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不怕他下藥,里里外外都有警察。而且羅羽那麼,不會干這種授人把柄的事。端起茶,慢慢品著。
羅羽微微一笑,走回去坐下,說:“咱們兩個,很久沒有坐下一起吃飯了。”
尤明許不答。
他也不氣惱,繼續回憶往事:“我記得上次在你家,我還做了酸菜魚火鍋給你吃,你說我手藝很好。那時候我以為自己終于能有個伴了,然后我們倆……”
他停下不說了。
尤明許其實都記不清那天晚上和他干了啥,約莫是讓他摟過過手占了點便宜之類的。畢竟那時候一個平頭警察,相親相到這麼個英律師青年才俊,他還日日好好哄著,其實彼此也珍惜的。
尤明許:“閉。”
羅羽笑笑,目越過,看向窗外寂靜的樹枝與屋檐,說:“不管你信不信,那段日子,我特別開心。那時候我想,如果真能和你過一輩子,其實我把所有事全都放下,洗手不干,也不是不可以。”
他說的不全是假話,尤明許知道。那時候羅羽不經意見看的目,是幽幽沉沉的,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人的眼。還是有點印象的。
但尤明許今天不是來聽他告白的。
甚至有要發火的沖。別搞半天,這家伙又是跟從前一樣,就是借故來擾惡心的,其實什麼報都不會有。那真的要把他拎起來揍。
這時有手下敲門,服務員推門送菜進來。羅羽說:“先吃飯。”
菜上齊了,兩邊的人都退了出去,于是又只剩他們兩個。
羅羽說:“你那天怎麼會在阿華車上?”
尤明許看他一眼。
所以這人提前并不知道自己在,卻在看到當時的形后,毫不猶豫開槍殺了阿華,救了?
就算他當時要算計阿華,想必也沒必要殺人。自己人死在他手里,總是風險更大。所以真的是為了?
“那天謝了。”尤明許說。
羅羽拿起紙巾,了角,說:“不必。誰你,我殺誰。”
尤明許愣了一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說。
他的問題并不好回答。關于蕓姐,關于接頭,尤明許并不知道,羅羽現在掌握了多報。
說:“我也是收到命令,臨時協助另一隊人去xx酒店抓人,結果撲了個空。看到阿華他們幾個,覺得可疑,我就跟蹤著,假裝一時失手被他們帶上了車。想要順藤瓜,后面的事你看到了。”
xx酒店正是蕓姐落腳的地方。
這話說得模擬兩可,卻沒忽略羅羽眼中閃過一喜。尤明許也是心中一——原來羅羽今天也存了套話的心思。
他了湯碗里的小勺,說:“知道是去抓誰嗎?”
尤明許說:“你覺得我能告訴你嗎?”
羅羽笑了一下,說:“知道你沒幾句真話。不過告訴我這些就夠了。”
尤明許:“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羅羽看一眼,笑了一下。那眼神很明白,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你就不要再裝著試探。
尤明許往后一靠,攤牌:“你約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羅羽臉上的笑,漸漸收了,眸沉沉:“尤明許,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什麼。你大概也猜到我想要得到什麼。不過呢,這世上想要得到任何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和風險。你我都一樣,警和匪也一樣。看著你今天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我就心!突然就想要賭一把大的,看看我們倆到底誰能吃得下誰。做個易吧!”
“什麼易?”
他起,走到旁,手搭在了的肩上,說:“你來我邊呆兩個月,給我個機會。你不是想查凱嗎?跟著我,能查到什麼,都看你的本事。要麼,你把我送進牢里;要麼,我把你送上床。敢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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