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想到什麼,出聲問道「嫂子,你每次來別墅,有沒有被人跟蹤過?」
我猛地怔住,「我……沒有留意過。書趣樓()」
對,我一直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嶽塵和江裴都是謹慎的人,如果有人找到了劉文所在的地點,那十有是跟蹤了我,順藤瓜。
我兩次去別墅,都是從醫院過去的。
一次是墨家的私人醫院,一次是第一醫院。
我回想兩次的細節,卻沒有一點頭緒。
會是誰跟蹤我?
誰又會剛好知道,我是去別墅見劉文?
在我思索時,搶救室的燈滅了,護士推著劉文從裡麵出來。
嶽塵走上前,問醫生,「醫生,況怎麼樣?」
「頭骨損,流了很多,幸好送來的及時。不過,恢復需要一段時間,也不確定病人什麼時候會醒。」醫生說道。
我一想到是因為我的疏忽,而導致出現這樣的事,有些疚。
對方都敢闖進別墅手,那現在在醫院,更是不能掉以輕心了。
於是,江裴和嶽塵都留了下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走了。
我開著車,看了眼時間,便往別墅區的方向開去。
正常來說,任何況下,陌生人進別墅區,都是需要登記,並且和業主確認的。
趁著這個時間,保安還沒有換班,我趕過去,應該能問到一點訊息。
我開到別墅區的保安亭,把車停靠在了路邊。
值班的其中一個保安,又是上次主和我打招呼的那個。
他和善地笑著,「程太太,不開進去嗎?」
「不了,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我下車,關上車門,朝保安亭走去。
他主從裡麵走出來,「什麼事啊?您問。」
「今天上午,有人闖進了小區的別墅,出現了傷人事件,你應該知道吧?」
我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淡聲問道。
他聞言,看向我,「哎,您怎麼知道這件事?」
「出事的別墅,是我先生名下的。」
我打著程錦時的名號,如果不這麼說,保安不會太配合我的。
他連忙說道「這件事是我同事在查,我都還不知道別墅是程先生名下的,您想問什麼,我一定盡量告訴您。」
「那幾個人混進小區,應該是做了來訪登記的,對吧?」
「是的。」
「我想知道,他們是哪家業主的客人,業主姓名什麼?」
我有條不紊地問道。
他頓時有些為難,「您,您該不會是想找業主麻煩吧?可千萬別,您放心,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查的。我們也問過那個業主,說是弄錯了,那幾個人不是的客人。」
「我不會找麻煩,我隻想知道的名字。」
我完全不相信,這種事,怎麼可能弄錯。
這個業主,要麼是幕後指使,要麼和幕後指使關係匪淺。
保安了手,「那行吧,我告訴您,您千萬別做什麼事,否則,業領導會找我麻煩的。」
「好,你放心吧。」
我隻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而已。
「月菲,是個年輕的姑娘,估計真是弄錯了,誤放了那幾個人進去。」
我皺起眉心,「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月菲?
我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我心事重重地離開,準備回家,卻接到了葉雨打過來的電話。
的聲音很慌張,「寧總,錦時哥有聯絡你嗎?!」
程錦時出事了?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了,「沒有,他出什麼事了?」
「我,我半個鐘前想辦法把保鏢支開了,和錦時哥說,想讓你過來和他見一麵……」
葉雨說著,頓了頓,「結果,他說不想見你,還說了……我就出去打電話讓保姆送飯過來,誰知道,我一進病房,就現他就不見了。現在怎麼辦啊,他還沒康復呢!」
我聽得有些想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意思是,他為了我見我,不顧還沒康復的,直接走了。
但想著他的,我又沒辦法徹底生氣,道「醫院都找了嗎?」
「找了啊,護士說看見他出了醫院,我對南城不,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他。」
葉雨著急忙慌地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啊?」
我聞言,愣了好幾秒纔回過神來,「葉小姐,我找我的男朋友,和你沒什麼關係。」
說的像是無心,但我聽得實在很膈應。
似乎被我噎住,「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必要和我解釋。」
我掛了電話,找到程錦時的手機撥了出去。
關機了。
吳嬸卻突然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告訴我,程錦時回家了。
我心中一喜,連忙打著方向盤,往程家老宅的方向開去。
他回家了。
就說明,他不是不想見我。
前幾天,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或者,他本就不知道我去醫院找過他。
隻是墨老爺子專斷獨裁,攔下了我。
我興沖沖地開著車子回家,心都不由輕鬆了些許。
我知道的,他不會就這樣不理我的。
一個連命都願意為我豁出去的男人,又怎麼會不理我。
我把車子在院子裡停穩,踩著低跟的短靴走進家門,在玄關換了棉質拖鞋,詢問吳嬸,「錦時呢?」
「一回來就進書房了。」
吳嬸指了指樓上。
我點點頭,上樓,腳步在書房門口停下,手在擰開房門的那一瞬間,突然遲疑了。
我似乎……是在害怕。
害怕,開門所看見的程錦時,和以前的,會不一樣。
我明明是相信他的,卻怎麼害怕了起來……
我了手心,手腕用力,輕輕擰開了門鎖,正要走進去,卻聽見男人暴戾狠絕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別試探我的底線,給我一個月時間,在此之前,誰都不許手!」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又冷聲道「再有類似的事生,我敢保證,你絕對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很久沒有聽過他這種語氣說話,莫名地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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