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聞言,忍不住神一正,此事似乎著幾分詭異。難道,這寧葉也與一般?
「前些日子,寧葉曾經與一個人接過,那人,似乎是夜郎國三皇子的手下……」寧淺輕聲道。
夜郎國三皇子?雲裳渾一震,神變幻莫測,莫非,這寧葉竟是倉覺青肅派來的細作?這個份,倒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掩
飾,眾人皆是覺得,若是派細作,自然是越不打眼越好,卻不曾想過,直接用細作頂替一個尊貴的郡王。
「你再盯著,莫要打草驚蛇。」雲裳想了想,輕聲道。
寧淺點了點頭,又道,「皇城中各個府上,屬下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安了人進去,特別是丞相府,一共派了七十三人進去,邊關
的軍隊中,也都籌備好了,那些人後的背景查起來都十分的清白,隨便他們怎麼查也查不到公主上,而且都是聰明的,用
不了多久,便應當能夠派上用場。」
雲裳點了點頭,「你辦事,我素來放心。」
寧淺又從袖中拿出一疊羊皮紙遞給雲裳,「這些都是這段時日姐妹們收集到的資訊,屬下篩選了一遍,把認為用得著的都寫
在上麵了。」
雲裳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眉頭輕蹙,拿出了打火石來點了火,將紙都扔在一旁的盤子裡燒了灰燼。
「好,我都知道了,母妃好分娩了,你多派些人過去,宮中派去的穩婆我是不放心的,你去找幾個知知底的放過去,必要時候
必要手段,務必確保母妃和肚子裡的孩子的安全。」雲裳沉聲道。
「是,屬下明白。」寧淺應了下來,雲裳便揮了揮手,讓離開了。
寧淺一走,雲裳纔出了門,去了靖王的臥房,一進去,便瞧見靖王隻穿了一白中躺在榻上,束髮的玉冠也被拆了下來,
髮鋪了一榻,與平日裡冷漠清冷的模樣全部相同,竟帶著幾分慵懶味道。
雲裳腳步一頓,才走了進去。
「說好了?」靖王抬起眼來瞥了一眼,又讓雲裳一呆,饒是見慣了各類人,卻也忍不住心中驟然一停,暗了一聲不好。
雲裳站了好一會兒,纔回過了神,低著頭不再看榻上的男子。卻沒有發現,靖王角微微翹了翹,神十分的愉悅。
「嗯,多謝皇叔了。」雲裳輕聲道。
靖王輕輕「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雲裳不敢抬頭,也不知道靖王是個什麼況,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道,「方纔淺淺與我
說了,那個寧葉似乎有些不對勁。裳兒上次踏青節的事後發現王公子似乎有意無意也在試探那寧葉,想必皇叔已經知曉了。」
「嗯?」靖王挑了挑眉,「什麼?我不知道啊,淺淺姑娘給你說了些什麼?」
雲裳有些呆愣,抬起眼來向靖王,卻見他正抬起眼來盯著自己,便又是一驚,慌慌張張地低下了頭,「淺淺說,那寧葉自四年
前落了水被救起來了之後,便渾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子也不一樣了,喜好也不同了,連字跡也變了許多呢。」
「哦?」許是雲裳方纔的反應取悅了靖王,靖王挑了挑眉,眼中帶著笑意,隻是神卻帶著幾分散漫,可惜,一直低著頭的雲裳
未曾發現。
「淺淺說,前些日子,寧葉與倉覺青肅的人接過,裳兒覺得,那寧葉隻怕是夜郎國的細作。」
「嗯,好。」靖王低低應了一聲,卻忍不住低笑出聲來。
雲裳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被靖王耍了,就說嘛,靖王既然了王盡歡查探,怎麼可能不知道此事。
雲裳有些懊惱地抬起頭,向榻上笑得十分暢快的男子,麵微微黑了黑,半晌,才道,「皇叔,捉弄裳兒讓你很高興?」
靖王聞言,微微挑了挑眉,竟是回答道,「還不賴。」
雲裳更是惱怒,恨恨地盯著靖王看了許久,才咬了咬牙道,「那皇叔繼續笑吧,裳兒先告退了。」說著便氣沖沖地往外走了
去。
淺音和琴依見雲裳滿臉通紅,怒氣沖沖地衝出來的樣子俱是嚇了一跳,連忙道,「公主怎麼了?可是誰欺負公主了。」
正說著,便聽見靖王的臥房中傳來一陣笑聲,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竟是說不出的好聽,隻是雲裳聽見了,神卻更是僵
了僵,跺了跺腳,便往院子外衝去。
淺音與琴依對看了一眼,心中明白了幾分,連忙跟了上去,「公主,等等奴婢呀。」
雲裳上了馬車,心中還在想著方纔靖王的模樣,咬著嘆了口氣,雖然方纔自己被他作弄了一把,隻是不得不承認,那廝長得
真的還好看的。
卻又被自己心底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自己竟然還在想著靖王……
心中一驚,咬了咬牙,不行,自己不能再陷下去了,這個東西,自己這一生可不能再在這個上麵栽跟頭了,況且,靖王此
人,始終還是不能夠完全信任的,自然是不會忘記,他對皇位是有那份野心的。雖然寧帝算不得一個好丈夫,也不算一個老
父親,對政事卻是十分上心的,至勉強算得上一個好皇帝。
自己始終護不了母妃一輩子,所以,若是母妃這一次生的是個兒子,那麼,一定要將的弟弟推上那個位置,隻有擁有至高
無上的權力,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淺音與琴依看著雲裳神不停地變換,忍不住換了一個,眼中俱是滿滿的笑意。
馬車停了下來,雲裳這纔回過神來,「咦,到了?」自己竟然發獃發了一路嗎?
淺音與雲裳俱是笑出了聲來,淺音笑著出手去,握住馬車車門的扶手,正想要推開,外麵卻突然傳來一聲的聲音,淺音
與雲裳俱是一愣,雲裳的神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看來,這兒並不是宮門口……」
琴依捂住,淺音眼中也閃過一抹慌張,卻立馬沉靜了下來,「公主……」
雲裳卻沒有毫的驚慌,雖然有些懊惱自己隻顧著發獃,竟然沒有發現異常,卻也知曉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便沉下了聲
音,朝著馬車外喊道,「不知道是哪位這般費心,將本公主帶到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