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半點愧疚都沒有,林敬亭站在對麵看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了嗎?”
“管不了,敬亭啊,你也是個死心眼,那個白楊有什麼好?爹以後自然會給你找更好的。”
林敬亭看過去,“死而復生的廉雪嗎?”
“你怎麼知道?”林老爹的臉頓時一變。
“我知道的還很多,知道我從小被心培養就是為了最後被廉雪奪舍,也知道如今廉雪已經奪舍了多人,就差我這個時日出生的人了,若是能奪舍功,日後便不用躲在人後了。”
林老爹的眼神變得狠起來。
“但是我有件事還很好奇,為什麼是現在?之前又那麼多機會,你們為什麼沒手?”
林老爹看著林敬亭,“有些事啊,你本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對你沒什麼好。”
“都這個時候了,不妨讓我清楚一下?”
“廉雪是我們朝聖族天分最高的人,遠在你之上,原本也可以好好培養的,但是當時誤修了奪舍之,才會讓自己走火魔。”
“我們花費了人力力才保住的命,但是卻隻能通過奪舍來保命,也大多時間於虛弱狀態。”
林老爹看了林敬亭一眼,“你小時候了一次傷,忘掉了差不多一年的記憶,是因為你遇到了廉雪,廉雪誤傷了你,卻發現你的武功能和廉雪完的契合,且可以完全化為己有。”
“你也從那之後開始被重點培養的。”
“為什麼?”林敬亭問。
“為什麼?”林老爹皺眉,“這需要問嗎?廉雪纔是我們朝聖族的脈啊,你是誰?你是我們帶回來孤兒而已,能比嗎?”
林敬亭皺眉,心如刀絞。
“所以,我們朝聖族的那些有天分的孩子被送去特訓,本不是特訓,是被廉雪奪舍了?再也沒有回來?”
“也回來了幾個,回來的就是廉雪,可惜不能很好的契合,時間維持得太短,不如你。”
林敬亭,“那些也是你們養大的孩子,你們就這麼不在乎嗎?”
“取捨取捨,取了需要的,舍了不要的,不行嗎?”
到了這個時候,林敬亭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最後的一點也沒有了。
“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註定了是犧牲品,註定了你對我本就沒有任何?”
“要說沒有那是不可能,到底是這麼多年了,我對你也從來都不錯不是嗎?所以這次才會讓你跟我走,你放心,隻要你是心甘願的,我必然能保住你。”
林敬亭看著林老爹笑了,“算了,我不相信了,從小到大說了這麼多的謊言,如今說的又怎麼可能是真的?”
“可是兒子啊,你還能反抗嗎?你若是反抗,白楊就會死。”
林敬亭臉上看起來半點都不慌,“若是白楊死了,我就給陪葬,當然你們也都要給我們陪葬。”
“你在說什麼?”
“兵分三路,讓周長老大前陣,你來殿後,最安全得就是走在中間得廉仁父,但是你們似乎是忘記了,鬼王是個什麼人?”
周長老的臉有些變了。
“你們能想到的,鬼王自然是都能想到,甚至你們想不到的,鬼王也能想到,周長老已經完了,如今你也走不了,你說祭司他,能逃出去嗎?”
馬車裡,淩雲和達子坐在一邊,慕容婉玥在另一邊。
“今晚之後,事也就結束了,這麼多天,似乎也沒人想起你,倒是你手裡的那些勢力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淩雲一邊說,一邊看著慕容婉玥難看的臉。
“不必你說,我自己會看。”
“是啊,也該看清楚了,畢竟你們互相算計了怎麼久,你放心,本王一會兒一定給你機會,讓你親自去問問。”
在淩雲之前大約兩公裡,還有一輛馬車,這輛馬車通黑,幾乎要融黑暗,時速的疾馳。
馬車裡是廉仁和廉雪,廉雪整個人攏在黑得鬥篷裡,除卻馬車晃,還能看到的在微微抖。
“雪兒,很快的,等我們離開的足夠遠,可以休息了,我馬上給你找個合適的人來。”
“林敬亭呢?”廉雪開口,聲音沙啞的如同一個男人。
“林老爹去了,一定能把人帶回來,你放心,很快的,很快你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廉雪頓了頓,彷彿也很激,“終於還是等到這一天了,太久了,我被黑暗困住的時間太久了,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恩,很快。”
“那日我去明月酒樓,聞到了更加強烈得剛之氣,鬼域的淩雲”
廉仁連忙說,“兒,等我們足夠強大,自然是什麼都可以,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足夠去和鬼王抗衡,這次得事,我們失利了,之後要沉寂很久,你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其餘的事,我們要從長計議。”
這話顯然是讓廉雪很不滿,周圍的氣已經說明瞭的憤怒。
“別生氣,兒,以後的事都會很順利的,隻要我們今天躲了過去,就沒事了。”
“等你強大起來,你想要誰都是可以的。”
廉雪的怒火這次慢慢的沉了下來。
“祭司,我們後麵突然追上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廉仁一陣張,“可查到是什麼人?”
“看標識是霽月山莊的。”下屬說。
廉仁的張稍稍緩解,隨即又皺眉,“不必理會,我們先走,加速前進。”
“是!”
可是不管廉仁的馬車有多快,後麵的馬車都是不不慢的跟著,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意圖,給了廉仁很大的力。
“來人!”廉仁想了一會兒說,“不管後麵的是誰,給我殺!”
“是!”
到了這個時候,廉仁不允許有一點差錯,所以隻有後麵的人死了,他纔是安全的。
隻可惜,他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復命。
“再去!”廉仁說,“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格殺,不管是什麼人。”
淩雲穩穩得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麵的廝殺,再次看嚮慕容婉玥,“這下可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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