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回到貴賓席上,周圍一片恭賀之聲。
瞥了一眼陸雪,看到後者臉灰敗的表,心中不由得越發暢快了起來。
此時,為了眾人的中心,能夠培養出一位花魁,是每一個青樓媽媽桑孜孜追求的最高目標,而現在,的目標實現了,夢想照進現實。
這個時候,不會再有什麼變故了。
有一首千年詩加持的花想容,毫無爭議地為了這一次花魁大賽的花魁。
教坊司主事劉龍據說是有事,並未按照之前宣佈的那樣,親自現來公佈結果。
但這已經無關要,綜合了三項評分之後,花想容最終的屏風,高居榜首,由幾位貴賓席的名士,還有教坊司的三位老班主,一起宣佈了這個結果。
當一素潔如雪的白紗的花想容,再度從後臺走上主舞臺的時候,教坊司現場都轟了。
無數人在歡呼,希花想容可以再表演一次,然而他們註定失了,麵對著流芳街的至高榮耀,麵對著舞臺之前千上萬的崇拜者的歡呼,的表,始終如一,恬靜的微笑,行禮致謝。
今夜一舞,隻是為了回報白萱媽媽和聞聖齋。
從此之後,的舞,就隻給他一個人看。
然後,不知道是什麼人帶頭,人群之中,又有人高喊起了另外一個名字——
「李牧!」
「李牧!李牧!李牧!」
「詩武雙絕,人中之仙,李牧!」
無數人大聲地喊著李牧的名字,希這位在最後的時刻,用一手千年詩力挽狂瀾,將這一次花魁大賽掀向**的詩武天才,能夠現,與花想容一起出現在主舞臺上。
而且,興之中的人,不斷地喊出了李牧的各種名號。
「李詩仙。」
「詩仙!」
「太白縣主!」
「李太白,李太白!」
到最後,所有的呼喊聲,化作了【詩仙李太白】這五個字,鋪天蓋地,猶如山呼海嘯一樣,澎湃在整個教坊司流芳街上,這種場麵,甚至要比之前歡呼花想容奪冠更加瘋狂,更加炙熱。
然而,他們又失了。
因為李牧一直到花想容離開了舞臺,李牧也都並沒有現。
他並沒有去迎合這些『觀眾』的趣味。
「哥走的是實力派路線,又不是偶像派。」
李牧心裡很傲地對自己說。
至此,花魁大賽落下了帷幕。
花想容奪冠,陸紅袖次之,薛蕊再次,司玉華第四,這就是最終的排名。
然而,就像是地球上每一次高考人們記住都是狀元一樣,這一次的花魁大賽,人們記住的顯然隻有花想容,陸紅袖這個第二名,註定隻是一個配角而已,以後每一次提起陸紅袖這個名字,人們隨之就會想起花想容,響起那傾城一舞和千年詩。
**環節之後的各種喧嘩和議論之聲,久久不曾平息。
而教坊司流芳街上的人群,並未隨著花魁大賽的結束而散去,反而是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因為,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花魁大賽之後,便是今夜的另外一個吸引無數人目的環節——
奴拍賣。
諸多經過了教坊司心宣傳和包裝的奴,都將接下來的環節中進行拍賣。
而其中最為出名的,毫無意識振國將軍唐崇的妻,以及來自於大草原的狼神衛奴,麗的人很多,但帶有份的麗人,無疑就像是致命的毒藥一樣,更容易吸引無數人位置瘋狂,除此之外,還有教坊司從各地搜羅來的落難宦之家的妙齡,都將在主舞臺上進行拍賣。
在很多人看來,就連這一次的花魁大賽,實際上也隻是為了這一次拍賣做預熱而已,畢竟花魁再麗漂亮,都隻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飄渺難進,隻會屬於數權貴,而這些奴,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拍賣到一個。
況且,如此大型的奴拍賣儀式,每隔三五年纔能有一次。
這纔是真正的重頭戲。
於是,在並不算是繁瑣、甚至有點兒潦草的花魁授禮儀式之後,主舞臺上的佈置,開始重新放置。
各大青樓在後臺的帳篷被裁撤,而新的帳篷,以及一輛輛鐵籠花車,被從教坊司駐地中牽引而來,在主舞臺的後麵,按照事先設定好的排序擺放了起來。
有教坊司的武士,配合著東城區分守衙門的軍士,將整個主舞臺,都守衛了起來,生人勿近。其中還有數十位實力強橫的宗師級超一流高手坐鎮,避免有人搗,或者是發生其他一些事。
而與此同時,教坊司的人,據提前備案的名冊,以及繳納了參與競拍的保證金的人數,開始有條不紊地發放參與競拍的標牌,隻有那些拿到了標牌的人,才能在拍賣會正式開始之後參與競標,否則,要是在場這麼多人都喊幾嗓子,那整個拍賣會會變一個笑話。
早在拍賣會之前,備案工作都已經為完,此時隻是標牌的發放。
能夠拿到標牌的人,非富即貴,因為一般人本不起十萬金的保證金。
原先坐在貴賓席上的名士文人,大部分都已經離席撤去,換了其他地方,因為此時的貴賓席,已經便為了參與競拍的豪客們的區域,那些拿到了標牌的富豪們,在年輕貌的教坊司侍的帶領之下,做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興緻地高談闊論,相互打招呼,彼此試探著將要競拍的件。
這些人,無一不是長安府乃至於周圍州府有名有姓的大人,財勢。
當然,這些人,也並不是今晚這一次奴競拍的最頂級貴賓。
真正有財勢,且還有權力、地位和實力的頂級貴賓們,都被安排在了主舞臺周圍陸續搭建好的封閉、**極好的移樓閣之中,這些樓閣距離主舞臺,比貴賓席更近,位置也更高一些,觀察角度清晰,可以在最佳角度觀察到即將登臺被拍賣的奴的容貌氣質。
而外人也無法過閣樓,知道裡麵的頂級貴客,到底是什麼來頭,方便一些份尊貴但是不適合拋頭麵的大人們,參與競拍。
從各個方麵來看,教坊司對於細節的把握,顯然緻到了極點。
就算是李牧這個來自於地球的人來看,這一次商業策劃活,也可以打高分,教坊司主事劉龍,在這方麵,真的是一個人才。
……
……
飛仙樓的包間裡,李牧重新出現,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花想容、馨兒和白萱,都一起出現在了包間裡。
樓外是一陣陣高呼『李太白』的聲音浪,兀自沒有散去。
丫鬟馨兒滿心的欣喜和興。
「公子真的是太厲害了,一首詩扭轉乾坤。」不如花想容、白萱等人,瞭解詩文,沒有多的文學素養,所以對於李牧依靠一首詩,就為自家小姐博得了花魁桂冠,覺到非常的神和不可思議。
如這樣的丫鬟,在教坊司中,其實命運是很悲慘的。
如果遇到好一點的主子,還可以輕鬆幾年,等到主子贖或者是嫁人了,能夠跟著主子過去做一個通房丫鬟,還算是不錯,如果主子際遇不好的話,那丫鬟最終的命運,就是淪為教坊司之中低等的娼,茍活而已。
馨兒算是命運比較好的。
之前花想容和李牧,都已經明確表示過,要為馨兒贖,所以此時的馨兒,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當了通房大丫鬟,反正是要和小姐一起陪嫁過去的,小丫頭滿心的幻想。
白萱也是如此,心中的震撼還未完全散去。
當時幾乎完全絕,因為名士評分的環節,現了教坊司方的意誌,背後還有大人在控,從這個角度來說,花想容想要奪魁,已經沒有可能,白萱已經不抱希,然而,李牧的才華,實在是震古爍今,超出了一般範疇,一首千年詩張口就來,彷彿是喝水吃飯一樣,簡直就是妖孽。
如此才華橫溢的年,到底是怎麼樣生的?
天底下,為何會有這種妖孽?
莫非真的是仙人轉世不?
白萱已經徹底被李牧的才華所震撼了,在這一生中,不知道看過了多的風,見識了多的風流人,但,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與李牧相比,哪怕是當今的西秦帝國文宗斌公子,似乎也有所不及?
如果再年輕十幾歲,白萱發誓,自己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追隨在李牧的邊,哪怕是作為一個小廝、一個侍也好。
可惜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如今,自己已經是殘花敗柳之。
桌上擺滿了佳肴酒水,李牧坐下,道:「哈哈,不要拘束,大家都坐,我們就在這裡,恭賀花兒一舞傾城,奪得了花魁桂冠,白媽媽也是如願以償,大家滿飲此杯。」他舉起酒杯。
花想容滿臉的激和崇拜。
現在,真的有一種做夢一樣不太真實的覺。
這種覺,並不是因為自己奪得了花魁——實際上,花魁對於如今的來說,本無足輕重,隻是為了報答白媽媽而已,這種覺真正來,是李牧的才華和能力,宛如天人一樣,不似是人間之人。
坐在李牧的邊,花想容的目,一直都黏在李牧的上。
有一種做夢一樣的覺。
幾個人舉杯,氣氛熱烈。
李牧道:「花兒,我聽白媽媽說,你曾經在清風寺裡許願,有朝一日,離了教坊司,一定要恢復自己的真名,今夜,花魁摘桂,報答了白媽媽的維護之恩,也算是徹底斬斷了教坊司中一切,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恢復真名,從此之後,世間再無花想容,隻有上雨婷,你覺得如何?」
「啊……一切都聽公子的。」花想容一怔之後,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