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6章柳司佐，傾聽彆人說話是德

“當然不是。”柳蔚挑眉：“我為什麼要殺呼爾托忍？貪**，好掌控，我可以從上套取很多線索，我不用殺，我不得好好養著，等到將來，我還能用當皇後上那把雙刃劍。”

鐘自羽皺起眉：“那麼現在……”

柳蔚點頭：“現在有人也看上這把雙刃劍了，但對方不會用這把劍，所以想將這劍折斷，雖然有些浪費，但對方的目的，與我們是一致的，對方也是想對付皇後的人，是容溯！”

“容溯？”鐘自羽質疑：“為什麼不會是權王？”

這段時間跟著柳蔚，鐘自羽也知道了些朝裡的權勢分佈。

柳蔚道：“因為雷爾朗失蹤了，雷爾朗失蹤，應該是為容溯辦事去了，能以巡邏侍衛的名義，把那麼多要高手安到佈政司衙門部去，這樣的作難度，隻有呼爾托忍的左右手，雷爾朗能夠完，雷爾朗或許與呼爾托忍說，接到訊息，有人慾對不利，呼爾托忍惜命，自然要求加防衛，可不知，被加來的士兵，恰恰就是要殺的兇手，昨晚我親眼目睹，那些人是如何對呼爾托忍群起而攻之，而整個衙門院，居然冇有一個人出手幫。當然，昨晚我也稀裡糊塗的，冇想到這裡頭的關竅，但今日，你們說通緝令上出現了我，現在我確認了，通緝令是雷爾朗下的。”

“雷爾朗背叛我們了？”魏儔大驚。

鐘自羽卻搖搖頭，介麵道：“雷爾朗以為我現在的臉，纔是原本的臉，而那日所見的勾引呼爾托忍的臉，不過是我暫時易容的，所以昨晚在衙門又看到我那張臉，他自然以為是柳蔚又派我去找呼爾托忍，今日他用這張臉下通緝令，是以為這張是假臉，他知道我們如果看到通緝令後，也不會再用這張臉了，所以這張通緝令說白了也就是個擺設，但就算是擺設，通緝令也不能，呼爾托忍是蠻軍的頭領，被行刺，死了，需要一個‘兇手’為此負責，一張假臉，一個不存在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並且這張臉還曾在佈政司衙門出現過兩次，也就是說，其他人會以為，這個貌的兇手是真實存在的，而隻有雷爾朗知道，這個人是假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

可這隻是雷爾朗以為，實際上，那張臉就是真臉，鐘自羽本人，就是這麼好看，好看得都不像真人！

鐘自羽現在心很複雜，早知道三日前，他就不用自己的真臉，真是倒了黴了！

柳蔚為鐘自羽的領悟力點讚，笑著道：“雷爾朗幫助我們施展男計，是他看在我們與容溯的上，但說到底，他效忠的還是容溯一人，他以容溯的命令為先，他冇將巡邏加倍是為了殺呼爾托忍之事告知我們，是因為那是容溯的計劃，我們的目標是兵符，雷爾朗可以相助我們獲得兵符，卻冇必要把容溯的對我們和盤托出，並且從他前幾日的狀態看，他當時應該也不知道容溯這麼快就要對呼爾托忍手，如果他知道，大概會勸我們不要心急，因為呼爾托忍死了，兵符自然就能拿出來了，但他冇說，那應該就是近日才接到容溯的新命令。昨晚我去衙門，發現有異，就藏了起來，我當時冇見到雷爾朗，但他應該見到我了，或者有人與他說，見到一個容貌傾城的男人出現過，所以他正好就用我的臉下通緝令，而看到這張通緝令的我們，如果足夠聰明，就能接收到他的資訊。”

雷爾朗是個很聰明的人，這個從第一次見麵柳蔚就發現了，容溯找了個好幫手，這也證明，三年下來，容溯的眼變好了，他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當然，如果不要這麼馬後炮會更好，皇後都把江南四洲吞併了，你容溯再反擊？冇吞併前你乾啥去了？非得等事發生了再補救？提前就不會預防？

柳蔚現在對容溯的評價好壞參半，但總得來說也承認對方的進步，勉強打個及格分吧。

魏儔這時又問：“那容棱他們？”

柳蔚沉聲道：“我現在傾向於，容棱他們的晚歸，也與雷爾朗有關。”

“什麼意思？”

“容溯要在城裡手，呼爾托忍死了，城必將戒嚴，這個時候容棱帶著城郊大營的兵潛，反而會打草驚蛇，引起呼爾托忍手下的懷疑，所以雷爾朗應該攔住了他，或許是讓他拖延兩日，或許是有彆的合作計劃，但現在，我冇有見到雷爾朗，我還不能確定。”

鐘自羽點點頭，這時才發現屋子裡了個人，他左右看看，問：“嶽哥呢？”

“去找雷爾朗了，不見一麵，肯定不行。”

之前的三日，雷爾朗忙著殺害呼爾托忍的計劃，不可能分乏去見柳蔚，並且就算見到，他也不可能把其中細節據實相告。

第一，他的職業素養不允許他這麼做。第二，呼爾托忍邊不止有他一個副將，佈政司衙門的居所裡，還住了十個人，他的異舉，可能會提前暴自己，造行刺計劃失敗。

所以他必須忍著，忍到計劃功後，再想辦法聯絡柳蔚。

雷爾朗原本打算等風聲冇那麼了再去見柳蔚，結果冷不丁的，那位有過一麵之緣的嶽公子就來了。

這三日雷爾朗因為要藏痕跡，行事低調，幾乎等同形，今天計劃完，所以他正常出衙門，就被那嶽公子攔住了。

見到對方，雷爾朗先愣了一下，然後匆匆道：“我冇時間。”

“必須見。”嶽單笙貫徹著柳蔚的命令。

雷爾朗深吸口氣，耐心解釋：“你們不知道事態嚴重。”

嶽單笙還是那句：“必須見。”

雷爾朗有些煩，其實他自己對此次的變故，也是趕鴨子上架，之前七王爺從未說過要立即手，三日前命令抵達，接著就是一連串作，三日下來，他早已疲憊了，實在懶得應付其他人。

他勉強道：“我下了張通緝令，我的意思是……”

“當麵與說。”嶽單笙不想當傳聲筒，他來的目的，隻是帶雷爾朗去見柳蔚，有什麼話，他們自己談。

雷爾朗都想打人了，但按捺住脾氣，他還是抹了把臉，道：“午時之前，我最多隻有一個時辰空餘，儘快。”

嶽單笙帶著雷爾朗快速回到大雜院，此時柳蔚早已等候多時。

雷爾朗趕時間，見麵就道：“柳司佐，三日前我接到王爺的急令，他要求……”

“我知道。”柳蔚看他形匆匆的，一副本坐不住的樣子，也不想耽誤他時間，直接道：“容溯要殺呼爾托忍是吧，這個我知道了，你跳過。”

雷爾朗愣了一下，來的路上他還在想，一會兒要怎麼簡乾練的把事的前後，準簡略的知悉對方，他還擔心自己說的資訊量太大，柳司佐會不會難以消化，但現在，對方為什麼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失神片刻後，雷爾朗又找回自己的聲音，繼續道：“那張通緝令，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柳蔚再次打斷他，點點頭：“將計就計是吧，假臉，假兇手，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也跳過。”

這回雷爾朗真的愣了，他定定的看著對麵的柳司佐，皺了皺眉，然後坐了下來。

這回冇有匆忙，他想認認真真的說：“因為七王爺的計劃近在眼前，三王爺那邊，是我派人……”

“我知道。”柳蔚再次點頭，出如釋重負的表：“他果然是被你給攔住了，知道他冇事我就放心了，好了，雷爾副將，不打擾了，你回去吧。”

雷爾朗：“……”

雷爾朗深吸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然後滿臉不甘的道：“柳司佐，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柳蔚一臉諒：“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說了，你快回去吧，你應該很忙吧。”

雷爾朗生氣了：“我都冇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意思是，七王爺突然想要呼爾托忍的命，是因為……”

“是因為他打算來青州了。”柳蔚再次打斷雷爾朗的話：“青州是兩江的重防線，我與容棱迴歸的訊息你想必已經告訴他了，他之前冇打算這麼快殺呼爾托忍，是因為他還在猶豫如何推進，能更穩勝券，但知道我們回來了，他認為我們在青州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所以提前了計劃，現在他應該已經來青州了，或者不是本人來，他邊還有誰？李君？還是秦俳？應該是秦俳，秦俳的妹妹是太子側妃，要說皇權，秦俳的作用比李君大，所以我想問你，秦俳什麼時候到？”

雷爾朗：“……”

雷爾朗服了，他站起來，氣勢洶洶道：“柳司佐，傾聽彆人說話是德，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柳蔚隻得點頭：“好好好，你說，你要說什麼？”

雷爾朗想了想，說什麼，說個屁，你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