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知道他在想什麼,事實上昨晚羅羽松了這個口,心里也是波濤萬千,一片迷霧。說道:“殷逢,從羅羽和我易開始,我們一直不清他的底細。他卻頻頻提出要求。既然如此,名義上是男朋友,那我也可以利用這個關系,主出擊。他們今晚的會面,我們不是打不進去嗎?沒關系,我去。我是那群小弟的嫂子,看誰敢攔我。”
殷逢說:“你是誰的嫂子?”
尤明許:“說正經事。”
殷逢這才說:“行。我和你一起去。”
尤明許:“你怎麼去?”
殷逢說:“你不用管。服我會準備好,你按照原計劃去。你在明,我在暗。必要時我會聯系你。”
尤明許想起他手下那群鳴狗盜之徒,約莫是沒什麼難度的,就說:“行。”
——
夕斜沉。
這是位于郊區的一座小莊園,兩棟別墅,游泳池,葡萄架,還有幾畝花田。此時正值盛冬,百花凋零,但是湘城地南方,冬日樹木也是綠的。于是整個莊園顯得郁郁蔥蔥,寧靜深遠。
這是黃瓏名下的一份產業,平時也對外開放,但多半是集團自己使用。
今天,莊園就清了場,等候老大們的到來。
口的車棚停滿了車,一些小弟在游泳池邊喝酒、嬉笑怒罵,很多人邊都坐著各,氣氛熱鬧。這些人不是這次要跟著去做生意的,也都知道關系重大,這一趟極其危險,也極其掙錢,今夜老大恤,極盡玩樂一番。
左邊那棟別墅里,有不游樂室,還有些小弟在打牌賭博,有的直接帶著人在房間里鬼混。右邊那棟別墅,卻很清靜。老大們正在里面呢。
邢幾復已經到了。
今夜的氣氛還是比較輕松的,他們幾個剛吃完飯,坐在一個房間里休息。邊都坐著人。
邢幾復從來不別的人,但他也不會破壞手下們的氣氛,所以他允許邊有人陪著,給他端茶倒酒,但從不正眼看。
黃瓏、郭飛嶸玩人卻沒什麼忌,時不時就上一把,逗弄逗弄,跟懷里多了只小貓小狗似的。
羅羽平時和他們也是一路貨,今天只是摟著人的腰,偶爾喝人家喂的酒,卻不怎麼親近。他是幾個人里長得最帥的,孩沒骨頭似的,偎在他懷里,但他看起來似乎興趣缺缺,有時候孩纏得厲害了,他還會皺眉把人推開。
這變化,旁人自然會發現。
黃瓏嗤笑著說:“老羅,最近吃素了?”
羅羽只是笑笑說:“沒什麼興趣。”
郭飛嶸說:“他人不是剛搬過去和他同居嗎,別的貨,怕是他看不上了。”
羅羽懷里的孩不依了,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羅羽戲都懶得做了,淡淡地說:“滾。”
孩氣得起走了出去,羅羽也不在意,給自己倒了杯酒。黃瓏怪氣地了聲:“你這是被那警察吃得死死的?”
羅羽哼了一聲說:“我愿意。”
邢幾復倒是笑了,說:“看不出來羅羽還是個癡種。”
大家都哈哈大笑,羅羽也笑,說:“不是癡,也是沒辦法。明許格兇,現在既然跟了我,回家要檢查的,口紅印香水味都不能有。否則不讓我上床。”
他這麼一說,大家笑得更厲害,紛紛嘲笑他孬。他半點不生氣,說:“怕老婆有什麼孬的,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那幾個笑完他之后,也不揪著了,自己找樂子,喝酒猜拳,男廝混,每個人的臉,在這幽靜的夜里,都顯得放肆又沉迷。
倒只剩下邢幾復和羅羽,在邊上安靜瞧著。
邢幾復拍了拍旁孩,示意離開。羅羽見狀,替他把酒滿上,兩人了個杯。
邢幾復說:“真定下心來和過了?”
羅羽悶了口酒說:“嗯,等這趟做完,我會徹底把留在邊。”
邢幾復打量著他的神,笑了,說:“看來平時是吹牛,人沒死心塌地跟你吧?”
羅羽飛快閃過尷尬神,說:“被你看出來了。那麼個孩,子太倔,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拿怎麼辦。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和孩子相過,我……”
邢幾復靜了幾秒鐘,說:“給你個建議:無論如何,不管遇到什麼困難……認定了,就別放手。”
羅羽一怔。
邢幾復說:“有的人,像貓,沒什麼反抗能力。你輕輕一,就能在掌心。那樣的人省心,消遣,但是不會有太久意思。有的人,像鷹,帶著爪子,你稍不留神,就會抓你一臉,然后飛走。作為男人,要麼,你要比飛得更高,凌駕在之上,就跑不掉;要麼……永遠牢牢握住的翅膀,讓和你一起呆在地上。的自由,和你的,只能留一個。男人有的時候,必須做出選擇。”
羅羽也有些發怔,修長眼眸里暗涌。
最后他說:“老大,你說到我心里去了。現在,其實是我把強留在邊的,確實不算死心塌地。我想要得到,徹徹底底地得到。我從沒過別的人,誰都沒辦法和比。我想和結婚。”
邢幾復微笑,說:“祝你如愿以償。”
兩人正說話間,有人敲門,黃瓏手下的一個小弟走了進來,看了眼羅羽,說:“瓏哥。那個羅羽哥,嫂子來了,在門口,非要進來,我們不敢不放。”
一時間,所有人靜下來,都看向羅羽。
羅羽也是一愣。
邢幾復忽然哈哈笑了,拍拍羅羽的肩膀:“快去接人。怕什麼,敢來,你就要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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