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順子沒了,順子他娘也沒了!有人要殺我啊,有人要殺我們全家,還毀滅跡啊!」
什麼?!眾人大驚!
大老爺尤為震怒,上前幾步質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剛剛那場火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在我忠勇侯府縱火行兇?」
郭三見大老爺臉上驚怒不似作偽,心中有些疑,難道說大老爺和大夫人不是同心同德?
郭三下意識看向雲卿淺,雲卿淺隻是麵無表的閉了一下眼,郭三頓時心領神會,連忙膝行到大老爺麵前,哭訴道「老爺,老爺一定要救四小姐,一定要救救奴才啊!」
救四小姐?這話從何說起?
砰!一聲脆響,江桓褚敲響驚堂木令嘈雜的人群瞬間收了聲!
「本尚未問案,你們大呼小什麼?!」江桓褚斥責道。
眾人連忙告罪。
「堂下何人?」江桓褚語氣平平,幾乎不帶任何愫和語調,可卻偏偏令人聽起來有些心悸。
郭三連忙跪回到原地,開口道「草……草民……草民郭……郭……郭三。」郭三跪在地上俯著,臉幾乎要在大理寺這冰冷的石板地上,
「郭三,你不必害怕,堂上是大理寺卿江大人,四國有名的清正廉明剛正不阿,你有何冤,儘管直言。」馮驍低聲提醒到。
郭三用袖子了額頭上的汗,開始陳述自己的冤。
「草民郭三,是……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草民自在大夫人手下為奴,後被派遣做府中車夫,供四小姐驅使。日前……日前在悟園醉白池發生一樁命案,護國公府以此案對四小姐加以刁難,四小姐命草民傳遞一封求救的書信給……給……丞相府的大小姐。」
郭三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江桓褚抬手製止了,江桓褚看向雲卿淺,開口問道「你他口中的四小姐?」
雲卿淺款款福行禮「見過大人。」
「他口中所言可屬實?」
雲卿淺點頭「確屬實。」
江桓褚微微蹙眉「既是求救,為何不傳信回忠勇侯府,偏要去丞相府?」
雲卿淺聞言苦笑了一下,抬頭看向雲府眾人,見雲峰和雲峻都麵不悅,開口問道「大伯父和二伯父你們可知道是為何麼?」
眾人順著雲卿淺的問話,看向雲家兩兄弟。
雲峰現在一頭霧水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聽著雲卿淺求救竟然求到丞相府去了,心中頓不悅。
「我怎麼會知道,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往丞相府送信?忠勇侯府護不住你了?」雲峰話裡的不悅溢於言表。
「就是就是,淺兒啊,平日裡大伯二伯帶你不好嗎?你……你這是何意,分明陷我們於不義嘛!」二老爺雲峻也抱怨道。
「要我看啊,四妹妹是瞧不上咱們吧,雖說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可誰讓是忠勇侯的嫡呢,又有靜王護著……」雲卿嬈的話中帶著三分酸氣七分嫉妒。
雲卿嫣連忙拉了拉自己妹妹的袖子,雲卿嬈皺眉看過去,雲卿嫣不認同的對著搖了搖頭。
們姐妹二人的互沒有逃過雲卿淺的眼睛,雲卿淺心中冷笑,這個大姐姐可能是整個大房最聰明的人吧。
雲卿看向江桓褚,開口道「江大人看見了,雲府眾人關心的都是小為何不送信回府,卻不曾有人關心我送信的原因,他們在意的從來就不是我雲卿淺這個人,我為何還要去自討沒趣呢?」
雲卿淺垂下眼眸,表看似無奈又哀傷,緩緩出手附上脖頸上的纏著繃帶的傷口,泫然泣的說道「命攸關,父親又不在邊,小無依無靠,隻能去尋最信任的人了,不是麼……」
江桓褚瞇了瞇眼,看向雲峰和雲峻兩兄弟。
雲家兩兄弟被江桓褚的冷眼看的一個激靈,連忙跪在地上,雲峰開口道「江大人明鑒啊,下絕對沒有苛待啊,下一直將視如己出啊!」
「是啊是啊!」雲峻也幫腔道「淺兒是我們的親侄,儘管平時子頑劣暴,可我們兄弟二人從未過多苛責,大嫂更是待比待嫣兒和嬈兒更近親啊!」
「是嗎?」雲卿淺紅著眼眶看向雲峻,手指指向躺在一邊還沒醒過來的韓春珂,開口怒斥道「大伯母若真是視我如己出,為何要安郭三從旁監視,為何郭三將我的書信送給之後,便遭遇殺之禍?為何會半夜出現在火場附近?」
雲卿淺一臉三個為什麼問的雲峰和雲峻兩兄弟啞口無言。
雲卿嫣見狀連忙上前挽回「四妹妹莫急,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唉!想來一定是那悟園兇案驚了妹妹,才讓妹妹如此草木皆兵,娘親現在還在昏迷,或許娘親也隻是聽到下人房失火,才急匆匆趕過去呢?咱們也不能隻聽那奴才的一麵之詞不是?」
江桓褚冷眼看著雲家人訌,沒有表現出對雲家兄弟的厭惡,也沒有表現出對雲卿淺的毫同。他試圖在眾人的對話中剝繭,尋找到他要找的那份真相。
雲卿淺見自己幾乎泫然泣,江桓褚都不為所,心道一聲「這江大人果然名不虛傳,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與那京兆府尹趙長鬆截然不同。」
江桓褚開口道「你們口口聲聲提到一封信,那麼信在何?」
江桓褚一下就問道了點子上,若說韓春珂安排郭三在雲卿淺旁監視倒也說的過去,後宅子多有些自己的算計,實屬平常。
可若說韓春珂因為一封求助的書信就下手殺人,未免有點太奇怪了。
求助的書信,若是韓春珂不想救,也不想讓梓伊收到這封信,那大可以毀了便是,何至於殺人滅口?
郭三聽到江桓褚開口問話,連忙回道「信……信小的給大夫人了,大夫人親手接下的!」
雲卿嫣心道一聲不好!那封信見過,雖然不知道裡麵寫了什麼,可是當時大夫人張的神,可沒有忘!
想來關鍵點就是那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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