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侃侃而談,利用貨幣的流通將后世的財稅理論也說了一大通。
“賢侄這些理論是從何而來?”沉默許久之后江北亭才臉嚴肅的問。
“呵呵,縣尊大人見諒,此事旭自己都覺匪夷所思,乃是夢中一老翁所授,不知名諱也!”陳旭再次祭出白胡子老爺爺做擋箭牌。
江北亭和江楚星兩人皆都臉皮不由自主的了一下,只有江楚月很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
這個借口太爛了,他們是凡俗之人,不是虞無涯這種列子門徒,不會輕易就被夢中的白胡子老頭兒忽悠住,但陳旭不愿意說,他們自然也無法追問,只能滿心郁悶。
“賢侄所說之理論,對我啟發頗大,但今日賢侄前來不是為了給我送禮和講道理吧!”江北亭自顧自的又倒上一杯葡萄酒說。
陳旭點點頭,然后瞥了坐在對面的江楚月和江楚星一眼。
“星兒月兒,你們暫且下去!”
“是,父親!”江楚星知道陳旭可能有比較嚴肅的話題要和父親說,因此站起來拉著江楚月告辭離開。
“縣尊大人難道知道我今日所來為何?”陳旭問。
“我猜到你這幾日必定會來,不過沒想到這麼快而已,那老者的份你是不是有所猜疑?”江北亭淡淡的問,臉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
“大將軍王翦,不知旭猜錯沒有?”
“沒想到你一個從未出過南的山村年,也能夠猜到他的份,看來你果然不是平常人,有妖孽附!”江北亭細細的品著酒說。
“大人開玩笑了,郎朗乾坤何來妖孽!”陳旭義正言辭的反駁。
“我大兄前幾日再次來信,陛下已經在朝議征伐嶺南之事,上將軍卻突然出現在清河鎮,此時頗為詭異,如若賢侄能夠與之善,不日或將踏足咸,飛黃騰達之日可待也,不過此事你要謹慎對待,咸不是南,更不是雉縣,一旦進去,我便再無援手之力,一切全靠你自己,王翦雖然是上將軍,但畢竟閑賦在家無權無勢,因此你也不能一切靠他,一言一行皆要小心謹慎,特別是左相李斯,此人雖然師從荀況,學的是儒家思想,但行的卻是法家理論,為了爭權奪利,更是毒死自己的師兄韓非,天下儒家弟子和黃老學徒幾乎皆與之為敵,不可不小心提防,因此千萬不要與之起了沖突,如今你的所作所為其他學派皆可以容忍,唯獨與法家理念不合,還有那趙高,雖然如今被剝去職閑賦在家,但其在咸深耕十多年,心思猾黨羽甚多,而且你與之有仇,更要小心對待……”
“旭多謝縣尊大人的照顧和提攜!”陳旭站起來走到堂中,對著江北亭深深一躬到底,而且這一禮也是發自心的激,至自己這個里典還是江北亭給的,讓自己一家人變了剝削階級,再也不愁吃喝。
“嗯,王翦軍功蓋世,深得陛下重和厚,他在清河鎮你要好生禮待,切記不可沖撞,去吧,下次來的時候幫我多帶幾瓶清河佳釀!”江北亭擺擺手。
“這個自然,過幾日便遣人送來!”陳旭得到答案,也不愿意多呆準備告退。
“對了,你這清河佳釀準備售賣多錢?”
“一瓶五百錢,大人以為貴否?”陳旭小心翼翼的問。
“咳咳~”江北亭一口葡萄酒噴了一桌子,臉皮狠狠的了幾下著酒杯咬牙切齒的點點頭說:“不貴不貴,有所值!”
“嘿嘿,那就好,下次旭多送幾瓶,您慢飲,旭告退!”
陳旭拱手轉,臉上出極其得意的笑容往外走去。
“此子雖然年,但舉止有度禮若君子,又貪錢財狀若小人,言語怪異,聰慧絕倫、心思敏銳、極工善巧還懂醫,中常侍趙擎剛剛離開,眼下大將軍王翦竟然又微服私訪,如此種種,莫非他便是外界盛傳的伏牛山仙家弟子?”
陳旭離開之后,江北亭后知后覺的喃喃自語片刻,然后眼神突然一亮,放下酒杯高呼:“青山,喚小月來!”
“是!”一直守在門外的中年人轉離去,不一會兒帶著江楚月走進房間。
江楚月進去沒多久就小臉通紅的出來,雙眼之中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燒,站在院子呆了許久之后咬咬出門,卻發現門口早已沒有了某人的影子。
而陳旭走出縣衙之后尋兵卒打聽了一下,找到了縣尉房寬的住所,再次提著幾瓶果醋和一筒茶葉前去拜訪,半個小時后才一臉平靜的出來。
而就在陳旭來到雉縣之時,還在清河鎮的王翦和白震兩人也坐在河灘上聊天,四個護衛挎著大劍遠遠的站在四周守護。
“外公,陳旭今日一早便帶人去了雉縣,難道是他對我們的份起了懷疑,江北亭認識您,他去過之后我們的份就再也無法瞞下去!”白震小心翼翼的說。
“嘁,你我份何須瞞,如若不是要在宛城理趙柘之事,我便會帶領中策府兵卒前來,此子渾著古怪,聰慧絕倫,加上列子門徒護佑,想瞞也難,等他回來再說吧!”王翦淡淡的說。
“昨日那個問題看來是把他難住了,竟然裝醉遮掩過去,今日回來看他如何回答?”
“老夫也甚是期待,此乃陛下所托之事,嶺南之戰近在眼前,如若沒有好的方法,定然損失慘重,希他能夠給出一個完計策!”
“此子雖然神奇,但只不過是在這窮鄉僻壤長大,從未外出見過世面,更別說懂得行軍打仗,我看陛下這次的希要落空也!”
“靜觀其變,聽之耳,謹守本分,諱莫如深,此乃明哲保之道,切不可無事生非,嶺南之事無論陳旭有無方法,陛下都會出兵,因此不要妄議此事!”王翦扭頭看著自己的外孫諄諄告誡。
“震兒知曉了!”白震趕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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