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兮想自己是明白了,最重要的底牌,當然不會輕易翻出來,最重要的武,當然也不會輕易使用。
“沒想到耀哥的作用這麼大。”
辛蘿點頭,頗有些得意,“比你想像中還要大,文耀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所以他邊幾乎沒有人,因為他邊的人自然而然會對他有影響,如果他選了一個不好的人,那影響到的不僅是他,而且是唐家,甚至整個唐家的事業。”
別人夸獎文耀,辛蘿與有榮焉,和夸自己一樣高興。
“以前他喜歡白珠,那時我們還不知道白珠是阿聿的妹妹,我都從來沒有主合過他們,雖然我當時和白珠也是好姐妹,但我覺得白珠不適合他,白珠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心理稍顯暗,格也偏激,這樣的人不適合文耀,文耀大氣冷靜,很多優點我和阿聿都學不來,一定得找個善良和心開闊的人才配得上他。”
這時駱兮電話響了,是Ann打來的。
“姐姐,我恐怕得走了,我師傅找我。”駱兮說。
“那你去吧,改天我們再聊。”辛蘿說。
駱兮來到Ann的辦公室,他沉著臉。
“你看網絡即時新聞了嗎?”他冷冷地甩過來一句話。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嗎?”駱兮問。
Ann靜靜的看駱兮,最后沉聲說,“你辦的案子啊,那個孫興權半小時前開車沖下天橋,死了。”
駱兮神一震,詫異出聲,“啊?這才出獄就死了?是意外嗎?”
“你問我問誰去啊?反正他的車從立橋上掉下去了。”Ann說。
駱兮模擬那個環境,“立橋上有護欄啊,要想沖出立橋,那得多快?”
Ann簡直頭大,現在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些是警察要查的事,你不用管!問題是現在人們聯想到了他之前的案子,有網友說他是畏罪自殺,他是真的殺了人,但又被你撈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心有愧,所以開車自殺。網友呼吁重啟對之前殺人案的調查。”
“師傅,網友的話你也信吶?網上的消息大多捕風捉影來的,孫興權那樣的人,會良心發現畏罪自殺?他都放出來了,還畏什麼罪?駱兮看他是自己太過興飆車導致意外發生吧?”駱兮簡直抓狂,無力的咬。
Ann在辦公室來回走,眼眸在鏡片下一轉,“問題是現在有消息說,那個證明孫興權案發時不在現場的猴子當天本就沒在江城!他自己都沒在江城,又怎麼能證明孫興權不在現場?這就說明他作了偽證!你是代理律師,作偽證是要被吊銷執照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駱兮腦子里轟的一聲,心想這下完了。
可是怎麼這麼巧?
在二審過程中沒有人質疑猴子證詞的真假,現在案子結了,孫興權也死了,新的證據反而出來了?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發散到網上弄得人盡皆知?
這分明是一個針對駱兮的謀。
Ann板著臉,厲聲對駱兮呵斥:“這個案子錢就不說了,現在還接二連三的出問題,這種消息都可以理解為負面消息你知道不知道?是對事務所的聲譽有影響的你明不明白?你現在準備如何善后?”
駱兮喃喃道,“現在案子都結了,人也死了,卻有人跳出來興風作浪,分明就是針對我。”
“就是針對你那又怎麼了?針對你那也是你自找的!我當初就讓你不要接這案子,你偏要接,還以辭職為威脅,這下好了,惹了麻煩了,錢沒賺到,麻煩一大堆,真是白癡!”Ann罵道。
當時就覺得太過順利了,不對勁兒,還是心了。
駱兮真想將手里的手機向砸過去!
這個混蛋,為他賺錢的時候他樂呵呵的,現在稍有一點麻煩,他馬上變臉,一點擔當都沒有,虧他還是大律師。
“師傅,你好歹也是個大律師,你也應該知道‘白癡’這種詞語是攻擊的,你這樣隨口就罵,是不是也太過份了?”駱兮冷聲說。
“你還敢跟我頂?如果現在查出來你辦的案子作了偽證,以后你沒得做了你明白嗎?你不去想如何補救,還要和我吵架?”Ann雙手岔腰瞪著眼對駱兮大吼。
駱兮賭氣的頂,“沒得做就不做嘍!不做律師我就要死不!”
“這麼說那案子真的有虛假證據?你瘋了麼?竟然讓人作偽證?”Ann說。
這件事原本就經不起推敲,再說,可沒讓那個猴子作偽證。
有時候你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駱兮冷靜下來,倔強的辯駁,“那本就是一個謀!有沒有偽證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法,要去核實每一件證據的真實,但是二審的時候他們為什麼不提出證據是假的,現在案子都結了,當事人也死了,卻說有偽證?而且這麼快就傳到了網上,這分明就是針對我而已。”
Ann也覺得奇怪,當時法,以及反方律師都沒提出任何問題,人死了,事就大肆報道出來。
“這事確實古怪,覺你是上了別人的當了,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我馬上幫你約主管部門的領導吃飯,先公關一下,防止這事繼續發酵,到時你的執照吊銷事小,影響我的事務所事大,一個做假證的事務所,誰還敢請我們做事?”
駱兮想到那個惡心的主管領導,心里不愿,“又要陪那些人喝酒?煩死人了,師傅我不想去!”
Ann真是被氣死了,是不是辛蘿對高看,駱兮過得太順分順水?
陡然變臉,對著駱兮大吼,“不去?現在是為你的事應酬,你不去誰去?不但要去,還要穿得漂亮一些才行!這一次如果真是查出你作假證,你要是被吊銷了執照,那你的前途就毀了!”
駱兮也知道事的嚴重,事到如今,先只有陪Ann去應酬了。
的執照是辛苦考來的,而且好不容易在這行混出了些名堂,現在要是被吊銷了,那確實是太可惜了。
回到辦公室,駱兮仔細地回想了整件事的過程。
越想越覺得古怪,二環高架橋上限速八十,這個孫興權要飆車也應該選個好的地方,怎麼會在二環上面開得這麼快,竟然沖下天橋?
他那樣的人渣,要說他會自殺那打死駱兮也不信的,為什麼在他死后這麼短的時間,就傳出了猴子作假證的消息?
如果猴子事發當天真的不在江城,那這應該很容易核實,為什麼在案子結了以后才有人料?
二審的時候,駱兮明顯就覺自己贏得太輕松,一直都覺得很奇怪,沒想到這贏得輕松的背后真的有謀。
可是到底是什麼謀呢?
從事的發展來看,現在孫興權死了,而駱兮和事務所反而陷危機之中,而最大危機,那當然就是駱兮有可能會被吊銷執照。
難道幕后的人,就只是想讓駱兮做不律師這麼簡單?
這時電話響了,是辛蘿打來的。
“我看到新聞了,怎麼會這樣?”辛蘿說。
駱兮抿,老實說,“不知道,我覺這是針對我來的,但我想不這是為什麼。”
“當時你說他們是以你母親的安全要脅你,但你母親實際上沒事,那說明那個人其實就只是想你接這個案子,然后想辦法把孫興權撈出來。然后他們知道要翻這個案子很難,所以想到你會去做偽證,他們需要的是兩個結果,一個是把孫興權撈出來,第二個則是要你去違規,然后就讓你失去做律師的資格。”辛蘿說。
果然是旁觀者清,辛蘿一語中的,讓駱兮的思維也清楚了許多。
“可是有一點不通啊,以我對孫興權的了解,他是不會自殺的,我覺得他就算是要飆車,那也會選一個人的地方,或者是晚上吧?怎麼會大白天的沖下高架橋?而且是一出獄就出事?辛蘿姐,我認為他是被人殺的,不是自殺。”駱兮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說有人讓人救出孫興權,然后又殺了他,這又是為什麼?”辛蘿說。
駱兮沉默了下,才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有想救他的人,也有想殺他的人吧?”
“這事復雜,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有人知道你要作假證才能救出孫興權,而且他也知道你作了假證,只是不當場拆穿你,而是等你把孫興權救出后再把這事抖出來,他就是要你做不律師,我在想,會不會是你的同事因為嫉妒你,所以故意給你設了局?”辛蘿說。
設計這麼大個全套,只為針對自己,這不太可能呀。
駱兮回想一下,能做到這程度的人并沒有,“應該不可能吧,嫉妒我的人那當然是有的,但他們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做不出這麼大局。”
“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有會事就打電話給我。”辛蘿說。
“好的。”駱兮說。
掛完電話,駱兮心里酸酸的,幸虧還有辛蘿關心自己,不然駱兮真的無助得要哭了。
晚上十點,華天夜總會。
這是孫興權的夜總會,他今天死了,但華天夜總會還是依然熱鬧,完全沒有到影響。
吃完飯以后,相關領導提出要嗨一下,于是就來到了這里,他們有意選擇孫興權的場子來消費,明顯就是提醒,白天發生的案子和駱兮有關。
經理吳玫親自接待了們,臉上竟沒有任何的悲傷之,好像孫興權的死對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
致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甚至讓駱兮懷疑,真的是孫興權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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