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抬手,從阿諾手中接過一把劍,劍在手中一轉,抬手拋向了靳晏辭。
靳晏辭下意識的接住。
“朕不想的臟了手,煩請夫君代勞。”
一聲夫君,瞬間說了某人。
他走過去,面無表,一劍扎進云蘿的膝蓋,狠狠一扭轉,直接將膝蓋骨踢了出來。
手起劍落,沒有毫的猶豫,更不會因為是子而手。
“啊......”云蘿痛到凄厲慘:“啊......云樞,我恨你......啊......”
慘兩聲,直接被堵了,將那些難聽的咒罵堵在里,只能痛得在地上打滾。
執曲起手指悄悄椅背,已經放過很多次了,是上趕著找死,不會再給機會了。
一旁的兩人看著這一幕,并無容,大家都是狠人,誰比誰仁慈?
魏宸艱難站起來:“你不能殺我,只要你不殺本尊,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帶著我的人遠離東興,有生之年絕不回來。”
帶著人遠離東興,然后去禍害別的人?有生之年不回來?鬼才相信。
這樣的人渣,罪該萬死!
執喝了口茶,不回答,玉子歸過來:“陛下,微臣帶人清查了南詔皇宮,找到了他們留下的細一共有三十四人,全部解到外面,聽候陛下發落。”
執聽完只是抬抬手,玉子歸點頭,明白了。
執雖然有殘暴之名,可實際上很殺人,就算是得罪的人,一般都不會直接斬殺,而是把人丟到看不見的地方,眼不見為凈。
但唯有一種人,絕不原諒。
既然為暗王服務,擾天下,專門做那些見不得和害人的事,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執心口戾氣更勝,弒殺的也難以控制,但的心反而好了起來,既然是能殺的人,那就不值得怒了。
看向一旁的魏宸:“就在剛剛,朕突然想起了一個久遠的故事。”
“有一個皇帝,他邊有個非常得力的助手,幫他鏟除異己、誅殺賊,他很是信任這個人,給了他很大的權利,然而啊,人心貪婪,壑難填。”
“得到堪比皇帝的生殺大權之后,這人就看向了更高更遠的地方,他......想要皇權,不想躲在暗見不得人,而是想要徹底掌控皇權。”
“他下了很大的一盤棋,其中一步,就是用自己的私生子替換了皇帝的長子,神不知鬼不覺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太子之位。”
“他那算盤打得響亮,妄圖瞞天過海,結果,紙沒包住火,到底還是讓皇帝察覺到了端倪,奈何賊勢力龐大,皇帝卻染疾力不從心,便是知道自己不能誅殺賊,皇帝也覺不允許自己的江山落賊子手中。”
“是以他下了一盤局,以所有的皇嗣為棋子,誅殺賊子,可惜,到底是那人老巨猾,以死盾之法救下了自己的兒子。”
說完,執好心的瞇眼:“朕說得對嗎?......安......辰!”
魏宸在執說話的時候就在抖,因為憤怒而抖。
一口一個賊、賊子。
“云樞!”
執瞇眼,下一刻,阿諾直接用劍鞘把人倒在地上,直呼陛下名諱,該死!
執勾勾手指頭,立刻有人把魏宸拉到執跟前,那雙泛黃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執,執卻笑了:“這就惱怒了?”
“說來也得多虧了你,若非是為了殺你,朕又怎麼能拿到元帝親令,最后一步步走到皇權中心。”
“可惜啊,到底是家丑,當年皇祖父并未把真相告知于我,若不然,早在二十多年前朕就能殺了你,怎麼會讓你這種玩意兒活到現在?”
魏宸氣得咬牙:“云樞,你不得好死!”
執笑了:“你忘了,朕已經死過了,毒發亡,烈火焚燒,我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就為了把你這些渣滓一個一個的送下地獄!”
說著眼角余瞥到了那些被綁起來的巫師,突然想到了什麼。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當他們把云蘿和魏宸頭對頭的擺在一起,那群巫師也就明白要干什麼了。
刀子架在脖子上,不懂也得懂。
不需要什麼儀式,直接從服里掏出幾瓶藥,一腦兒的往魏宸的里灌。
“嗚嗚......噗......滾開......”
可惜,被綁住的魏宸本反抗不了。
魏宸的面被拿開,出的是執陌生的臉,蒼老且滿是褶皺,都看不出曾經的樣子,若是早點兒看到這張臉,執怕是都不敢把他往安辰上聯想。
不僅僅是魏宸,還有云蘿,無需多言,直接灌。
也不知道他們平日里是用多的,總之就是幾瓶藥都給兩人分了,全部喝了下去。
“嘔......”兩人一被放開就想把東西吐出來,可不管怎麼嘔,什麼都吐不出來。
“不......嘔......”云蘿滿臉驚駭,看向執眼里盡是哀求和恐懼:“云樞,救我,我不想死,救我......皇姐......救...救我......”
這東西竟然讓云蘿哀求,還想起來是皇姐,看起來是真的可怕了。
執看著云蘿,多年未見,容貌倒是能認得出來,可惜這張臉再也看不清當初的清高冷傲,滿臉滄桑的痕跡,難看極了。
“帶下去,別臟了朕的地。”
兩人直接被捂拖走,云蘿拼命掙扎想要哀求,但本掙不開。
結果那兩人才剛剛被拖出去,就聽得兩聲裂的聲音,接著是驚恐的慘聲,不用看,相比也是一地的模糊。
執微微一愣,沒想到這藥效竟然這麼快。
看,不用祭祀,不用儀式,甚至都不用等太久,什麼還魂之法,他這本就是被人騙了,現在,自食惡果。
執看向一側的一群巫師,一個個手無縛之力,結果卻研究出這麼惡毒的殺人毒藥,跟著魏宸,不知道害死了多人。
微微擰眉,聲音冷漠沒有溫度:“殺了!”
輕飄飄的一句,卻攝人可怖。
一道影閃過,眨眼睛地上多了一堆尸,連慘都來不及。
理了這些巫師,在場就剩最后一人,依舊穿著黑袍帶著面,而執卻視若無睹。
“朕乏了!”
靳晏辭一把抱著進屋,屋外自有人打掃,那一人就那麼直的站在那里,目癡癡的看著門口。
執回屋睡下,這一次,連床都是被搬過的,確定沒有機關這才敢睡,睡覺的時候被人綁架,可不想再來第二回了。
執睡下,靳晏辭才走出去,看到站在那里的那人,緩緩走過去,側并立:“是靳某的陛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覬覦。”
“押下去!”
那人站在原地,癡癡的看著帝的屋子,被人拖走,卻也沒有吭一聲。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捅破了最后的窗戶紙,再也無地自容。
這一生,終究是錯過了,可明明他們才是夫妻啊......
公主殿下!
元帝末年,盛京,朝中人不知皇位花落誰家,不知誰又窺得天機,更不曾聽聞什麼第一君子,卻無人不知云樞。
元帝孫,以子之侍筆書房,代元帝執筆,批閱奏折,手持元帝親令,掌生殺大全。
同輩都還懵懂,不諳世事;長輩也都在皇權傾軋下艱難求存,可卻已經站到了皇權最中心。
小小的年紀,卻匹配了與之不符的手段和才智,更別說還握著那樣的權利,智多近妖,讓人恐懼。
因為太過強大了,以至于讓人忽略了的容貌,甚至在還沒有見到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了影,下意識的想要對那樣可怕冷的人敬而遠之。
哪怕初見之時亦有驚艷,可一切始于利益算計,加上心有所屬,生生在二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天塹,哪怕最后了真心,卻再也填不回去。
明明是最親近的,卻生生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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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回去休息,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被放的極低。
然而就在那座宮殿的幾十米之外,全然是另外一副景。
一地尸、流河,還有那一堆碎得不人形的東西......
“嘔~~~~”敖律真是把昨天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昨夜的事呂皇后也知道,但是本幫不上忙,加上太子不適,就一直陪著孩子,不過也是徹夜未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聽說帝陛下找到了,這才趕過來,也就慢了敖律一步,該看見的一樣沒,還有人抬著一籮筐的碎從面前過去。
“嘔~~~~”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差點兒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被人拖出老遠,攤倒在地,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這簡直就是噩夢。
哪怕是見過尸骸遍野的敖律,也被刺激得不輕,夫妻二人差點兒雙雙倒下,從此之后,更是見不得生,一看就吐。
不僅僅是那看不出模樣的,還有那一地的流河。
呂皇后難以置信:“這都是帝置的?”
敖律倒是不覺得奇怪:“綁架帝,罪可連誅九族,他們自找的。”
妄圖控制南詔,奪取他的天下,如今惹了帝,活該有此下場。
他不覺得帝殘忍,就是那場面......實在讓人無法淡定。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靳晏辭和玉子歸聯手,將整個南詔皇宮上上下下都清理一遍,整整三日,只聽得哀嚎求饒之聲,一群人被拖了出去。
沒有殺,但是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宮里,‘東興帝’了最可怕的稱謂,無人敢提及,聞之變。
然而他們只知帝手段殘忍冷,卻不知那地宮之下的東西才真正的讓人恐懼到頭皮發麻。
無數尸,各種殘肢斷臂,恐怖程度只有你想象不出來。
靳晏辭費了些功夫,總算把魏蒼的尸找出來,竟然就藏在那日的祭臺之下,時隔這麼久,早就干尸了。
沒讓執去看,直接一把火,挫骨揚灰。
這一次,若是還能翻出什麼風浪,那可真是他的本事了。
足足三日,執連門都沒有出,第四天,傷口結痂,終于可以下地行走,敖律這才得以見到執。
一白錦緞,素華裳,鋪陳如流傾瀉,魔發輕挽,慵懶散漫。
,真真的,像天仙似的。
可外面那流河的景象,恰恰就是因為眼前這如謫仙的帝。
“帝傷勢如何?”
執:“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出發前往西弦。”
敖律驚訝:“這就要走?”
“不然呢?”
敖律:“那我......我這還有事沒有跟帝商量呢,你看這南詔,日后如何,帝作何打算?”
執失笑:“你的江山,問朕作何?”
敖律有些懵:“帝的意思?”
執不答,直接趕人:“你去忙吧,我還有事,沒空陪你。”
敖律被趕出來,不太確定帝的話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可他覺得不太可能。
一統天下,帝絕對有那個實力,為千古第一帝,萬世敬仰,做得到的。
敖律離開不久靳晏辭就急匆匆的回來,這些日子都是他代替帝在置那些人,但有了上次的事,他總是不放心留帝一人,生怕地面哪兒又塌陷了,每次出去都是很快解決了就趕回來。
徑直進屋,卻沒有看到帝,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瞬間心慌,好在下一個轉,瞥到了站在臺的那一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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