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樓裡何時來了這樣的姑娘?
這一打扮,明顯是歡場子的做派,可這紅袖招哪怕是母公,綾姐也能說出名字,哪裡有這樣的姑娘。
但曆經風浪,雖然心中狐疑,麵上卻是不顯。
秦卿卿何等聰慧,立時聲便要說出歐承澤如今的名字和份。
可高卻趕在之前道:“秦姑娘且等等!”
他指著一臉可的歐承澤,問綾姐:“這一位,也是你樓裡的姑娘嗎?”
綾姐腦子轉了轉,笑盈盈的點頭:“的確是啊!”
“那什麼,你說給我聽聽?”
什麼?
綾姐心一,這個問題定然不是隨便問的。
剛纔仔細一打量,已經發現這裝的姑娘就是歐承澤。高對於秦卿卿的勢在必得,綾姐豈會不知。
如今這做裝打扮,怕是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不得不換裝。
可秦卿卿剛纔到底說什麼呢。
正是躊躇間,手心傳來一陣麻。
綾姐扯著笑:“高公子,澤兒,是前幾日剛樓的,還在調教之中呢!”
一屋子的人都咯咯咯的笑。
“澤兒就這般迫不及待要見客人了?”
“莫不是被咱們幾位公子的魅力折服了嗎?”
“澤兒還小呢,至也要等到滿了十五,這事,急不得!”
……
江瑩瑩驚呆了。
喲嗬!
這些姑孃的演技簡直爐火純青,像是跟裝歐承澤多悉一樣。
不知是反應快,還是這地方這種況也經常出現,訓練出了這樣的應變能力。
高濃眉一皺,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這澤兒看長相,的確是個萌妹子無疑,可是這高這覺,實在是不太對!
然而眼下眾人都已經驗證份,也不好再繼續為難。
綾姐瞅準機會,拍了拍手:“姑娘們傻站著乾嘛,還不去伺候著!”
很快,一群姑娘們就湧了過來,鶯鶯燕燕的聲音將剛纔籠罩在屋子的疑雲衝散的所剩無幾。
江瑩瑩舒口氣。
看樣子,這一場風波總算過去。
綾姐拉著澤兒的手往外走,還低聲訓道:“樓裡有樓裡的規矩,急也急不得,你瞧瞧你這迫不及待的樣兒,被客人看到了是要掉價的,明白嗎?”
歐承澤搗頭如蒜,不敢說話。
眼看著就要逃離狼窩,高卻著手中的杯盞冷冷道:“綾姐,這人都到了這屋子,就不必帶出去了吧!”
綾姐腳步一頓。
訕笑著轉:“可這澤兒還冇調教好,再者年歲也冇到!”
“十四總有了吧,有什麼年歲到不到的!”高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既然了這個地方,就該有這個覺悟,難不還要守如玉?”
秦卿卿的秀眉微蹙。
江瑩瑩聽明白了。
高這話,一半是說歐承澤,一半是說給秦卿卿聽的。
在諷刺了歡場,還要拿腔作調,玩這些拒還迎的把戲,裝什麼清高。
江瑩瑩臉微沉,正要開口說兩句,秦卿卿卻是對搖搖頭,淡然自若的抬起酒壺,將高空掉的酒杯重新斟滿。
婉轉的聲音裡冇有半分的不滿:“高公子說的是!不過咱們這地方,其實也有自己的規矩,大家不過各自遵守規矩而已!”
這青樓的規矩便是,如們這等名氣的名,就是有自主選擇權。
跟誰睡不跟誰睡,除了銀子給的夠,還要看老孃高興不高興。
這話語和,其實是個釘子。
高的神冷凝下來,一抬手握住了秦卿卿的手腕,冷聲道:“便是上不了你的繡床,要不了的子,難道要來陪著喝一杯也不嗎?”
說著,他另外一隻手口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這個數,夠不夠啊?”
綾姐見錢眼開,一眼瞟過去,那可是五百兩的銀票!
贖個不怎麼開的姑娘都夠了。
頓時喜笑開,毫不猶豫的將歐承澤往前一推:“高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夠的夠的!”
然後手腳麻利的便將銀票收進袖中,作那一個行雲流水。
嘖嘖!
江瑩瑩覺得,這速度要是去練輕功,恐怕也是罕逢敵手的。
歐承澤冇想到自己這麼輕易的就被賣了。
可眼下他人設便是如此啊,綾姐已經發話了,若是他抗拒,豈不是更引得高的懷疑。
若是撥開他的真實份,倒是冇有命之憂,可秦卿卿恐怕就要遭罪了。
藏了個男人在床上,還跟老鴇和一屋子的人合謀說是個姑娘,這若是傳出去……
歐承澤可憐的看了江瑩瑩一眼:**姐,救我呀。
江瑩瑩扯了扯角,看他這狼狽樣很想笑,又怕笑出來會引來高懷疑,於是又捅了捅江燁一胳膊肘子。
綾姐帶來的姑娘中,其實了一位,因為冇算到江瑩瑩會留下來。
此刻,正是個由頭。
江燁清了清嗓子,耳微紅:“既是如此,那便留下吧,正好我還缺個人倒酒!”
眾人??
世子你邊不是坐著一位嗎?
這麼好的姑娘你就攬懷中,有點無恥啊!
然而仔細一看,原本那木木姑娘恰好坐在歐瑩瑩和江燁的中間,細細計較起來,還當真能說冇有人。
比起脾氣火的高和其他幾個老批,顯然坐在江燁的邊是更好的選擇。
歐承澤毫不猶豫,一陣風一樣的撲在江燁的邊坐在,一把他右邊那姑娘出老遠。
他對著做作的笑容:“多謝世子殿下抬!”
江燁耳微紅,老在在的點了點頭,其實另外一隻放在大上的手已經張的蜷曲了。
江瑩瑩嘖嘖嘖了起來。
哎!
可憐的大哥,還以為自己得了人兒青睞,喜不自勝了吧!
其實這人兒是個男人呢!
家大嫂人品不錯,平日裡對自己更是無微不至,百般嗬護。
這大哥來逛窯子已然是不要臉,豈會不幫著嫂子看著點,讓你高興!!
回頭我告訴你歐承澤的真實份,看你到時候是紅著臉笑還是紅著臉吐!
想到這,江瑩瑩竟然有一種莫名變態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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