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花籃總結和『名士評分』兩個環節之後,排名第一的是倚翠閣的陸紅袖,第二是扶風薛蕊,第三則是玉樓的司玉華,因此這三大名的詩文,自然也是最關注。
此時,倚翠閣陸紅袖的詩文,還未取來張。
但貴賓席上,早就落座的倚翠閣媽媽桑,此時笑的一張臉好似是綻放的花一樣。
沒有辦法不笑。
因為在後臺,被教坊司主事劉龍斥責之後,原本以為是大難臨頭,卻沒有想到,事後,劉龍卻專門將找去,明確地告訴,有一位大貴人,要捧倚翠閣的陸紅袖,然後在自後的名士評分環節,果然,陸紅袖的評分狂飆,一躍為了第一名。
而且,更讓陸雪覺到解氣的是,聞聖齋的花想容,雖然一舞傾城,但是在評分之中,卻一落千丈。
想一想剛才白萱臉上那種敢怒不敢言的表,陸雪就絕對興。
甚至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
這一次,踩著聞聖齋,踩著白萱,踩著花想容上位,已經是幾乎可以確定的事了。
怎麼能不笑?
之前在主舞臺後麵,所的屈辱——陸雪堅定地認為,被花想容反駁是一種屈辱,劉龍的嗬斥當然不敢有任何的想法,但是,花想容很顯然是後來因為什麼而得罪了劉主事,原本屬於的花魁,落在了他們倚翠閣的上,那麼,就必須要辱回去。
辱白萱,辱花想容。
甚至……踩著李牧的名號上位,對於倚翠閣來說,簡直是夢幻般的事,因為誰都知道,李牧是支援花想容的,這位詩武雙絕的天才所支援的名,卻最終名落孫山,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來了來了,陸紅袖陸大家的詩詞,來了。」舞臺上,有教坊司的班主,大聲地喊了出來。
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無數人的關注。
甚至整個教坊司流芳街上所有的人,都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畢竟此時,陸紅袖乃是排名第一。
就看那位班主,將一張寫滿了墨跡的選址,在主舞臺上懸掛了起來,然後通過傳聲的士陣法,大聲地朗讀——
「觀陸紅袖月下獨舞詩,詩曰:人舞如蘭花旋,世人有眼當應見,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此曲天線傳凡,諸客見之驚且贊,慢臉娥纖復穠,輕羅金縷花蔥蘢。回裾轉袖若飛雪,左鋋右鋋生旋風。琵琶橫笛和未匝,花門山頭黃雲合。翻破如有神,前見後見回回新.始知諸曲不可比,採蓮落梅徒聒耳.世人學舞隻是舞,恣態豈能得如此。」
唸完,全場嘩然。
好詩。
真的是好詩。
這應該已經可以算是一首百年詩了。
這首詩,極盡修辭誇張苗描寫之能,將陸紅袖舞蹈的姿態,可以說是寫到了最完的極點,一首詩唱罷,讓人彷彿又看到了陸紅袖在舞臺上且歌且舞的完姿態,從聲、、、靜諸多方麵,將整個表演過程,描繪的木三分。
和這首詩一比,之前不論是司玉華還是薛蕊所請的兩首詩,都要遜不。
「彩,太彩了。」
「可以說是百年詩。」
「秒殺之前的任何一首詩。」
「哈哈,就算是縱向比較,往前六屆花魁大賽之中,都未有如此出彩的詩文出現,哈哈,恭喜陸媽媽,恭喜陸大家,單單就是這一首詩,都可以讓陸大家登頂花魁了。」
周圍一片喝彩之聲。
諸多名流文士,也紛紛開口稱讚。
這一首【觀陸紅袖月下獨舞詩】,可以說是真的大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心,即便是那些不太懂詩文的人,聽完這首詩,亦是覺到了一種妙的彩。
陸雪的臉上,浮現出狂喜之。
難以遏製自己心中的激。
因為很清楚,之前費盡心思,為陸紅袖準備的詩,絕對不是這一首——花費大價錢請城中一位名士所做的詩文,雖然也極為彩,但也就勉強可以和司玉華、薛蕊兩個人的詩打平而已,和這一首詩比起來,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首詩,是劉龍劉大人派人送上來的。
果然……劉掌事一出手,風雲雷霆。
這一首,絕對可以秒殺全場。
知道,今夜,陸紅袖的這個花魁,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就算是花想容背後有號稱是詩武雙絕的大天才李牧撐腰,那又如何?除非李牧寫出來一首千年詩,才能搬回局麵,但,千年詩又豈是那麼容易寫出來的?
……
「殿下這一首詩,落筆定乾坤。」
抱月樓包間裡,劉龍由衷地慨,讚歎連連。
這一首詩,乃是剛才二皇子所創作,提筆創作,一氣嗬,當真是錦繡文章,文氣衝天,著實是讓劉龍震驚到了,他此前隻知道二皇子乃是武道奇才,但卻沒有想到,二皇子的文才竟也是如此卓絕。
二皇子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笑意。
在西秦帝國皇室之中,他絕對是一位文武雙全的皇子,因此也能夠得到諸多大臣的支援,為儲君的熱門候選者,但,他也必須承認,這一首詩,可以算是他的巔峰之作,超水平發揮。
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首詩,本不是什麼觀陸紅袖獨舞所得,其實是觀花想容月下獨舞所得,在花想容一舞傾城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恍恍惚惚迷迷離離,當真是靈迸發。
不過,他卻將這首詩,送給了陸紅袖。
他要讓花想容明白,不管是勢力,實力,還是文采,他都要超過李牧。
之所以花想容現在迷李牧,也僅僅隻是因為,李牧近水樓臺先得月,比他早一步見到花想容而已,如果是他先李牧一步見到花想容的話,那現在花想容崇拜且傾心的人,絕對會是他。
今晚,花想容這個花魁之位,二皇子肯定是要打掉的。
這不僅僅是對花想容拒絕前來抱月樓見麵的懲罰,更是要讓花想容意識到,李牧並非是萬能的,要讓花想容產生一種頹廢之,產生對李牧的不信任之,逐漸瓦解對於李牧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他要納花想容,隻能採取低調的措施,金屋暗藏,所以不能太招搖。
花想容如果為了花魁,以今夜的仙人一般的表現,絕對可以產生一種轟效應,到時候艷名傳到秦城也是很可能的事,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將這個一個子納自己邊,想要低調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了他的利益,哪怕花想容要為他的人,也要學會做出犧牲。
「李牧的詩,還未送出來吧?」二皇子站在窗戶前,俯瞰下麵的蕓蕓眾生,猶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爬來爬去的蟲蟻一樣,今夜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那位號稱是詩武雙絕的李牧,在他的眼中,也隻不過是一隻大一點強壯一點的蟲蟻而已。
「還沒有送來。」劉龍信心很足地笑道:「殿下這一首百年詩一出,今夜大局已定,李牧隻怕是已經技窮了,就算是他氣運逆天,也寫出一首百年詩,但殿下珠玉在前,他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做出一首千年詩?」二皇子略帶調侃地道。
劉龍語氣決絕地道:「絕無可能,千年詩太過罕見,便是當今我大秦帝國的文宗斌公子,也不過是做出了兩首千年詩而已,李牧縱然天才,但畢竟還太年輕,絕無可能做出一首千年詩。」
二皇子點點頭。
他也是這麼想的。
劉龍笑道:「相信此時,李牧一定在想,上天既然生了他,為何還要生二皇子殿下您……哈哈,他的神話,到今夜,就要結束了。」
二皇子點點頭:「還有他的命,今夜,也要結束了。」
不為我所用,那就死吧。
搶走你的人,要了你的命,這,就是拒絕我的代價。
……
……
之後又有名的詩文,陸陸續續地被懸掛唱唸出來。
然而,有了之前這一首【觀陸紅袖月下獨舞詩】珠玉在前,其他名的詩文,終究是再也無法掀起什麼波瀾,之後的十幾首詩,再抑揚頓挫地讀來,也味同嚼蠟一樣。
貴賓席上,陸雪滿麵紅。
而主舞臺上,陸紅袖更是難以抑製自己臉上的喜。
到了最後,就隻剩下花想容一個人的第三關詩文,還未張懸掛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的人,其實也就是在等這最後一首詩了。
花想容的傾城一舞,震撼了太多人,所以對於第二名士評分的結果,很多人其實都是不滿的,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牧與花想容之間才子佳人的故事,知道李牧詩武雙絕的名號,也可以猜得出來,這一次,李牧一定會為花想容出手。
隻是,這一次,李牧能夠力挽狂瀾嗎?
夠嗆。
千年詩啊。
不是那麼容易寫出來的。
縱然是李牧,寫出來的幾率,也很小很小。
「嗬嗬,還真以為自己是花魁了,磨磨蹭蹭的,隻怕是寫不出來什麼好東西,於見人了。」陸雪怪氣地道,今晚算是和花想容結仇了,而且,現在有了劉主事的支援,他本不怕花想容和文勝質,因此直接開嘲諷。
倚翠閣的陸媽媽,從來都不是什麼心豁達的主。
「人去催一下吧,否則,就要算是棄權了。」陸雪大聲地道。
有人在一邊附和起鬨。
聞聖齋的幾位媽媽,在一邊麵就很難看,但也無法反駁。
這時,主舞臺上,終於傳來了一位班主的聲音,道:「聞聖齋花想容花大家的第三關詩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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