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玉子歸踏步進來:“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王妃立刻笑起來:“好好好,一段時日不見,子歸越發穩重沉著,好!”
玉子歸深深一拜:“承蒙二老不嫌棄,愿將云雙許配于小婿,今后小婿定會以真心待云雙,敬重、護,絕不讓半分委屈。”
王妃瞬間就了眼眶:“好婿,快,快去接云雙,莫要錯過了吉時。”
玉子歸卻沒有立刻走,而是拜向安河,等他發話。
安河倒是不想答應呢,但玉子歸這人,他恨不起來,尤其是這人站在面前,不管從哪兒看都讓人欣賞,除了效忠執這一點,找不到任何病。
心里還是有些不愿,直到王妃看不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他這才不不愿道:“去吧!”
玉子歸:“多謝岳父大人。”
玉子歸去新房接云雙,門口有長恭守著,抬手擋住:“姐夫慢著,雖然只有我一人,但是咱們得按規矩來。”
玉子歸笑了,先遞上紅包:“請。”
長恭收了紅包,假模假式的問了幾個問題為難,玉子歸一一對答,長恭這才放人。
之后就很是順利了,接了新娘子,然后拜別高堂,出府,游街,拜天地。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禮!”
司儀剛剛要喊‘送房’,師策就拿著圣旨走進來了:“圣旨到!”
一眾人嘩嘩跪一地。
“奉天承運,帝詔,曰:軍械監正玉子歸,從之臣,敦厚純良,忠心耿耿,研設軍械,功在朝廷,朕拾之良才,論其功績,特升為兵部左侍郎,加封國學監玉先生,其夫人云雙,封二品誥命夫人,賜號無雙,欽此!”
玉子歸深深叩首:“臣,叩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云雙也跟著磕頭:“臣婦......叩謝陛下!”
至此,眾人算是看出來了,帝之所以辦這個婚事,看重的是玉子歸。
便是對云雙的封號也跟王府沒關系,而是封的玉子歸的夫人。
這是徹底把云雙和圣親王他們分割開來,斷絕了他們那些不必要的猜想。不過想想那個賜號‘無雙’,這未嘗不是帝對云雙的疼。
所以說帝心難測,同樣的,帝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到。
而玉子歸今日升、封號,娶媳婦兒,嘖嘖,三喜臨門,讓人不要太羨慕。
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帝最看重的臣子呢?他們羨慕不來的。
玉子歸之前只是正三品,現在升為正二品,雖然上面還有兩層,但是朝中員幾乎沒人敢不給他面子,能來的就來,不能來的禮也得送到。
這跟幾品沒關系,得看帝的態度。
外面熱鬧無比,一群人央著要鬧房,但都被玉子歸擋了回去,早早就回去看云雙了。
一群人調侃:“玉大人這是急了?哈哈哈!”
“哎,理解理解,年輕人嘛,房花燭夜,著急看新娘子也是人之常。”
“是這個道理,不管他了,咱們喝!”
玉子歸進新房,一群侍行禮:“大人,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賞!”
挑蓋頭,喝合巹酒,一頓流程走完,玉子歸就讓所有人退出去了,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給云雙也倒一杯。
側與一起坐到床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是不愿意這場婚事嗎?”
“沒有。”云雙連忙搖頭:“我沒有不愿意,就是......”
就是什麼,云雙自己也說不出來,不過玉子歸倒是知道,拍拍的手:“有些事并非你我可以改變的,眼下著急也沒用,給時間,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你也要相信陛下,并非無之人。”
云雙捂臉:“是我狹隘了。”
深吸幾口氣,平復了緒,終于想起今日是新婚,抬頭看著旁邊著喜服的俊郎君,瞬間紅了臉:“對不起,我......今日大婚,我不該這樣的,讓你難了。”
“這倒無妨,左右你也是我的人了,為夫這點兒包容還是有的。”
看到玉子歸眼里的揶揄,云雙無地自容,瞬間紅了臉,還有那句‘為夫’,簡直煞人也。
玉子歸眼里笑意更盛,這才像是親啊。
低頭靠近,低聲音:“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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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里春宵苦短,而師策卻已經準備出發了,一切悄無聲息,披著夜疾馳向遠方。
宮里帝躺在榻上翻看著戰報,執心腹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寫兩份報告,一封戰報八百里加急走道送朝廷,一份則是專人送到,直達執手中。
重要的事并不在同一份戰報中,而是兩份戰報合起來,所以就算有些人劫走了一份也看不出來。
看著看著,戰報中跌落一封夾雜的信件,沒有信封,但執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
這是靳晏辭去了南詔之后的第一封信,打開,里面居然一個字都沒有,只是那紙張的一角被得褶皺不堪。
明明一個字沒有,卻仿佛寫滿了千言萬語。
心里酸卻又回著甘甜,托靳晏辭的福,算是終于嘗到了相思的滋味了。
回頭再看其他戰報卻沒了心,魏蒼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男之最為蠱人心,尤其是子,一旦把自己給出去了,想要不被影響太難了。
拿起戰報敲了敲頭,繼續翻看,可是帝,意志可不能這麼不堅定。
好不容易看完了戰報,執起去睡覺,走了兩步回頭,隨手把無字的信紙拿回去放到了枕頭下面,結果一夜夢里都是靳晏辭,一晚上都沒得安寧。
“......”男人啊,果然是個麻煩。
第二天繼續上朝理朝政,執突然發現這往日里再尋常不過的奏折也看不了了,拿在手里都心不在焉,一看到空白的紙張都能想到靳晏辭。
十分懷疑自己中毒了,只是這毒無解,不致命,就是太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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