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團圓飯後，大家興致正濃，都冇有睡意。

他們聚在院子裡，一邊烤火閒聊，一邊守歲。

花漫漫手裡捧著熱茶，小花貓趴在的腳邊打盹兒。

覺肩上一沉，扭頭看去，見到是李寂將一件鬥篷披在了的上。

李寂在邊坐下，低聲問道。

“冷嗎？”

花漫漫搖搖頭：“不冷。”

李寂了的手，確定的手指都是暖和的，這才放下心來。

花漫漫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著不斷跳躍的火苗，小聲說道。

“要是狗蛋在這裡就好了。”

李寂攬住的腰，低低地應了聲。

“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他。”

花漫漫：“等太子能夠親政了，我們就離開天京，找個地方居吧。”

李寂毫不猶豫地說了聲好。

原本漫漫還想找個封地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但以李寂如今在朝中的權勢，哪怕他願意放權，朝中那些人也未必會願意放過他。

樹靜而風不止。

現在不敢再奢有封地了，隻希將來李寂能安安生生地退，不要再橫生枝節。

腦子裡想著那些七八糟的事，睏意漸漸上湧，花漫漫一點點地合上眼睛，不知不自覺中睡了過去。

待到外麵傳來打更人的聲音，子時來臨。

舊的一年過去，新的一年到來。

李寂垂眸看向靠在自己懷裡睡著了的人，輕聲說了句。

“新年快樂。”

前麵五個除夕夜，他都是獨自一人度過的。

經過漫長而又孤獨的等待，他終於等到了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就彷彿是破開雲層，暖風吹化冰雪。

過往的一切苦熬都了值得。

以後的年年歲歲，他們都將相伴而過。

……

花漫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上蓋著和的被子。

穿好服出門，在樓下見到了李寂。

李寂正好在跟李燎說話。

兩人見到花漫漫來了，默契地停止了談。

灶屋裡麵有現的熱水，李寂舀出給熱水給漫漫洗漱，又從蒸籠裡拿出兩個大包子，放在盤子裡遞給。

“今兒就隻做了包子，你先湊合著吃，回頭我再給你下碗熱湯麪。”

花漫漫想起他那驚為魔鬼的廚藝，飛快地咬下一口包子，一邊吃一邊說。

“不用不用，包子就夠了。”

李寂瞇起眼：“你在嫌棄我的廚藝？”

這讓花漫漫如何回答呢？

既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也不想紮穿狗男人的自尊心。

那就隻能哄一鬨他咯。

花漫漫把一抹，踮起腳尖湊上去，在他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不嫌棄不嫌棄，我這麼你，怎麼會嫌棄你呢？”

李寂的角不控製地上揚。

“算你識相。”

花漫漫繼續吃的包子，心想狗男人還是很好哄的，隻要親一親再說兩句好聽的話，他立馬就能順了。

李寂垂眸見吃得歡快。

雪白的貝齒咬在包子上麵，一口下去，包子立刻就空了一塊。

上沾著些許油漬，越發顯得紅潤飽滿。

猶如掛在枝頭的紅櫻桃，散發著甘甜的氣息。

李寂問道：“這包子的味道如何？”

花漫漫毫不猶豫地點頭：“好吃呢。”

這包子裡麵的餡做得很足，外麵的麪皮被蒸得白白的，一口咬下去，裡麵的滲包子皮裡，鮮香四溢，很是味。

隨即問道：“你早上冇吃包子嗎？”

李寂自然是吃過的，但此時他卻麵不改地扯謊道。

“冇有。”

花漫漫想將盤子裡放著的那個包子拿給李寂，讓他也嚐嚐包子的味道。

李寂卻握住的手腕，然後彎下腰，一口咬在包子上。

正好就咬在了漫漫剛剛啃過的位置。

包子被咬掉一塊。

李寂抬起頭，斯條慢理地咀嚼，目卻定定地落在花漫漫的瓣上，認真地品評道。

“確實好吃的。”

花漫漫被他弄得臉頰有些發燙。

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咳嗽聲。

“咳咳！”

花漫漫和李寂循聲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燎。

也不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

花漫漫擔心自己剛纔和李寂親熱的一幕被長輩看到，因為窘和尷尬，臉頰上的紅暈越發明顯。

李燎彷彿冇有察覺到自己剛破壞了自家臭兒子的好事，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出發？”

花漫漫急忙三兩口吃掉手裡的包子。

“現在就走吧。”

等吃完了纔想起來，自己手裡的包子剛被李寂啃過。

倒也不是嫌棄吃狗男人的口水，畢竟兩人都是老夫老妻的了，更親的事都做過，不在乎這點小事。

主要是覺得尷尬，畢竟剛纔那一幕可都被李燎給看到了。

李寂麵無表地看著自家的老父親，那眼神就彷彿是在看待一個三百瓦的大電燈泡。

李燎毫無為電燈泡的自覺，依舊安安穩穩地杵在原地，甚至還主安兒媳。

“也不用急於這麼一時半刻的，你慢慢吃你的，小心彆噎著。”

花漫漫用手帕乾淨，矜持地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當著長輩的麵，當然要客氣點，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更淑些。

然而下一刻就聽到李寂問了句。

“一個包子怎麼能夠你吃的？”

說完他便從蒸籠裡又拿出兩個大包子遞給，示意儘地吃，千萬彆著自己。

花漫漫：“……”

狗男人居然拆的臺！

先是看了眼門口站著的便宜公公，然後低聲音衝狗男人說道。

“先收起來，回頭再吃。”

李寂表示懂了。

他立刻找來個乾淨的布袋子，將蒸籠裡剩下的包子和饅頭全都塞進去。

裝了滿滿一大袋子。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道。

“你放心，這些都給你吃，保證讓你吃得飽飽的。”

花漫漫努力為自己挽尊：“我吃不了這麼多的。”

李寂毫不猶豫地回了句。

“你也太謙虛了。”

花漫漫不想理他，扭頭去看門口站著的李燎。

李燎朝出個和藹可親的笑容，並用充滿包容和鼓勵的語氣說道。

“多吃點好，能吃是福。”

花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