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僚道,“既然殿下放得開,那在下也就直言了。
眼下此等況,我們就不能再像是以前一樣保守行事,該的地方,也得起來才行。
眼下表面上看起來,東宮太子是我們最要的絆腳石,但實則不然。
這最主要的,是當今圣上。
當今圣上正值壯年,若是他痊愈過來,就算是太子登基也需要等很多年,何況殿下你?只有當今圣上沒了,咱們才有希。”
他這一番話,讓在場眾人面皆狠狠一變。
“你的意思是說,刺殺皇上?”其中一人瞪大著眼睛,“可是余先生,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事敗……”
那余先生的白袍男子搖頭道,“閣下此言差矣。
帝王之事,向來王敗寇。
只要我們功了,事敗又何妨?可若是我們這麼忍下去,恐怕后面局面越來越糟糕,一旦圣上掌握了朝局,我們將很難再有作為。”
他殷切的看向司徒明,“二殿下,就算是太子死了,圣上也不會考慮將皇位給你的。
除非,他的兒子全都死了。
圣上和太子、霆王、王以及那些年的小皇子之間,你總要選擇一樣。”
司徒明在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琢磨著,“圣上若沒死,我就沒有任何機會。
圣上若是死了,就是諸王奪位的場面。
那些小的不足為懼,唯有太子賢名在外,霆王威名顯赫,至于王,應該是沒什麼積淀,也不足以放在心上……”
“殿下說的極是。”余先生連連點頭,繼續道,“所以,我建議殿下先暗中屯兵,排除異己,同時尋找兵符。
在這件事辦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手刺殺圣上。
一旦圣上駕崩,奪嫡之戰開始,我們早有準備,必定一戰而勝!”
“是這個道理,只是如今大干戈,會不會被永巷糧莊的事牽連?眼下太敏I了。”司徒明輕輕搖頭,一時間舉棋不定。
“眼下,皇上剛剛開始治療,一則,力不濟,管不了太多。
二則,他的注意力必須先集中在朝堂,暫時考慮不到遠的事。
屯兵之事,皆遠在邊疆,我覺得此事可行。”
那余先生不余力的道,“況且,眼下霆王尚在癱瘓,邊疆各軍群龍無首,只要殿下拋出善意……”
這話,讓司徒明心中靈機一,“你說得對!我們不需要他們多麼言聽計從,只要不抗拒我們就。
等他日我們拿到虎符,前去調兵之時,他們能聽從命令就夠了!”
“正是這個意思。”余先生眉開眼笑,但是笑意深,一抹算計一閃而逝。
那一微妙的緒藏的很深,誰也沒有覺察。
另一人聞言,蹙眉道,“只是這兵符如今還在霆王手中,殿下派去的人,真的好用嗎?”
若是兵符拿不到,他們就沒有把握發兵變。
所以,拿到兵符,才是這件事的關鍵。
只要兵符在手,這兵符怎麼來的,還不全憑他們一張說?
到時候,皇帝已死,一切死無對證,司徒明自然有辦法掌控軍隊。
可若是沒了虎符……
此時此刻,司徒明不由自主的想到云傾挽,又想到柏昔那邊傳來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
就算云傾挽和柏昔都對他百依百順,是否能拿到虎符,依舊是無法篤定的事。
畢竟,從眼下的況來看,司徒霆既不喜歡云傾挽,也對柏昔沒有好。
若是強來的話,那可就難了。
了眉心,他深吸一口氣,道,“虎符的事,本殿自會想辦法,屯兵之事就按照余先生所言,但是各位記住,前去游說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輕易風聲。
我們要拉攏那些本就已經搖的人,而不是去撬司徒霆的死忠派。”
“殿下放下,我相信大家都明白的。”余先生掃了一眼其余幕僚,而后拱手,道,“對了,在下有一人,可以推薦給殿下,此人或許比那云傾挽和柏昔都好用,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過來。”
“何人?”
司徒明聞言一喜。
“等人到了,我自會引薦給殿下的。”余先生笑的神,沒有明說。
……
“聽聞王爺早年在外學武,是拜在哪家門下?”
靜謐的夜里,云傾挽躺在司徒霆邊,兩人都睡不著,低聲聊著天。
知道司徒霆出自哪個門派,只是希他親口說出來,因為親口說出來代表著他愿意對坦白,這是不一樣的意義。
司徒霆把手臂搭在腰間,毫無保留的道,“本王師從滄瀾散人,學的是劍。”
“滄瀾散人可是這世上有的絕頂高手。”云傾挽笑,“如今,他是滄瀾劍派的掌門人吧?”
“嗯,”司徒霆問道,“容卿你呢?師尊是藥王白逍?可你的武功如此之高,白逍也是武學高手?”
世人皆知,藥王醫天下第一。
可是,卻從未聽說過藥王白逍是武道高手。
可若沒有名師,藥王谷主容卿的武功怎會如此可怕?
云傾挽也沒欺瞞他,搖頭笑道,“藥王只會煉藥。
只是,這天下的醫者皆會用毒,哪怕是高手也傷不了他罷了。教給我武功的,另有其人。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什麼名字,又是何人。我從未見過他的臉。”
“也是藥王谷之人?”
“不,他不會醫,只是總是闖藥王谷罷了。不過就連我師尊也不知道。”
云傾挽想起教自己武功之人,忽覺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司徒霆到詫異。
“我七歲那年,突然很想學武,但是師尊不會武功,于是四廣發英雄帖,想給我找一個師尊。”云傾挽想起過往,有些失神的道,“但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為何?”司徒霆口問道。
按照藥王的地位,給自己的弟子找個教習武功的師父,應該不難。
卻不曾想,云傾挽忽而苦笑道,“因為,來的人皆說我的骨不好,不適合修煉武功。”
“……”司徒霆角輕輕的了。
這不是胡扯麼?
若真的不適合,那如今的容卿又是怎麼為高手的?
就聽云傾挽笑道,“那件事讓我郁郁寡歡很長一段時間。一不高興,我就跑去藥田里不出來。
有一天,有個紅人闖了藥田,他說,如果我想學,他可以教我。
他說,我并非骨不好,只是很多人的武功和心法,都不適合我修煉。”
“紅人?的?”司徒霆問。
“不,男的。”云傾挽搖頭,“我沒見過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是男的。”
說這話,本是無心,可聽在司徒霆耳中,愣是產生了危機,他忽而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噗……咳咳!”云傾挽差點嗆到,扭頭面古怪的瞧著他,“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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