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塵剛繫上安全帶，沒有看我，「嫂子，你知道，大哥心裡是有你的。書趣樓()」

我遏製不住地笑了一聲，嗓子眼都是酸意，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所以，他和葉雨是什麼關係？」

我必須弄清楚這個問題。

我知道他心裡有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心甘願和他一起麵對所有問題。

但我不願意，為他的其中之一。

嶽塵似乎是被我問住了，一邊開著車往程家老宅的方向駛去，一邊打馬虎眼，「這個問題不重要，他和葉雨能有什麼關係，大哥心裡隻有你一個人。」

「你別在這裡和我打哈哈。」

我聲音冷了些許，朝他說道。

嶽塵無奈，「要不，我送你回家，這個問題，你親自問大哥比較合適。」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告訴我了。

我不再說話，目淡淡地看著前方。

在臨近程家老宅時，嶽塵突然猶豫著開口，「嫂子，我多句。」

我看向他，「你說。」

「你今晚，不該來的。」

嶽塵像是提醒一般地說道。

但這話落在我耳朵裡，有些紮心。

什麼……我不該來的？

不過，我也沒心思和嶽塵爭辯什麼。

說到底，這是我和程錦時的事，他能夠提醒我一句，哪怕不那麼好聽，也算是他的人。

回到程家老宅，他把我的車子留下，開了輛程錦時的車離去。

我走進家門，程錦時好像還沒回來。

我有些疲憊，知道兩個孩子已經睡了後，鬆了一口氣，至不用打起神去哄他們。

我回房間洗了個澡，站在窗戶邊，等著他回來。

也或許，他今晚又不會回來了。

他和葉雨在一起，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冒進腦子的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紮在肺部，呼吸都扯得疼。

大晚上的，一男一會做什麼，不言而喻。

何況，葉雨親口和我承認過，喜歡程錦時。

我控製不住自己，拿起手機，準備給程錦時打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的那一刻，黑邁赫在夜中開進院子，男人一冷冽的下車。

我並沒有覺得放鬆，反而，又生出一種要被淩遲的覺。

因為，他一回來了，有的問題，我就不得不麵對了。

沒一會兒，男人推開房門進來，臉上的神溫和了些許，但又著一憔悴，聲音低沉，「怎麼還沒睡？」

我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淡聲反問，「你覺得我能睡得著嗎？」

在酒店門口，他並非沒有看見我，現在又明知故問。

想輕描淡寫的把問題帶過去。

他單手扯鬆領帶，取下來丟在沙上，又解開頂端的兩粒紐扣，放鬆地偏了偏頭，活肩頸，闊步走進來，手想要我的頭，「等我？」

我下意識地躲開他的作，直直地看向他，「程錦時，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手了個空，在半空中頓了許，才緩緩垂下去，「小希，要不，我還是送你出國吧，好不好？」

他的語氣，和上一次的截然不同。

有了一乞求的意味。

我眼眶霎時間了，逐字逐句地開口，「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圈養的寵。你想把我打包扔出國外，至，應該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我難到了極點，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生氣。

有的隻是悲涼。

「等你從國外回來，我再告訴你，好麼？」

他放了聲音，想要抱住我。

我再一次避開，冷聲開口，「不好。」

他臉上染上慍惱，了眉心，正要說話時，我笑著說道「程錦時，你現在該不會和墨家的人是一個想法吧？打算一邊娶葉雨，一邊把我當人養著，是嗎？」

我說得輕鬆，可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刺，一下又一下地紮在我的心上。

他有些錯愕，垂下眸子，遮蓋住所有的緒，聲音淡了下去，「你一直這麼想我？」

「不然呢？」

我緒倏然，「不然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為什麼突然間對我的態度就變了！為什麼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說在加班，白天卻有時間去接葉雨？還帶出席宴會！」

連日來的委屈，突然席捲而上，淹沒了我的所有理智。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像極了一個咄咄人的妻子，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葉雨挽著他的手肘的那一幕，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神經。

他下顎線條繃著，別開臉，似是在抑自己的脾氣，須臾，好聲好氣地哄道「小希……」

但是，半天，都沒有後話。

也許，是無從辯解了。

我轉過，看著窗外濃稠的夜，死死地咬住下，「要不然，我們就算了吧。」

我實在不想，把自己弄到被小三的地步。

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賭氣的分更大。

我心裡有著無法忽視的期，期他說不行。

「好。」

男人忽然著聲線答應下來。

我仿若雷劈，死死地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後，他清了清嗓子，「家裡，你帶著孩子住就行，我會搬出去。」

我倏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止不住地往外冒，旋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線的原因，又或者是他加班熬夜的後癥，我看見他的眼圈，很紅。

他沉默地看著我，「這樣對你更好。」

「放屁！」

我怒吼出聲，抖著聲音罵道「程錦時你王八蛋！憑什麼要這麼對我啊，你明明為了我，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為什麼翻臉就不認人了？難道，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真的更對你胃口嗎？！」

說著，我氣不過，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他沒有防備地退後一步，後背撞在落地窗上，疼得嘶了一聲，我連忙上前，抬手想要看他的傷口，「傷口撞到了？」

我忘了他上還有傷。

他握住我的手，眉心微皺，「你早點睡覺，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