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海帶著一彪人馬,如鷹隼一般,高飛遠揚,來去無蹤,很快消失不見。書趣樓(www.shuqulou.com)一代巨匪陳寶就此山首異,青龍山匪患煙消雲散。
郭小海回到新民府,沉寂了一段時間,一切風平浪靜,倭國和子國兩邊都沒有什麼靜,彷彿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似的。幾天後,新民府和奉天將軍曾琪,上書奏請朝廷,為新民府統領郭小海幾人請功。不幾日,朝廷令下,郭小海升兩級,出任奉天巡防營前路統領(相當於由原來的團長,升為了旅長),一躍為奉天軍政兩界的實權人之一,其手下胡元甲等人,俱各升一級,另有封賞。郭小海下轄人馬,也由原來的五營,擴充為七營人馬,實力大增。
奉天省城,總督府。
一戎裝的郭小海在門口翻下馬,隨行的劉三幾個被家丁引路,去喝茶歇息去了,這邊郭小海跟著胡管家,一路前行,穿過亭臺樓閣,徑直往著後院去了。
很快,胡管家帶著郭小海,到了一涼閣前,停住了腳步。“統領大人,夫人就在裡麵,進去即可,就不用老朽通報了。”
“多謝胡管家了。”郭小海道,“一點小意思,還請老管家不要嫌棄。”說著,把一片小金葉子塞在了胡管家手裡。
胡管家一看,眉眼俱笑,“多謝多謝,多謝統領大人了!”喜滋滋的下去了。
郭小海整了整領,邁步走上了涼閣臺階。
“進來吧。”一個好聽的人聲音在裡麵道。
郭小海推門而,房間裡就兩個人,居中而坐的,正是貌高貴的夫人,後一個丫鬟,卻不是晴子。
郭小海不微微一愣,不過忙拜倒:“見過夫人。”
此時已是夏季,涼閣雖然有風,但還很是炎熱,夫人穿著水綠的薄薄的綢子小衫,雲髻高挽,丫鬟在旁邊打著扇,但是額角鼻尖,還是滲出了細的汗珠。不過這樣一看,倒是更平添了幾分風,郭小海不嗓子眼一,直覺渾黏嗒嗒的,有子說不出的躁。
夫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窘態,招了下手,那丫鬟從旁邊一個靜止的瓷缸裡,剩了一碗湯水,端了過來。
“這是冰鎮的烏梅,生津解,郭統領快喝一碗,去去暑氣,”夫人道,“這是我親手做的,在孃家時學的手藝,還沒忘……”說著,夫人笑了,有了幾分居家氣息。
“謝過夫人,”郭小海接過來,喝了一口,果然酸酸甜甜,冰涼沁人,便一飲而盡,丫鬟接過來,又給盛了一碗,一連喝了三碗,這才作罷。
夫人一直笑的看著,這時才道:“看你剛才的神,晴兒的事,沒告訴你?”
“……有了什麼事?”郭小海不一驚。
“哎……”夫人輕嘆了一聲,“你可能也知道了,將軍很快就要回關了,世道不太平,憂外患,難做啊……”
郭小海沒做聲。奉天將軍曾琪,很快就要調往關了,至於原因,其實也不能怪他。關外向來被清廷市委龍興之地,很是重視,曾琪能被派來鎮守此地,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隻不過如夫人所說,這世道實在是太難了,又不說,外麵,子兵和倭國都對東三省虎視眈眈,清廷弱,對兩大列強都不敢惹,甚至兩大列強開展,戰場竟然就在東北,而清廷還生命保持中立!
這樣的形勢下,曾琪左右為難,怎麼都不是,所以又被朝廷中征地彈劾,這回便被調離了回去。
“……我們要回去了,晴兒說已經有了爹的訊息,還在關外,所以要去找爹去……”
郭小海幾乎要喊出來“撒謊”了。晴子哪有什麼關外的老爹啊,不過這是要去哪裡啊,又為什麼要走啊?
一連串的疑問,讓郭小海思緒紛繁,煩躁無比。
夫人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都應該知道呢,你們倆……”
“我們倆沒什麼,就是表兄妹。”郭小海本著臉道。夫人看了他一眼,沒在往下說。
郭小海也到了自己語氣有些唐突,緩了下心神道:“夫人,卑職能有今天,全仰仗夫人和將軍栽培,知遇之恩,沒齒難忘,此次奉調進省城,卻沒想到……”
“沒什麼,”夫人道,知道,郭小海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謝恩的,擺了擺手,“一切也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將軍也跟我說了,來接任三省總督的,是徐世昌,合適的機會,將軍也會跟他說說你的況……”
“多謝夫人、將軍!”
“不過,還是那句話,一切還得靠你自己,越是這樣的世道,就越要靠自己的本事,出大力,纔能有出人頭地的可能,別人最多也隻能給你創造機會……”
郭小海連連點頭。不管怎麼說,這位貌電的夫人,對他還是很不錯的,從在江湖上飄、份低賤的保險隊鬍子,搖一變為朝廷兵,又一步步升為管帶,駐紮新民府,現在又升為奉天巡防營統領,夫人在這其中,幾乎在每個環節,都起了關鍵的作用。
現在曾琪要調離了,靠山沒了,不過郭小海也並不太過恐慌,一則他還有新民府知府張錫城可以依托,此次,張新民也因為政績突出、剿匪有功,已升任奉天府知府;再一個,也是最主要的,郭小海自己手下,已經有了七營人馬,兵強馬壯,在這個世道,手裡有這樣的槍桿子實力,就是他最大的資本!
說完了正事,又說了幾句閑話,夫人言語間,有意無意的又提到了晴子幾句,似乎對和郭小海兩人青梅竹馬的卻沒在一起有些惋惜,不過郭小海滿腦子卻都是晴子到底怎麼了、以後還能不能有機會再回到原來的世界了這些,並沒有接茬。
孤男寡的,雖然有個丫鬟在場,可是也不宜久留,尤其是在這樣的夏天晚上,穿的都不多,天氣溫度又曖昧的很。郭小海起告辭,臨走前,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盒,裡麵卻是一個牛一般溫潤的羊脂白玉的知了掛件。
“人養玉,玉養人,這個小玩意兒,給夫人把玩。”郭小海雙手奉上道。夫人一看,登時喜得不得了,竟然直接拿了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拿起來,細細的挲賞玩。溫潤的羊脂白玉和溫潤白皙的,相依相襯,人如玉,十分的養眼。
“真是有心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羊脂玉的啊。”夫人道,笑的看了郭小海一眼,眼波如水,“嗯,我會帶著的……”
郭小海心裡不由的一晃,夫人這最後一句話,似乎帶著點兒其他意思啊。
“好了,就這樣吧,”夫人道,“將軍回去,可能會去京城軍機,有機會,也希你能常去,看看我……”
“一定!”郭小海看了夫人一眼,卻正迎向看向自己的眼神,心裡不“咯噔”一下,忙垂下了眼神。
不多久,奉天將軍曾琪卸任,攜夫人離開了東三省。而清廷也下詔,咋東三省實行製改製,奉天將軍不再設定,改為東三省總督。
在這樣的背景下,東三省第一任總督、同時兼欽差大臣的徐世昌,正式走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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