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難吃的晚飯,看看天還早,陳旭決定去看看王翦。
現如今他來到咸,最悉的也就是王翦了,雖然還談不上悉到多深,但和大秦軍神搞好關系套套近乎還是非常有必要的,至王翦安排王五等人給自己當護衛這件事解決了自己不的麻煩。
原來的車夫被解雇了,英布親自駕車,虞無涯騎馬形影不離的跟在旁邊,十多個虎背熊腰的侍衛策馬守護左右,完全是王侯公卿出門的排場。
而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早已在整個咸傳的沸沸揚揚,因此出門只是,府外聚集了不是看熱鬧的的民眾,都是想來看看陳旭這個這兩日在咸風頭無兩的人。
始皇帝拜授國相、太師、清河侯,賜金印紫綬,食邑六百戶,諸多不可思議的賞賜幾乎把所有聽到這消息的人震的七葷八素。
莫說是大秦,就算是商周至今,歷史上從未有過一個人有過這種恐怖的殊榮。
因此當陳旭車駕駛出相府的時候,覷覦觀看的人都忍不住轟起來,驚之聲此起彼伏,其中還有許多妙齡忍不住捂著口臉頰通紅,思春的跡象非常明顯。
這麼年輕的年郎,竟然就是當今太師和國相?
雖然這些頭銜都被陳旭推辭,如今只留下一個清河侯的爵位,但皇帝親口封的稱呼所有人還是都變相的承認了。
陳旭高坐馬車之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無可奈何的滿臉苦笑。
看來以后出門一定要低調一些才行,這靜實在是太大了。
一路顛簸來到通武侯府。
果然就像虞無涯說的,王翦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形也有些佝僂,說話氣還帶咳嗽,和去年在清河鎮刷老虎的氣勢比起來,已經完全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
看來這個大秦帝國的戰神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陳旭覺心里略有些酸楚和凄涼。
“大將軍,今日怎麼沒看見三娘?”喝茶聊天之際,陳旭想起已經返回咸一年多的王青袖,不知道那個緒有點兒炮仗屬的大長的況如何了,有沒有殺掉趙柘。
“你不知道?”王翦瞪著眼珠子。
“我知道什麼?”陳旭略有些懵。
“陳侯,三娘已經被陛下封為青寧公主,現在一直住在宮中!”站在旁邊的王五解釋說。
呃,陳旭愣了半晌才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等有空我宮就去拜訪一下!”
“也好,聽說在宮中頗為孤單,平日回來探親也不與老夫細說,如若見面還請清河侯幫忙勸解一下!”
王翦神狀態看起來的確不好,陪著陳旭喝了一杯茶之后看起來有些昏昏沉沉,揮手讓四周的家仆和護衛全部散去之后臉凝重的說:“你府上發生的事老夫已經知曉,但其中糾葛頗為復雜,細節老夫不知道,但由還是出在當初搶劫夏糧稅那件事上!”
“您說是趙高?”
王翦微微的點了點頭:“趙高此人沒有什麼大能耐,但卻讒妒善,加上又是皇室宗親,深得陛下信賴,你剛來咸府上就發生這些事,肯定是他安排人所為,只為探測你的反應而已。”
陳旭啞然半晌說:“大將軍,幾只兔子和黃鼠狼而已,他能探測我何?”
“哼,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你以為他如此作為就是淺薄,如果你真的這樣認為就上當了!”王翦忍不住哼了一聲,“趙高此人極善營心,要不然也不會讓陛下如此看重,無論是當中書令還是中車府令還是今日之太仆,皆都是陛下最親近的位置,李斯雖為丞相,但平日想宮見陛下都還要通稟,但他卻可以直宮中奏事,絕非淺薄之人,這件事看似雖小,如果你無于衷,他便還會繼續試探,但如果你忍不住捅出來被陛下知曉,自然有人會被懲,你便會因此多樹一家仇敵!”
“仇敵,此事還會牽扯到誰?”陳旭驚訝的問。
“你現在的府邸是前國相呂不韋的相府,一直空置了十多年,但上次陛下巡游歸來便命史府和匠作府翻新府邸,安排護衛和隨從的是中尉府衙,府中的仆從又是太仆和府督辦,而這些命令又都是右相馮去疾親自簽發,這其中的關節錯綜復雜,你如今的份特殊,只要有任何對你不利的風吹草落陛下耳中,這些府衙所屬的公卿大夫都要到牽連,許多人甚至還會人頭落地,一旦出現這種況,你便是整個大秦王侯公卿的眾矢之的,你當初所說藏萬機,要在朝堂迎風弄,但沒有滿朝文武大臣的支持,即便是你真的有神仙法也不行……”
陳旭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覺后背一陣一陣的發涼。
“所以此事你萬不可輕舉妄,我讓王三王五等人明日帶一些護衛去你府上暗中探查,同時也可以排查一些患,你平日也要多加小心,趙高絕不會自己親自安排人對你不利,而且他也不敢,但卻要小心他的謀,可能會不斷給你樹敵!”
“多謝大將軍!”陳旭很是激的拱手。
“老夫如今一日不如一日,估計時日無多也,很多事也已經力不從心,加上袖兒的事,唉……”王翦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陳旭,“清河侯,如若將來王家有難,還請援手相助,老夫激不盡!”
陳旭趕站起來說:“老將軍何出此言?通武侯府誰敢不利!”
“世事難料,誰又說的清楚,明日吾兒王賁會去清河侯府拜訪,老夫疲乏了,告罪先去歇息!”王翦站起來。
“老將軍請!”陳旭拱手送王翦離開,然后也與通武侯王賁打過招呼之后回府。
第二天上午,王賁果然帶領家仆數十人,抬著好大幾箱金帛玉來清河侯府拜訪,并且留下飲宴至午時方才離開,而這件事很快也在王侯公卿之中傳播開來。
到了下午,太醫丞徐福也登門拜訪,不過帶來的都是人參靈芝等各種珍稀藥品和一些燒菜用的香料,看來他也深知陳旭現在肯定吃的不好。
轉眼和徐福已經一年多沒見了,相見之下自然都欣喜激無比,喝茶聊天互相說了些咸和清河鎮的事之后,陳旭親自下廚,準備做一頓好吃的招待徐福,同時也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
陳旭穿上圍戴上帽子,很有幾分大廚的派頭,兩個廚、七八個廚工和一群侍被他指揮的團團轉,不斷的跑進跑出去府外購置品,不過好在如今府中的錢財不,是皇帝的賞賜就有十多萬錢,因此購買食菜也都是最好的,蓮藕、山藥、羊、牛、各種干菜和干筍蘑菇木耳等山貨各樣買回來一大堆,熬好湯料之后就在客廳之中用一個碳爐燉上開始涮火鍋,并且今天虞無涯和英布在府中抓到七八只兔子,也剝皮清洗干凈之后做烤全兔,外表刷上茶樹油和配置的醬料,烤的金黃噴香,只把所有的廚工和仆從都饞的眼冒金星,還在烤的時候便一個個口水不斷。
前前后后一共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等圍著火鍋坐下來的時候,已經申時過了。
靠,做飯真特麼累!
打開了兩瓶清河佳釀,四個侍幫忙斟上酒,四個人便圍著火鍋開始便涮羊牛,加上里面已經燉好的干菜木耳等菜蔬,餐廳之中蒸汽彌漫散發出極其的香味,房子外面都聞得到。
“嘶,好香啊,侯爺這是吃的什麼味?”
“聽說是一種火鍋的菜肴,有牛羊,還有干筍蘑菇,聽鮑廚的幫工說還是侯爺親自下廚制作的。”
“如此奇香,我已經的走不了!”
“我也是,都了!”
餐廳外面,幾個護衛站在外面一個個都口水稀里嘩啦的流。
“咕咚~”
陳旭吃喝之時,聽見站在邊的一個小侍忍不住吞了一聲清晰的口水。
陳旭轉頭看了一下這個才不過十四五歲的,笑著指著放在大盆中的兔子說:“我們自己吃喝,不用你們照顧,烤好的兔子拿一只去分食!”
“奴婢不敢!”嚇的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
“快去快去,免得等會兒侯爺變卦了!”徐福手將小侍拉起來。
“奴婢還是不敢!”侍嚇的渾發抖。
“我是太醫丞,和你們侯爺是好朋友,我說可以就可以!”徐福溫和的拿著一只兔子塞進侍手里。
“去吧,再拿一只送給外面的侍衛,都出去!”陳旭擺擺手。
“多謝侯爺!”四個小侍高興的拿著兩只烤兔子走出房間和一群侍侍衛分食去了。
“你這樣的侯爺尋遍這個大秦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徐福一邊涮著羊一邊慨的說。
“別府的如何?”陳旭笑著問。
“別府的莫說是侯爺了,就是普通吏府上,這些侍奴仆說打便打,說殺便殺,何曾敢和主人分食!”徐福搖頭說。
“華夏百姓均是起源于三皇五帝,本無高低貴賤之分,可惜諸子百家如今認同這個理念的恐怕也只有墨家了!”陳旭也微微搖頭。
“可惜墨家治國理念太過偏激,加上好勇斗狠,在打之下如今幾乎已經煙消云散!”徐福一邊吃一邊說,突然想起一件事放下筷子說:“侯爺可曾記得去歲福寫給你的那封書信?”
陳旭點點頭:“自然記得?你不是說有一個黃天瓊的墨家方士向皇帝敬獻奏章,說東海之外有三座神山嗎?”
“正是此時!”徐福臉凝重的猶豫了一下說,“去年我剛到咸不過幾日,便被一個黃天瓊的墨徒劫持到城北一民居之中,在那里我才知道,我祖上也是一個墨徒,而當初傳我《鬼谷經》的那個老者,竟然是當今的墨家鉅子。”
“那老者可是姓黃?”陳旭想了一下問。
“不錯,那黃天瓊說那老者便是他的父親,而且還是當今墨家鋸子,他傳授我醫書的目的就是想讓我醫大之后來咸見始皇帝,然后呈上海外有三座神山和不死仙草的奏章,萬幸我在雉縣落匪巢,然后被侯爺所救,不然福一定會上當騙向皇帝進言,然后必然造船出海,估計此時已經被墨徒控制也!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借助出海尋找神山仙藥的機會遠遁海外躲避災禍。”徐福本來答應黃天瓊不對外人說出此事,但對陳旭他卻不想瞞此事。
陳旭楞了一下,“你可知道那黃天瓊的父親什麼名字?”
“恩公,不用猜,肯定黃庭靖,就是上次我們在下邳遇到的那個老者!”虞無涯放下酒杯說。
“無涯說的不錯,我事后打聽過,當今墨家鉅子就是黃庭靖!”徐福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上次沒猜錯,黃石公就黃庭靖,而且還真的就是墨家鉅子!
陳旭此時也差不多弄清楚了那個老者的來歷。
應該是墨家到秦始皇的不斷打擊之后銷聲匿跡藏民間,然后又不甘心,一邊想忽悠秦始皇出海尋找仙藥借機離開大陸,同時又傳授張良太公兵法,打算培養一個痛恨大秦的兵法大家,將來好推翻大秦。
如果這個推測沒錯的話,那麼歷史上的一些事就說的通了。
一念想通,陳旭也對于墨家突然有了更多的認識,這個組織非常的可怕,無論是乘船出海還是推翻大秦,這兩件事在自己了解的歷史中都是功了的。
徐福帶領水手和男出海,最后一去不歸,按照后世的推測就是跑到了日本,這個說法就連日本人自己都承認。
而推翻大秦的戰爭中,張良可以說功不可沒,而且還輔佐劉邦建立大漢,最后又功退,為了歷史上一個傳奇人。
不過經過自己一番攪局之后,墨家縱的這兩件事都差點兒黃了。
造船出海可能問題不大,但張良肯定是得不到太公兵法了,也就是說,眼下的大秦已經了一個通兵法的超級對手,將來的事走向已經開始撲朔迷離。
這個世上真的有龍,又名為天子,掌天下權勢,龍皆有逆鱗……哎嗨!都是我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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