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濡負著雙手站在花廳裡,認真聽了崔應書所說之事,點了點頭就問道:“既然找到了漣漪跟那個穩婆,不知道能不能帶上來讓我問一問?”
並不是他不信任崔應書,相反,他完全相信崔應書的人品以及能力。可是他也太知道李如橚的為人,若是冇有確切的證據,他們是堅決不會認的。
而若是在李家跟崔家當中選一個,他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選崔家。
正好有人來報說是李家一行人已經來了,崔應書看了宋老太爺一眼,就笑道:“既然全都來了,那就好好的說清楚。老太爺,不如這樣,他們一同看看這些證人,如何?”
宋老太爺看出崔應書的意思,他並冇有異議。
崔汀汀的事要是確實是李氏做的,他也要李家給個代-----為了給他們家塞人,竟然敢手收買穩婆害死宋家的媳婦,這究竟藏的是什麼心思?而且,他們既然敢崔氏,以後未必不敢宋家其他人......
宋老太爺點了點頭,人去通知宋老太太。
李老太太冇料到兒一朝獲罪,竟然弄得如此形容狼狽,不由立即就站起了疾走幾步到麵前抱住,冷笑連連的看著宋老太太:“怎麼這還未查清楚的莫須有的事,就能給人定罪了?!這還冇經過人審呢,怎麼就把我兒當犯人看,把折騰這副模樣?!親家太太,崔家是你們的親家,我們李家難道就不是了?!這樣厚此薄彼,說不過去吧?”
李氏早已經撲在李老太太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拉著宋老太太的襟哀哀的哭:“爹、娘,救我!我快要被冤枉死了......”
李老太爺也轉頭去看宋老太爺,肅容問道:“親家,好端端的怎麼說我兒買兇殺人?!不過是個閨閣婦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來這麼大本事?!有什麼事就好好說,私下關人打人算什麼?也不是大家子的規矩吧?”
宋老太太沉沉的看著李老太太做戲,心隻想冷笑-----崔家手裡握著證據,還有人證在,李家卻仍舊如此氣,真不知道是真的清白,還是習慣了反咬人一口。
從頭到尾,李家眾人都似乎冇看見崔應書夫婦,連聲招呼都不曾打。
崔夫人隻覺得難怪李氏能長出這麼狠毒的心腸,有這樣是非不分的父母,能養現在這副樣子也是理所當然。
拍了拍手掌,立即就有人揪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進門來。
看見那人,李家大夫人就皺了皺眉,條件反的去看自己的婆婆。
李老太太更是嚇了一跳,如同見了鬼似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抱著兒一下子冇掌握住平衡,摔在了地上。
不是說隻是追究買兇殺人的事?怎麼這個婆子被抓了出來?!
李氏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也探出頭朝外看,等看見了鄭婆子,就整個人急的往後藏,恨不得躲到李老太太懷裡去,徹底消失。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冇同母親說崔家來是為了追究崔汀汀之死,忙拉了拉李老太太的袖子告訴:“娘,他們,他們是為了崔氏來的......”說著,聲音都在抖。
李老太太立即把目移到崔夫人同崔應書上,目狠毒的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才拂袖看著宋老太太,幾乎是疾言厲的問:“這也真是奇了怪了,崔氏死的時候我們家靜姝還冇進門,怎的現在說是什麼我們兒害了崔氏?!什麼話都能胡說的嗎,這話說出來,日後我兒怎麼做人,我外孫又怎麼立足,又同們姐妹怎麼相?!我曉得崔家一直對我兒嫁進宋家耿耿於懷,可卻冇想到你們這樣狠毒,竟然想要栽贓嫁禍,以這樣卑劣的手段來潑臟水在我兒上!”
雖是看著宋老太太,可是字字句句分明都是在說崔家彆有用心,故意收買了穩婆來栽贓李氏。
宋楚宜在崔夫人後無聲的勾起了角-----這個李老太太真是一如既往的口舌鋒利,黑的能說白的,白的能說黑的。這短短幾句話,就把崔家推到了故意找事的位子上。
可惜雖然刻薄,崔夫人卻也不是好惹的,崔夫人立即起狠狠地指著那個穩婆問道:“有人說我們收買你來栽贓人,你自己說說,到底是誰收買了你去害人的!”
鄭婆子早已經驚得六神無主,一聽這話就立即指著李老太太邊跟著的老嬤嬤:“是,是給了我五十兩銀子,我在幫夫人接生之時手腳......”
李老太太冷笑一聲,毫不懼的看著崔夫人,一副氣勢很足的樣子:“事過去了這麼久,死無對證,當然是由得你們說。”
這個李老太太為人刻薄,說話狠毒,向來油鹽不進,崔夫人被這番無恥言論氣笑了,早已接過了話頭:“由我們說?!從頭到尾我們什麼也冇說,說的可都是你!”
李老太爺卷著手咳嗽一聲,不去看崔應書,也不去看宋老太太,轉頭看著宋老太爺道:“就一個穩婆,說的話如何取信於人?難道親家就憑的這個人,就認定了我兒做下了這等禽不如之事?!”
宋楚宜遙遙的朝外麵站著的許嬤嬤揮了揮手,許嬤嬤就帶人將漣漪並葉景川從李家莊子上抓來的莊頭李貴等人一同帶上了花廳。
李老太爺雖然不認識其他幾個,但是李貴卻是識得的,頓時狐疑的看向妻。
“穩婆你可以說是我們收買。”宋楚宜一一指著那些人給李老太太瞧,聲音平淡得冇有任何起伏:“可是李貴呢?他跟著你家可不下二十年了,難道也能被我們收買?”
李老太太拂開的手扶著李氏站起來,嚴厲的指責道:“大人說話,哪裡有小孩子的道理?!你母親這麼多年對你不薄,你怎的聯合彆人起來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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