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不傷害。(.)」

燕雲利重複著當初給無心的答案。

他之所以要和無心學武，唯一的目的便是要保護邊重要的人。

自己這些三腳貓功夫本就是花拳繡，如果到時候真的生了什麼事，他隻有被的份。

所以，他要和無心學武功，學習厲害的武功，就像當日春季狩獵上無心所施展的功夫。

「保護重要的人不傷害？嗬嗬，年，你還是太年輕了。」

此時此刻的無心眼中的笑意依然沒有了任何溫度，這是燕雲利從未見過的無心，明明在眼前的是同一個人，可又是如此的陌生。

忽然間，一道白影縱躍起，無心畫掌為刀，一刀落在了燕雲利的脖子上。

但在手刀即將看中燕雲利脖頸上的那一刻，無心手上的力度瞬間減緩。

「如果我方纔的力度擊中你，世子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著年眼中的慌神，無心覺得有必要和燕雲利講明白一些事，否則這孩子會單純的認為武功隻是為了保護人而已。

「世子應該看到當日春季狩獵上生的一幕，你所謂的武功和我所謂的武功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無心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回在燕雲利耳邊，而年亦是在聽到無心這些話後，對武功的認知有了重新的定義，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推翻了固有的觀念。

「你要學的是護人安穩，而我所施展的則是殺人技，你確定還要和我學麼。」

正如無心所說。

二者對武字一定義有著完全不同的理解。

武，可保人無憂，守一方平安，但同時也能一步一殺，絕殺千裡。

燕雲利想要學的是前者，但隻能教後者。

「既然燕世子明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後若是在醫學方麵上的問題夫子自然了以為你解疑一二，至於別的就此作罷。」

說著，無心又回到了座位上，右手拿著筷子繼續吃著午餐、不再理會後那一道站了許久的影。

撲通

無心背後的燕雲利再一次雙膝跪下，此時此刻的年眼中，那桀驁不馴的尊嚴依舊，但更多的則是摒棄了世俗的堅定。

他決定了，無論是護人無憂還是絕殺千裡，他都要學。

「師父，您傳授徒兒殺人技，徒兒便學殺人技。」

燕雲利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聲音回在無心耳邊，這讓無心最後的一食慾也煙消雲散了。

「我說你這個熊孩子怎麼油鹽不進了，合著老孃跟你嗶嗶了那麼半天，你都特孃的當老孃放屁了是不是。」

一口話出，無心真想一腳把燕雲利踹飛。

好說歹說都不聽，非得上滿清十八酷刑才能打消燕雲利的念頭麼。

「師父，求你教徒兒武功，為了保護爺爺，徒兒什麼都願意做。」

正當無心準備起腳踹飛燕雲利的時候，從燕雲利口中說出的爺爺這個詞讓停下了作。

燕雲利的爺爺？老靖王麼！

「師父，徒兒真的想保護爺爺，徒兒知道自己生頑劣，但隻要師父肯教徒兒，徒兒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堂堂燕國靖王世子，如今將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用最卑微的態度乞求著無心收他為徒。

這讓無心多多有些差異，畢竟那樣一個飛揚跋扈的混世魔王此時此刻上卻散著一子莫名的悲傷氣息，著實的讓人難以理解。

不過

「燕世子死了這顆心把，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無心不會收燕雲利為徒。

/> 一生師父要做得太多，懶也不想承。

果然，聽著無心再一次的拒絕，燕雲利握著的雙拳青筋蹦起，本以為這貨要怒，誰知卻起朝著無心行了禮。

「師父，明日徒兒還回來。」

「」

眸中幾分煩躁之意，看著那道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影，竟然有些讓人心疼。

可心疼又能怎麼樣，還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時間一晃，便到了放學。

無心送走了子班的學生也準備離開，而燕雲利還是準時出現在馬廄前，牽著馬等著無心的出現。

「師父一路走好。」

「」

一路走好！

還不打算死。

要不是明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定會以為燕雲利坐騎下麵懂了什麼手腳。

騎馬離開了高天書院，無心回千歲府的路上順道去八寶齋買了一些糕點，巧了遇到了正和八寶齋夥計討價還價的齊老。

「齊老，你都是濟世堂的掌櫃的，每天日賺鬥金，還和一個小二哥討價還價要不要臉啊。」

齊老滋滋的捧著油紙包，裡麵裝的滿滿一堆糕點，每一塊糕點都比市價地上很多，這是他辛辛苦苦砍價看來的戰果。

「你個有人養著的人知道些什麼，所謂細水長流能省則省，錢都是一文錢一文錢積攢下來的。」

齊老唸叨著自己的攢錢經，完全不理會旁邊一臉怨唸的八寶齋小二哥。

「你也來買糕點？」

「嗯，買點糕點當零食吃。」

無心也買了一些糕點，齊老還想幫著砍價，最後還是被無心義正言辭拒絕了。

丟不起這個人。

「對了，齊老我問你一件事，燕世子他爺爺怎麼一回事？」

無心將糕點包裹好放在包包中，右手牽著馬邊走邊問著齊老關於燕雲利爺爺的事。

「怎麼想起問這一茬來了？」

齊老不解的看著無心，這丫頭怎麼還關係起老靖王的事了。

「就是問一問，那小子還堅持著呢。」

無心說著今天白天生的事，燕雲利這熊孩子柴米油鹽不進，怎麼說都不聽，非要拜為師，還兩度跪在麵前。

「哎，怎麼說呢，燕世子雖然頑劣，但是真心護著老靖王的。」

提起老靖王的時候，齊老眼中閃過一無奈。「反正也到濟世堂了，咱們邊吃邊說吧，有些話也不好在外人麵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