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穆容淵落在了驚龍鼓上。
兩個黑影,一個高大英武,一個小可人。此刻二人相,驚有一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彷彿這天地間隻有彼此,為盟友,為知己,為……伴。
穆容淵微微上前半步,雲卿淺連忙後退半步。
不行,不能暴容貌,若是被旁人知道會這西陵破陣曲,隻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穆容淵見雲卿淺的作,再看臉上的麵巾,心下也有幾分瞭然。
穆容淵抿了抿,心中頗有些憾,若是可以,他更想拉著的手,一同分喜悅和勝利。
穆容淵對著雲卿淺點點頭,雲卿淺對著穆容淵微微福行禮,二人之間儼然表現出主僕的樣子。
行禮結束之後的雲卿淺迅速走下驚龍鼓,影鑽人群中。
穆容淵看到飛燁朝著雲卿淺靠近,便微微鬆了一口氣,腳尖一點,從驚龍鼓上,飛向昭文帝的看臺。
……
「陛下!微臣贏了!」穆容淵笑的爽朗而得意。
他確實可以得意,他何止是贏了,簡直是完勝,因為本沒有第二艘龍舟到達終點,就連那距離終點隻有一步之遙的宇文璃,此刻還泡在之江河裡呢。
昭文帝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小子,早知道你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就應該讓你年年參賽,今日這龍舟競渡,實在是太彩了!」
「陛下聖明,穆小侯爺果然深藏不。」護國公一語雙關,恨不能直接說穆容淵城府太深。
「哼,說起這不務正業,確實有人能勝得過威武候啊!」說話的是丞相。
穆容淵勾笑笑,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複雜,誇你的人在害你,罵你的人反而在幫你。
穆容淵佯裝聽不懂二人的話中話,隻對著昭文帝邀功道「陛下,微臣贏了,是不是按照規矩,微臣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呀?」
一聽這話,眾人都豎起了耳朵,所有人都想知道穆容淵究竟要什麼。
宇文琢和護國公擔心穆容淵要龍武軍統領。
七公主希穆容淵要做駙馬。
而昭文帝擔心穆容淵要搬去南滇同定遠侯一起居住。
昭文帝想了想,笑道「你這潑猴,腳底板還沒站穩呢就來討賞了。朕,金口玉言,還能貪了你不?」
穆容淵哈哈一笑「微臣不敢。」
「起駕回宮,朕許你仔細想想,晚宴上再封賞,隻有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噢。」昭文帝的話中半玩笑半警告。
穆容淵心領神會,呲牙一笑「臣遵旨。」
——
穆容淵這邊春風得意,卻不知雲卿淺那裡搖搖墜。
「雲小姐,你現在必須去看大夫。」飛燁驚恐的臉都變白了,主子吩咐他保護好雲小姐,可此刻雲卿淺的樣子幾乎要站不住了啊。
雲卿淺搖搖頭,將雙手向飛燁。
飛燁不明所以,雲卿淺開口道「幫我……幫我把攝魂鈴拿下來。」
飛燁知道攝魂鈴是什麼,他連忙掀開雲卿淺的水袖,映眼簾的一幕幾乎刺激的他全都凝固了一瞬。
那攝魂鈴的紅線此刻正嵌雲卿淺手腕的皮中,也不知為何,鈴鐺變得非常,雲卿淺的兩個手腕都被那紅線勒的皮開綻,而鮮卻沒有一滴流下來,通通被紅線和銅鈴鐺吸了進去。
「真是邪!」飛燁開口道。
雲卿淺點點頭「有些疼,我……自己……」雲卿淺有些赧然,雙手劇痛,無法下這攝魂鈴了。
飛燁瞭然,二話不說點了雲卿淺手臂上的道,雲卿淺覺手臂一麻,兩條胳膊便垂落下來,再無知覺。
飛燁見狀連忙上前將兩串攝魂鈴拿下來,在解下攝魂鈴的時候,飛燁似乎覺到了那小小一串鈴鐺的掙紮,似乎十分不想離開雲卿淺的傷口。
沒有了鈴鐺,手腕上一圈細細的傷口開始滲出珠。
飛燁沒有慌,迅速從懷中取出金瘡葯,作利落的給雲卿淺的雙手止上藥包紮。
「雲小姐放心,傷口雖深,卻沒傷到筋骨,短期不要雙手太用力,很快就會好的。」
「謝謝你。」雲卿淺淡淡道。
飛燁皺了皺眉,他是一個屬下,不該多,可他還是想問一句……
「雲小姐可知這攝魂鈴會造如此傷害?」
雲卿淺下意識點了點頭,會用,自然就是知道。
飛燁嘆口氣「主子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雲小姐其實你不必做如此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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