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郎真的知道那項羽和劉邦如今在何?還請告知輕!”水輕溫的著陳旭的臉頰說。
陳旭搖搖頭:“輕,非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時機未到而已,如若事到迫不得已,我一定會將其二人鎮甚至是鏟除,但你卻萬萬不能以犯險,你這次出門兩月未歸,我是吃不下睡不著,整日無打采,還有,這件事你萬萬不可告訴無涯大哥,他心不穩,一不小心又會釀下禍端,讓自己陷生死境地,你們二人如同我親人一般,切不可以有毫的閃失!不然我一定會悔終生。”
“陳郎……”水輕雙眼之中似有春水漾,雪白的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雙手捧著陳旭的臉深默默凝視許久之后,慢慢俯下,的香輕輕吻在陳旭的上。
懷抱著水輕火熱的軀,著水輕瓣溫的氣息,陳旭心中許久的思念在這突如其來的侵襲下轟然崩塌,不自的雙手將人摟在懷中大張開迎合,寒冬的小屋,一從未有過的春瞬間漾開來。
“哐當~”
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虞無涯里啃著一烤香腸闖了進來,看著房間里摟抱親吻在一起的兩人,忍不住眼神一滯,臉上瞬間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表。
“呃,那個……走錯門了,你們繼續……”虞無涯轉就準備溜走。
陳旭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心的火熱瞬間消退的干干凈凈,忍不住黑著臉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站住!”
“嘿嘿,恩公勿惱,無涯真不知道你和師妹大白天的躲在這里親熱!”虞無涯干笑著回轉。
水輕低著頭站在旁邊雙手的揪著自己的,臉頰紅不敢抬頭。
即便是江湖兒列子門徒,但這種事被人撞破,仍舊覺到心頭小鹿撞。
第二次了,尼瑪第二次了,陳旭臉皮輕輕了幾下,這個二貨怎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呢,一定特麼是故意的!
“你們的棋子都刻削好了?”陳旭深吸幾口氣之后調整了一下心之后問。
“已經弄完了,字也刻好了,所以我特地前來讓恩公去看看這象棋到底是一種怎樣游戲的?”虞無涯趕點頭。
“走吧!”陳旭無奈的站起來,牽著手輕的小手往客廳走去。
王三王四王五王七四人此時正坐在客廳的炕上,對著矮桌上擺放的一堆用木頭刻出來的象棋大眼兒瞪小眼兒。
杏兒和虞姬都了鞋在大炕上跳來跳去唱歌玩耍,陳姜氏則坐在炕頭打著,已經完了一條,第二條也織完了大半。
陳旭把桌子上的棋子都挨著一顆一顆的檢查了一番,雖然大小略有些區別,但車馬象士將炮卒都完整無缺,其中有一半的字用的是黑墨填涂,另一半用的是朱砂填涂,棋子紅黑分明,已經是一副后世的標準象棋,只差棋盤了。
“不錯不錯,就是這樣!”陳旭把剛才被打斷的旖旎拋之腦后,從墻上一個土磚里面拿出來一塊細麻布在桌子上攤開,上面縱橫錯畫著一副象棋棋盤,中間還用小篆寫著楚河漢界四個字。
楚河漢界?水輕的心微微悸了一下。
陳旭一邊往棋盤上擺放棋子一邊說:“這象棋實際上是一種博戲,兩人對弈,雙方各有相同的棋子,這車代表沖鋒陷陣的戰車,這馬代表馬卒,象表示象兵,大象知道嗎,就是又高又大鼻子長長的野,兩顆雪白的大獠牙……”
“象,我等都知道,聽說嶺南之地頗多,長有兩丈高有丈余,乃是無敵猛,象牙也是極其珍貴,當初商紂王曾經用象牙制箸,實乃奢華之也!”虞無涯連連點頭說。
“這士就是拱衛中軍主將的護衛,將就是主將,炮就是大炮……”陳旭繼續解釋。
“恩公,大炮是何?”不虞無涯不解,王五等人和水輕也是滿頭霧水。
“呃,大炮是一種遠距離攻擊的重武,投石車見過沒有?”陳旭這才想起秦朝如今還沒大炮。
“投石車自然見過!”王五等人一起點頭。
“嗯,其實你們可以先暫時把炮當做投石車或者弩車,能夠攻擊很遠的距離,這兵卒就是步卒了,這楚河漢界就是雙方對壘的前陣……”陳旭一邊解釋一邊很快噼噼啪啪將雙方的棋子都在棋盤上擺好。
“為了區別,兩邊各用象和相來做一些區分,其實表示的意思是一樣的,屬于拱衛中軍不輕易出的猛軍團,現在說一下各種棋子在棋盤上的運方法,車是戰車,只能沿直線行走,左右前后皆可運,馬卒主要做迂回包抄的攻擊,因此只能走日字的斜線,如若與馬在同側路線上有任何棋子,不分敵我都將視作阻礙不能通行,俗稱別馬,象為猛軍團型巨大,因此只能大范圍運行,每一步都要一個田字型區域……至于兵卒則只能前進和左右運,不能回退,而且一次只能行走一步……最后的勝負就在于看誰將對方的將或帥擒獲……記住沒有?”陳旭一邊演示一邊將象棋的對弈規則大致說了一遍。
“懂了!”虞無涯和水輕兩人都一起點頭,而王五和王七等幾個廝殺漢則滿臉懵。
“嗯,其實象棋還有一個最方便的對弈口訣:將軍不離九宮,士止相隨不出。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沖。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唯卒只能行一步,過河橫進退無蹤。”
“恩公這口訣說出來就簡單多了,來來,無涯已經忍不住了,先和恩公先對弈一局!”虞無涯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烤腸塞給王七之后鞋坐到炕上,手呲牙滿臉都是興。
“好!”陳旭也坐到桌前,按照規矩雙方猜子起頭,陳旭獲勝,于是陳旭當仁不讓的跳當頭炮。
陳旭平時并不怎麼喜歡下棋,平日玩兒的最多的還是斗地主和麻將,但象棋作為中國歷史最為悠久的一種對弈游戲,所有的中國男人基本上都能來幾下,至于通……那個實在是想的太多了。
至于天橋上江湖士擺的殘局更是從未接過,太費腦漿子,不適合他這種一腦筋就犯困的腦癌患者。
起手炮,這是最簡單的開局,因此陳旭沒有毫的猶豫就把左炮架到當中瞄準虞無涯的中心卒。
“該你了!”陳旭架完當頭炮說。
虞無涯頓時有些麻爪,手足無措的瞪著棋盤猶豫了許久,也架了當頭炮,陳旭的臉瞬間就黑了。
特麼的要不要臉,按規矩你應該跳馬啊,靠!
但既然是對弈,別人架炮也不能算走錯,于是陳旭只好跳馬掩護自己的中心卒。
虞無涯思索片刻也跳馬,陳旭頓時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手一擺出車,虞無涯毫不猶豫的跟著出車。
“咦,原來對弈如此簡單!”王五王七四個莽漢都出了然的神。
麻痹的,這樣走肯定簡單啊!
陳旭腦漿子都差點兒氣出來了,指著虞無涯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棋盤上這麼多子,你為要和我走一樣?這是犯規知不知到?”
“嘿嘿,恩公莫怪,無涯還沒完全弄清楚對弈的規則和步驟,既然恩公說犯規,就讓無涯思索片刻……”
虞無涯說完之后就盯著棋盤開始發呆,偶爾眼珠子還轉一下,足足等了一分多鐘,就在陳旭準備要求換人的時候,虞無涯將另一邊的炮往中間擺開一步架到卒后面準陳旭的一顆兵,陳旭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開始排兵布陣,虞無涯也開始不停的考棋,三分鐘后,陳旭以一顆卒子為代價,啪的一聲用馬將虞無涯的當頭炮踩死。
“哎呀,走錯也,恩公慢來,容我再考慮片刻!”虞無涯捶頓足的要求悔棋,但陳旭豈能給他悔棋的機會,直接將炮拿開說:“博戲乃是君子之戲,落子無悔!”
虞無涯頓時蔫兒了,然后著下沉默近兩分鐘之后才又布子,接下來雙方有進有退,很快就互相開始吃子,噼噼啪啪之間,十多分鐘過去,棋盤上變了一副殘局,陳旭失雙馬一相三卒,虞無涯失雙炮一車一馬二卒,明顯于劣勢,再過兩分鐘后,陳旭雙炮徹底將死了虞無涯的老帥。
“嘿嘿,如何?認輸吧!”陳旭得意不已,長這麼大第一次下象棋贏了一局。
“再來,這次無涯定然不會再敗!”虞無涯懊惱的開始擺棋子。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各種娛樂活的可憐,沒電視沒小說沒手機沒電腦,即便是陳旭開始穿越過來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是在一種極度的孤獨中度過的,不然也不會無聊到用木頭和竹子做那麼多的汽車大炮和手機電腦了,因為一到晚上,睡不著特別無聊,無聊到極致就只能躺在床上數竹簾蚊帳的格子,就和后世手機斷網一樣,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好。
即便是虞無涯是這個時代的人,已經適應了這種極度的無聊狀態,平時不是吃東西就是打坐,但象棋的出現,一下將他所有的興趣都集中起來,如同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般充滿了激。
第二局,虞無涯已經慢慢悉了象棋的規則,因此走的還像模像樣,雙方噼噼啪啪之間很快十多分鐘過去,陳旭再次用雙車將死了虞無涯的老帥。
“再來!”
“再來!”
忽忽大半個時辰過去,虞無涯一次一次的被陳旭將死,但卻激不改充滿了斗志,終于在第五局的時候,陳旭一個疏忽被虞無涯用雙卒一炮到無法翻的地步,只好投子認輸。
“哈哈哈哈~”虞無涯興的如同大馬猴一般在炕上扭著屁歡呼雀躍。
“得意個甚子?”陳旭翻個白眼兒開始擺棋。
“非是得意,是高興,這象棋可比象博好玩兒多了,的確是仙家之博戲也!”虞無涯口無遮攔的大聲嚷嚷。
“仙家博戲?”王五王七四人臉同時一震,就連織的陳姜氏都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作。
“師兄莫要胡言語!”水輕輕聲提醒。
“啊,哦,恕罪恕罪,這象棋實在是太好玩了,一時口誤,莫要想太多!”虞無涯緒很快冷靜下來,趕擺子。
接下來連續幾局速度快多了,雙方各有勝負,總來說陳旭贏多輸,但已經無法形全面的制格局,等到天黑快要吃完飯的時候,陳旭已經完全落在下風,連續四局全部輸掉,因此臉變得越來越不爽。
第五局很快就在虞無涯雙車絞殺之下又被將死。
臥槽,陳旭黑著臉把子一丟說:“了,吃飯!”
吃過晚飯,虞無涯飯碗一丟就又興致的拉著陳旭再次擺開棋盤,不過陳旭如同霉神罩,下了一個多時辰竟然一局都沒贏,完全被的無完,半夜睡覺都還在做噩夢,因此他半夜醒來后發誓,再也不和虞無涯下象棋了,太特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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