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垂著頭,也不敢言語,他抬眼看了郭義一眼,對方竟然還是一副風輕云淡,世外高手的樣子。
唐戰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混賬東西,你竟然敢得罪郭大師!”唐戰面若寒霜。
“唐書記,我錯了!”龍五一臉尷尬。
“跟我說有什麼用?”唐戰瞪了龍五一眼,道:“還不趕給人家郭大師請罪!”
“是!”龍五連連點頭,他走到郭義面前,拱手道:“郭大師,實在抱歉,我……向你道歉。你若不滿,隨你懲罰!”
這一下,屋子里徹底安靜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了郭義的上。
劉婷目流轉,張大的幾乎都可以塞進一個蛋了。
‘郭大師?’
‘想讓你生就生,想讓你死就死。’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嗎?
八年不見,郭義,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雖然劉婷不知道唐戰到底什麼來頭,但是,能夠讓東哥和龍五都畢恭畢敬的人,他的來頭絕對不簡單。而最讓人震撼的是,連唐戰都對郭義很尊敬,甚至尊稱他為郭大師!
“,他……他是哪門子的郭大師?”侯三皺著眉頭,道:“不就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嗎?”
啪……
侯大強一掌扇在了侯三的后腦勺,厲聲警告道:“閉!”
侯大強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沒見過?
雖然他沒見過唐戰,但是,東哥和龍五的威名豈能沒聽過?由此可見,唐戰絕非凡人,連他都對那小子畢恭畢敬,可想而知來頭不小。而自己這個不懂事的侄兒卻還敢這般辱罵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幫同學也甚是震撼。
全場焦點,聚集在郭義一人上。
郭義緩步走向龍五,風輕云淡的說道:“殺你,只需一招。今日唐戰保你一命,我給他一個面子!”
話雖輕,力卻無比之大。
龍五識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郭義這般威之大的人。郭義每走一步,他就覺上多了一座大山,得自己后背上冷汗直流。龍五連頭都不敢抬,不僅是他,其他人亦是如此。每個人都覺到了那種無比巨大的力。
“郭大師,我們……外面聊?”唐戰急忙說道。
“哼!”郭義轉離開包廂。
一屋子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的天!”龍五一屁坐在地上,后背上的服已經徹底了。
“快走!”侯大強拎著侯三快步離開,其他人也嚇的紛紛逃走。
唐戰一路追著郭義出來,急聲說道:“郭大師,我父親昨天犯病,請郭大師能出手相救。我唐家必有重酬!”
郭義不理,徑自往前。
“郭大師。”唐戰一咬牙,道:“我父親一生為人耿直,善事做盡,就算看在這一點上,希您能夠出手相救。”
郭義停了下來。
唐戰面大喜,急忙走了過去,用了幾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郭大師,你若能救我父親,我唐家一定不會忘記這一份恩!”
“也罷!”郭義看了唐戰一眼,說道:“今日你幫我一次,我郭義從不欠人。就當還了這個人。明日,我到你府上,為唐老續命!”
“是是是!”唐戰連連點頭。
說完,唐戰急忙說道:“郭大師,能否留你電話?”
郭義給了對方一個號碼,唐戰拿著電話,如獲至寶,心狂喜。
“明日我讓人到現代華府接你!”唐戰急忙說道。
“嗯!”郭義轉離開。
語氣雖冷,但是,唐戰完全沒有任何覺。似乎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大師嘛,誰還沒有一點兒倔脾氣?
沒走多久,一個聲音呵斥道:“站住!”
郭義定住了腳步,這個聲音,他聽出來了,正是劉婷的。
劉婷剛剛看到郭義大展手,心自是無法平靜。一路追了出來。
郭義扭頭看著劉婷,問道:“你找我?”
“你有如此手,為何不復仇?”劉婷冷冷的看著郭義。
郭義不語。
“你定是在裝神弄鬼,欺騙我們!”劉婷表有些曲扭,歇斯底里的喊道:“郭義,你回答我啊!穆芷若因你家道落寞,遠走他鄉;陳安琪因你滿疤痕,心存影;魏岱林因你斷而殘,何其悲慘;張曉科更是被人殺害,水泥封桶,沉江底。多人因為你而牽連其中,有甚者家破人亡。你卻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你還是個男人嗎?”
郭義冷冷的看著劉婷,眼神里殺氣滔天。
“我并非不管不顧,不理不問。”郭義緩步朝著劉婷走去,然后說道:“只是……我不想讓他們那麼快死去。我要讓他們承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我要他們跟我一樣,失去所有,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好,我等你。”劉婷冷冷的看著郭義,道:“等你實現你的承諾!”
郭義折離開。
那一剎那,滾燙的淚落。
雖說郭義無無求,無無義。但是,聽到魏岱林因自己斷而殘,張曉科被人水泥封桶,沉江底。他心的恨意更是滔天。心之痛更加瘋狂。不管是魏岱林,還是張曉科,曾經都和自己只是普通朋友。而在關鍵時刻,他們卻愿意拼了命救自己。也正因如此,他們被人所害。
郭義每走一步,都卷起地上落葉。那瘋狂的怒意已經為空氣中一堵不風的墻,帶著地面落葉一路堆積。
劉婷看著郭義的背影。
眼神里復雜。
‘我回來必會報恩!’
‘賜你一段機緣。’
‘有我在,必佑你一世平安!’
郭義的話,不斷的回在劉婷的腦子里。
“郭大師……”劉婷驚醒,道:“你的驕傲,源自于此嗎?”
華燈初上。
大江南北娛樂會所門外。
侯大強把侯三丟在了門口,便自顧的離開,他要去找陳曉東請罪。
侯三拍了拍口。
“,這郭義算什麼大師?”
“就是!”
“他無非就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而已!”
一幫同學紛紛囂道。
侯三皺著眉頭,他也沒鬧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另外,那個帶著金眼鏡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誰?為何江南市的兩位大佬都對他畢恭畢敬。而這個中年男子卻尊稱郭義為大師?
不,郭義他算個屁的大師。他定然是在西街裝神弄鬼,自封的大師。至于那個中年男子,要麼是認錯了,要麼是被郭義所騙。所以才會有這般行為。他郭義現在不過就是一條落魄的狗而已。現在的自己,分分鐘就可以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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