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杉杉回到家裡,就開始手整理去軍校的行李。
嵐山軍校,在北方。
就如陸湘說的,傅晉司在部隊,但是喬杉杉又不懂部隊和軍校之間有什麼關聯?況且,華國部隊那麼多,傅晉司哪裡就一定能夠幹涉軍校的事?
心裡完全沒底,可偏偏沒有傅晉司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
忽然很想念傅晉司略帶磁的低沉嗓音,還有獨屬於他的氣息。
“好沒用哦!”喬杉杉攥著小拳頭,朝著自己的腦袋用力地捶了一下:“才幾天不見他而已,就那樣胡思想啊?”
就在這時——
酒店式公寓的電話鈴聲在偌大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喬杉杉先是怔愣了好幾秒,待反應過來,著腳丫,就已經一路小跑到固定電話旁邊。
會不會是傅晉司的?
喬杉杉的臉一紅,垂下眼睛,稍稍定了定心就接起電話:“喂——”
“小姐,最近有沒有興趣買房?莊園別墅,臨街商鋪,你想要什麼,我司都可以……”對話聽筒裡傳來的是男人極盡推銷的聲音。
喬杉杉的臉一黑。
不是傅晉司的……
真的……不是傅晉司的……
“小姐,你在聽嗎?你覺得怎麼樣?”
“小什麼姐?”喬杉杉不由潤了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全家才小姐呢!我沒錢,買不起!”
說完,喬杉杉就掛了電話。
從離開孤兒院後,始終都是一個人,獨立地工作,獨立地生活,獨立地。
但是,現在……竟然發現自己會那麼依一個男人,甚至因為沒聽到他的聲音而失落。
要是……
去了軍校,傅晉司回來找不到,該怎麼辦?
——
而,遠在北方。
北方的凜冽大風,卷起陣陣黃沙,狂風在荒蕪的黃土地上肆,讓人覺得迷眼。
傅晉司站在辦公室,著窗外惡劣的天氣,眉頭蹙得很。他站立得穩如磐石,渾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衛毅,通訊的基站還沒有維修好嗎?”傅晉司瞇了狹長的眸,冰冷的往兩邊扯了扯。
此時的他,就宛若是戰場上的修羅,即使是衛毅也不寒而栗。
“老大,這邊狂風把基站通訊的線桿刮斷了。通訊兵已經組隊前往維修了,但是基站是建在山頂的,山頂條件只怕是比這裡還惡劣。估著沒個十天八天是修不好的了。現在,軍校的通訊完全是靠無線電,到的影響還不是太大。主要就是與軍校外的聯絡,於中斷狀態……”
衛毅把他收到的最新消息,詳細地向傅晉司匯報,但是他越匯報,他能覺到傅晉司的臉越是冷沉了好幾分。
“沒有辦法與外部聯絡嗎?”
“因為軍校不比部隊,不會設置備用基站。現在沒有辦法。”
衛毅看著傅晉司擰的眉,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與外部聯系?如果是,我這邊要通訊兵加快維修速度。”
“有很重要的事,維修的速度越快越好。”
自從來到這所軍校,他就始終無法與喬杉杉聯系。
在他離開之前,他和喬杉杉說過,他三四天就會回來。但是,現在他早已過了和喬杉杉說過的時間。
……會不會想聯系他,卻聯系不上?
這只是傅晉司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卻讓他如黑般的眸一沉,握住窗臺的手指不由地了。
“我明白了。”衛毅收到指令,轉就把傅晉司的命令傳了下去。
傅晉司向窗外被折斷的楊樹,心裡卻滿是喬杉杉的影。
那一紅似火,角蹁躚,牢牢地占據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喬杉杉,喬杉杉,哪裡是什麼小白兔?”傅晉司的薄親啟,眸閃過一微芒。
……分明就是一只專門勾人魂魄的小妖!
現在,他的腦海裡都是。
只是不知道,這只小妖有沒有在想他?
——
一轉眼,就是出發去嵐山軍校的日子。
喬杉杉拖著行李箱站在辦理登機牌的櫃臺前,陸湘也和一起同去。
與喬杉杉這邊的形單影只相比,給陸湘來送行的人就很多了,不僅有父母,還有很多親人,一撮人看上去很熱鬧。
從國外拍完姨媽巾廣告的楚微微本來也過來給送行的,但是當喬杉杉看到楚微微打扮得渾鄉土氣息,戴著一副可以把大半張臉遮住的黑超墨鏡,鬼頭鬼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喬杉杉除了之外,顧忌到楚微微的明星形象,還是心狠地把楚微微攆走了。
於是,當陸湘的家人關切地噓寒問暖的時候,喬杉杉已經默默地把和陸湘兩個人的登機牌都辦好了。
“杉杉……”陸湘用肩膀撞了一下喬杉杉,哼哼了兩聲:“我爸媽粘人,你別放在心上。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戰友加親人啊!團結!”
喬杉杉淺淺一笑。
雖不會嫉妒。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也會羨慕。
孤兒,這兩個字的意義,或許就是孤獨。
“嗯,團結!”喬杉杉也學陸湘的樣子,回答道。
“你說,我們到軍校的時候,會不會遇到一個像宋仲基歐的兵哥哥從直升飛機上下來接我們?”陸湘又開始神叨叨地幻想起來,小臉笑得像一朵燦爛的小花兒。
“宋…仲基……”喬杉杉問道。
“哎——”陸湘對喬杉杉翻了個小白眼:“算了!和你說了仲基歐,你也不懂他的帥氣!再說,你現在眼裡,心裡只有傅男神,恐怕也裝不下別人了吧!吼吼吼!”
“陸湘,你好花癡……”
“不,我要糾正你一點,現在不花癡,流行迷妹啊!”
華國幅員遼闊,緯度度很大,即使是乘坐飛機,從最南方的景城到最北邊的嵐山,也要坐五六個小時的飛機。
大約飛了五個多小時,飛機降落。
因為嵐山軍校不在市,地高山,所以就算是坐飛機,還要轉長途大,再要軍校裡派車從小鎮上接過去。
一下飛機,喬杉杉就覺得天一下子沒那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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