨,關鍵這曲調實在是太聽了,是每個華夏人都悉的二師兄背媳婦兒,頓時現場響起一陣笑聲。
秦浩東的口哨聲看似不大,不過每一個音調都能準確的鑽進七絃琴的音調隙當中,讓他的氣息紊,難的要吐。
如果把音殺之比喻水中的波紋,秦浩東口哨的每一個音階都恰好出現在波紋的穀底,不但製著對方的音階,甚至連柳生靜雲的心臟都慢慢的按照他的節奏而跳。
「不好,遇到高手了!」
此時的柳生靜雲就是再傻也不會認為這隻是巧合,明顯秦浩東也通音殺之,而且水平遠在他之上。
如果換作其他地方,遇到如此高手他肯定立即抱起七絃琴就跑,可現在是在擂臺上比賽,如果這場再輸倭國就連輸四場,恐怕回去也難逃柳生家的責罰。
況且剛剛他出手就用了殺招,對方顯然也沒有任何留手,雙方的音符織在一起,就彷彿真氣比拚,單方麵停止是不太可能的。
一旦他現在停下來,對方的音殺之立即猶如洪水猛,相擋都擋不住,輕則傷重則喪命,很可能心臟都會從裡跳出來。
「沒看出來,還能扛的。」秦浩東角泛起一抹冷笑,口哨聲陡然高起來,一個個音階猶如一把把利劍,鋪天蓋地的刺向柳生靜雲。
柳生靜雲原本就是強弩之末,此時哪裡還能抵擋得住,哇的一口鮮噴在麵前的七絃琴上,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在場的觀眾們實在看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開始是兩個聽曲兒的先後昏倒,現在連彈奏七絃琴的柳生靜雲都吐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明白,這局秦浩東又取得了勝利。對於這個不斷帶給他們驚喜的年輕人,所有人都不吝嗇自己的掌聲和好聲。
「秦醫生好樣的!秦醫生了不起!秦醫生萬歲!」
「秦醫生,你是我的偶像,你就是咱們華夏的凹凸曼!」
「小鬼子,你們纔是東亞病夫,滾出華夏去!」
在鋪天蓋地的喊聲中,千葉惠子的臉蒼白,目獃滯的看著臺上的秦浩東,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柳生一夫一擺手,立即有兩個倭國武士上臺將柳生靜雲臺了下來。他扭頭對千葉惠子說道:「惠子小姐,最後一場是中醫比拚,馬上就要到您了。」
千葉惠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柳生君,我看咱們還是認輸吧,五場已經輸了四場,最後一場我們也必輸無疑,論醫我比不過秦浩東。」
「不行,這不符合我們的武士道神!」柳生一夫紅著雙眼,瘋狂的道,「無論如何,這次華夏之行我們也要贏上一場,不然有什麼麵目回去!」
他是柳生家的家主,這次華夏之行的團長,如果真的被華夏贏了一個5:0回去,他的名字將被釘在倭國的恥辱柱上,搞不好家主的位子都將不保。
千葉惠子道:「可是昨天晚上我們已經試過了,論中醫我本比不過秦浩東!」
「惠子小姐,你可以這樣……」
柳生一夫說著,在千葉惠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柳生君,這怎麼行!」
千葉惠子出一臉震驚之。
「沒有什麼不行的,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贏上一場!況且這個姓秦的小子將來絕對是我們倭國的心腹之患,剛好利用這個機會將他剷除,至也要讓他為一個廢人。」
柳生一夫神瘋狂的說道,「為了我們家族,為了我們倭國,惠子小姐,您就不要再猶豫了。」
千葉惠子想了一下,最終臉上還是閃過一抹狠厲之,說道:「那好吧,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華夏這邊,高文幾個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已經開始準備慶功了,無論如何今天都是一場大勝。
郎三元先是對秦浩東表示了謝,隨後低頭道歉:「秦醫生,請原諒我開始對您的不禮貌。」
他現在已經徹底被秦浩東的本領和人品所折服!
秦浩東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算了,過去就過去了,咱們全力準備接下來的比賽吧。」
這時臺上的錢多多道:「下麵進行最後一場比賽,請雙方參加比賽的代表上場。」
高文說道:「秦醫生,這場比賽就讓我老頭子試試,如果我不行你再出手。」
秦浩東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也不想風頭太盛,為包打全球的小強,而且以高文的醫應該能夠贏得了這場比賽,畢竟中醫是華夏的中醫,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高老,那我就給您做個助手!」
秦浩東說完跟著高文一起走上了舞臺,不過他一直站在後麵,又沒有代表華夏出場。
而倭國這邊上臺的隻有千葉惠子一個人,與之前不同的是換下了和服,換上了一套倭國的武士服,腰間挎著一把長長的倭刀。
秦浩東微微皺了皺眉,怎麼看千葉惠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比醫,看起來倒像是比武道。
雙方上臺之後,高文意氣風發的說道:「千葉小姐,你想比什麼?針灸,推拿,按,正骨,拔罐還是湯劑藥劑,隻要你提出來我老頭子都接著。」
「這些我都不比!」千葉惠子出了腰間的倭刀,說道:「我要挑戰你的武道。」
高文一臉的懵,說道:「千葉小姐,你不會說錯了吧,我們這場可是比中醫,你跟我比什麼武道?」
錢多多怒道:「有沒有搞錯?明明咱們是文化流,事先安排也是比試中醫,怎麼突然間改了武道?
要比武道,你們去華夏的林寺、武當山,看看打不死你們,找中醫比武道算什麼本事?你們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臺下的觀眾們也都沒想到外國人竟然會這樣,都喊起來:
「挑戰武道去林寺,保證打的你媽都不認識!」
「無恥的小鬼子,你們怎麼不去敬老院挑戰華夏的武道,那樣獲勝的機會更大一些!」
「太臭不要臉了,如果贏不了就直接認輸,然後滾出華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