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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吃相》 第276章 先賢也不是好鳥

“陳旭,你要牢牢的抓住陳旭,或許只有他才能救你,甚至救我們高家!”高焄慢慢的說。

“為……為什麼?”高堯的腦袋完全已經徹底漿糊了。

“以前我只知道江北亭看好陳旭,不然他也不會不余力的兩次給馬伯淵引薦陳旭,而且還遮掩趙柘之事,但你方才說起王翦的護衛,讓我明白過來這其中的一些因由,這個陳旭背后,恐怕不止是江家而已。”高焄揪著胡須一邊沉思一邊說。

“還有上將軍王翦!”高堯補充一句。

“哼,王翦老邁已經不堪大用,即便是他的兒子王賁,雖然貴為通武侯,但也都只是閑賦在家,他們心中所想,滿朝文武人人皆知,所以我們上次才使勁兒向他求,不然換一個真正的王侯公卿來巡視南,那件事是無論如何也包藏不住的,王家父子不愿意摻和朝堂之事,也不想被卷其中,所以對我們網開一面瞞下去,眼下王翦病重,哪怕這件事被捅出去,陛下也絕對不會怪罪于他,朝堂百也分毫不能置喙,但關于趙柘之事其中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幕。”高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

“什麼幕?”高堯呆呆的問。

“此事極其離奇古怪,連我聽說后都完全無法相信其中的盤錯節,那趙柘本來開始有一個婚配對象,乃是江北亭的兒江楚月,就是寒節你在馬伯淵府上見過的那個小娘子,聰明伶俐模樣乖巧,而且婚配之事江家和趙家已經都同意了,三書六禮都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擇良期婚,但誰知道左相李斯不知道突然給陛下說了什麼話,然后陛下賜婚趙柘和通武侯的三兒王青袖,此你也見過,就是上次打進馬伯淵府上尋找馬騰的那個很高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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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高堯肚子有些轉筋的驚呼。

“不錯,你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宛城嗎?”高焄問。

不是來找馬騰的嗎?雖然我不知道找馬騰干甚子……”

高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老爹打斷了,高焄臉皮了幾下嘆口氣說:“你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惹是生非,總有一天會蠢死,這王青袖是通武侯王賁的兒,是上將軍王翦的孫,從小被王翦寵,聽說在咸頗有名聲,陛下親許姻緣讓嫁給趙柘,但趙柘卻在山匪窩被陳旭的護衛傷了外腎了閹人,因此這樁婚姻自然也是辦不了,這王青袖便在王翦的幾個護衛陪同下來了南,并且去清河鎮呆了月余,由此可以看出,陳旭和王青袖是認識的,甚至非常悉,而上次王翦巡游南之時,也是在清河鎮殺死了一頭老虎和十多頭野狼,與那陳旭定然有過不集,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王青袖上次從宛城回咸之后,被陛下賜嬴姓,冊封為青寧公主……”

“青寧公主?”高堯再次驚呼。

“不錯,由此可以看出,陛下對王家的確恩寵,但也有極大的可能是補償上次賜婚之后的變故,而一旦王青袖為了公主,加上陳旭和王翦還有王青袖的關系,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一個江氏,以后即便是趙高想出手對付陳旭,都需要慎之又慎,據你方才的說法,陳旭邊一直跟著幾個通武侯府的護衛,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或許王翦想把他這個寶貝孫嫁給陳旭!”

高焄說到這里點了幾下頭著胡須沉默了一會兒:“如果真的是這樣,趙高就越發忌憚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手對付陳旭,只能不斷的忍下去,而一旦王青袖將來真的嫁給陳旭,陳旭的份也變了皇親國戚,趙高就徹底不敢他了,因此我先前所說,你既然和陳旭認識,平日就和他多多親近,將來說不定趙高忌憚陳旭也不敢我們馬家!雖然此事現在并不是十分明朗,但只要有些許的影子,按照趙高這種小人心,他絕對不會輕易出手!你現在可懂了?”

高焄看著兒子。

“原來是這樣,爹,我懂了!”高堯連連點頭。

“嗯,此事你知道就好,而關于陳旭的一切你都不要出去,馬伯淵和曹坤都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盤錯節,就讓他們暫時都蒙在鼓中好了!”高焄叮囑兒子說。

“對了,爹,剛才我在陳旭的清河商店遇到曹坤的兒子曹跬,他似乎想強買清河佳釀!”高堯想起來這件事趕說。

“此事你要幫陳旭化解掉,陳旭對宛城不了解,這正是你和他親近的好方法,而且陳旭年紀輕輕就被江北亭看上,說明此子很不一般,而且外界還一直盛傳伏牛山中有仙家弟子出現,這清河佳釀在咸萬金難求,但他卻明目張膽的擺在腳舍里面售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酒就是他釀造的,或許與那仙家弟子也有幾分關系!”高焄神嚴肅的看著兒子說。

“爹,您……您是說陳旭就是傳說中的仙家弟子?”高堯徹底麻爪了,臉變的極其驚恐。

“只是猜測而已,并無太多據,而且仙家弟子也并不一定就是他,有可能他接過仙家弟子,不然那清河鎮為何會接二連三的出現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東西,粒機、曲轅犁、耬耙,就是這暖榻聽說也是從清河鎮傳出來的……”高焄說到這里之后停下來,擺擺手說,“你先出去吧,安穩點兒別到惹是生非,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是,孩兒告退!”高堯趕退出房間,然后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之后匆匆離去。

以前馬騰在的時候,當仁不讓就是宛城紈绔界的一哥,高堯和曹跬這些同齡而且又無所事事的二代都只能老老實實屈居其下,因此高堯和曹跬之間平日即便互相看不慣,但也還很好好相,至不會翻臉。

但馬騰一走,這頭把椅就空了下來,

郡尉高焄和郡丞曹坤地位差不多,都算是馬伯淵的助手,一個管治安一個管民政,兩人的兒子因此也自然不會愿意屈居對方之下,一直想要對方一頭取代馬騰離去之后的權利真空。

不過馬騰臨走時對高堯推心置腹的說了一些話之后,高堯便有些收斂,最近兩個月都沒怎麼高調,因此那曹跬卻漸漸開始變得高調跋扈起來。

高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至于被趙高輕輕碾死了,就必須聽老爹的話去抱陳旭這救命稻草。

他是紈绔不假,但他并不笨。

所有的紈绔都不笨,只是因為地位的原因很自然而然的會忽略掉許多東西,就像六國留下來的貴族一樣,無論說話和做事都會很直接的忽略掉普通人的和想法,那些人就是用來欺負和鄙視的,這是不同階級的必然屬,和人品沒多大關系。

而且在春秋戰國時期,人品和道德與后世儒家興起之后的觀念后很大的區別,這個時代的人基本上都比較講求暴力解決問題,百家學說幾乎都是如此,秦法之所以被后世人詬病,就是因為太暴力太腥了,而一貫講求人人平等的墨家更是崇尚武力,一言不合便會拔刀相向,砍死與自己理念不合的對手,即便是儒家弟子,也都是腰寶劍,講求以直報怨,對于不講道理的直接懟,用武力告訴他老子也不怎麼講道理,至于對于那些欺辱自己母親的,孔子直接告訴自己的弟子:你去砍死他全家。由此可見,先賢也都不是什麼好鳥。

而追求天道的道家門徒就更別說了,他們講求道法自然,只追求自己心里的安寧便好,只要能修仙道,哪會管他洪水滔天,就比如列子門徒虞無涯和乙勝甲,甚至包括水輕這種貌若天仙看似弱的子,殺起人來也是毫都不會手

由此可見,暴力是當今解決問題的最簡單而且最直接的方法。

因此高堯的理解就是,老爹要他用武力徹底制住曹跬,剛到他心服口服,不讓他有事兒沒事兒去擾陳旭,這樣才有功勞混一個合格的小弟。

“馬伯淵啊馬伯淵,那江北亭兩次給你引薦陳旭,你竟然無于衷,到底是裝作不知道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趙高這口惡氣總得有人承,你和曹坤就慢慢吧!”

房間里,高焄仿似自言自語一般發了一會兒呆之后對著門外說,“喚府管事來!”

“喏!”門外響起護衛的應答,不長時間,一個穿裘皮長袍的中年人匆匆而來。

“老爺,喚我何事?”中年人拱手行禮。

“這里有三件的瓷,你迅速安排人手送去咸李信將軍府上,托他敬獻給皇帝!此事……你還是親自跑一趟吧,同時給李將軍帶一封信!”

“是,老爺!”中年人看著案桌上三件絕倫的瓷,自然也被驚艷的神魂顛倒,但也沒有多問,等高焄寫好一份帛書之后,連同三件瓷一起抱著小心翼翼的離開房間。

“陳旭,既然你送我三件如此,我也不能對你的好意視而不見,江氏能夠助你,王氏能夠助你,我高家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到頭來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希你不要讓我失!”高焄自言自語的拿起炕上的兵書,再次靠在炕頭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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