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用自己的清白來淩公子娶,是這輩子做得最明智的事。葉雅藝溫道:「淩公子,十賭九輸,別賭了。」
淩清澤厭惡道:「你們兩個怎麼這般煩人,我無聊賭會兒錢怎麼了?礙你們什麼事?」
往袖袋和懷裡掏了掏,隻掏出一百兩銀票。皺皺眉,全搜羅一番,又在腰間懸的錢袋子裡找出十來兩碎銀子,低聲道:「沒錢了?」
葉博文耳尖聽到,心裡咯噔一聲:「淩公子,我們走。」他不會真沒錢了吧?
淩清澤將這一百一十兩往前一推:「押大,我這次押大。」
「買定離手!」
淩清澤如周圍賭紅了眼的賭徒一樣,盯著莊家手裡的骰蠱:「大大大,這次一定是大!」
莊家一掀蓋子:「一二三,小!」
淩清澤氣得又拍了下桌子:「怎麼回事,我不服!」
又將周上下搜羅一番,一文銀子都沒搜出來,黑著臉看向葉博文:「你有沒有銀子,等我贏了就還給你。」
葉博文急忙道:「沒,我沒帶銀子。」
淩清澤不信:「又不是不還你,下把我肯定贏。」
「我真沒帶。」
淩清澤又看向葉雅藝:「你呢,有沒有銀子?」
葉雅藝急忙搖頭:「沒,沒有。」
淩清澤鄙夷道:「沒錢你們逛什麼街?」
葉博文去拉淩清澤的胳膊:「既然沒銀子了,我們走吧。」
淩清澤一把甩開:「走,去哪兒走?銀子都沒了,吃飯都沒錢。」
葉博文心臟猛得跳了跳:「你回去取。」
「取?」淩清澤鄙視地看著他,「去哪兒取,回老家取?家裡給了我一萬多兩銀子,都被我花了,我還有什麼麵目回家?」
「你不會把所有銀子都帶出來了吧?」
「廢話!朋友去南方看父母,我就從他家搬出來了,住在客棧裡。我不全帶出來,被盜了怎麼辦?」
葉博文臉很難看,不過垂眼看到他腰間的玉佩,又緩了緩神。還好,玉佩還在,聽說這玉佩價值萬兩以上。
「淩公子,我們走吧。」
「不走!」
「你沒錢了,不能賭。」
淩清澤拔下頭上的玉釵:「莊家,這釵行不行?」
莊家說道:「金玉首飾都可以,這次買大買小?」
淩清澤看向葉博文:「買大買小?」
葉博文快被他氣哭了:「淩公子,別賭了,留著這釵住店吃飯用。」
淩清澤鄙視道:「那怎麼行,我要把我那一萬多兩銀子全贏回來。贏回來我就不賭了。
買小,小!」
莊家開蓋:「四五六,又是大。」
「唉!」淩清澤氣急敗壞道,「我還就不信了,每次都輸?手,一定是手太髒了。
哪有水,我要洗洗手,運氣就能變好。」
淩清澤跟賭坊的人要了水洗過手,任憑葉家兄妹在耳邊勸,全當耳旁風,充耳不聞。
他回到賭大小的桌旁,看看周,一狠心:「這次賭個大的。」
將摺扇的玉墜和腰間的玉佩一齊摘下,放到桌子上:「一把定輸贏!贏了,你把我輸的銀子全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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