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公司大門口,陳瀟將車停下,“都中午了,你就不邀請我去你們公司吃個便飯?”
“公司餐廳只對員工開放,謝絕對公司以外的人。”下車之前,陸薇一臉狡黠。
看著快步跑向公司大門的背影,陳瀟臉都綠了,什麼過河拆橋,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贏了。”
打開車窗,陳瀟點上煙,剛下駕車離開,電話鈴聲響了。
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順手就掛斷了。
只過了幾秒鐘,這個號碼又打了進來。
“你好。”陳瀟無奈接通。
“你好,陳先生,我是雷震天。”電話里傳來了雷震天非常客氣的聲音。
陳瀟暗自一笑,過了這麼些天,終于是忍不住了啊。
倒是那位江家大,自從那天讓那什麼泰國人來找麻煩之后,沒有了下一步作。
至于江子凌會不會咽下那口氣,不是陳瀟關心的事。
只要不牽扯到自己邊的人,他都可以忽略不計,完全沒有必要和這些公子哥有過多的集。
當然了,江家那麼大的胃口,打著吞下整個江南區的算盤,江子凌會忍下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這樣的妖不是真正的妖,哪怕是真的大妖,陳瀟照樣能一掌拍死。
“有事?”
雷震天含笑,“陳先生,我就在你斜對面,你看著中午了,要不一起吃個飯,我為那晚上的事向你賠罪。”
左右看了看,在主道邊上的確有一輛豪車停著,打著雙閃。
“雷老板,咱們似乎并不。”陳瀟深意的笑道。
“這……陳先生,我是誠心向您道歉,還請您不要拒絕,我知道……”
“帶路。”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看這家伙想干什麼。
荷葉軒,很有名的一家私房菜館。
陳瀟停好車下來,雷震天也過來了,不過是坐在椅上,被人推著。
“陳先生,抱歉,我起不來。”
這些天跑了不下于十家醫院,檢查結果都是一致的。
一切都正常,至于是什麼原因導致沒有知覺,很多骨科權威專家都無法給出解釋。
故此,雷震天是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堅信,他的和陳瀟有關。
“雷老板這椅別致的。”
被陳瀟調侃,雷震天是想怒不敢怒,還得陪笑,“陳先生,我們邊吃邊聊。”
到了包間,其他人都退下來了,只剩下雷震天和陳瀟。
雷震天倒上酒,舉杯,“陳先生,這杯酒我先敬您。”
“開車不喝酒。”陳瀟婉拒。
“好,那我先干為敬。”滿滿一杯白酒,雷震天一飲而盡。
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陳瀟倒也沒有矯,只是雷震天不開口,他也懶得提及。
終于,雷震天還是忍不住了,從上掏出一張支票,推到了陳瀟面前,“陳先生,小小意思,不敬意。”
兩千萬現金支票。
看著那一連串的數字,陳瀟暗自一笑,一出手就是兩千萬,有錢人就是闊氣。
不過他僅僅是看了一眼,沒有支票,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菜,“雷老板這是何意,我有點不明白。”
“陳先生,算我求您,我知道是我犯渾,您別和我這人一般見識,今天我是真的誠心向您道歉。”
雷震天趕忙倒上了第二杯酒,又一口干掉。
明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為什麼會得到陸薇的青睞,又為什麼敢對江子凌手。
雷震天敢篤定,陳瀟是一個有大本事之人。
“你的,是我做的。”
當陳瀟突然冒出這句,雷震天渾一震。
“是我老婆,你對無禮,還能活著我已經算心了,雷老板,不要老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有太多的東西,你不懂,更無法懂。”
輕描淡寫的話語,讓雷震天額頭冷汗直冒。
回想那晚,陳瀟本沒和他接,突然就覺雙失去了知覺,跪在了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錢,我收下了。”
拿出煙叼在上,陳瀟順手拿起了那張支票,嗡的一聲,支票燃燒起來,將煙點燃。
錢,他真的不在乎。
這……
看到這一幕的雷震天,嚨用力的涌。
果然如此,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真的不是常人,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修士。
“我從沒想過和任何人為敵,要做我的敵人,也不是誰都有那個資格,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但我不希有下次。”
看了雷震天一眼,就那麼一眼。
突然間,雷震天就覺到了膝蓋上的溫熱。
不對,有知覺了,真的有知覺了。
試著活了兩下,雙都能了,緩緩的站了起來。
“多謝陳先生高抬貴手,雷某激不盡。”雷震天抱拳,生鞠一躬。
太神奇了。
雙出事時候那麼詭異,雙恢復的時候,同樣這麼詭異。
“這人呢,不要好高騖遠,有時候吧,胃口太大反而會被撐死,說個題外話,雷老板覺得你真的能夠取代秦三爺嗎?”陳瀟著煙,隨意的問。
這一問,雷震天渾繃,眼中驚異連連。
“秦三爺縱橫江寧一輩子,連他也弄個晚節不保,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你在江家眼里又算得上什麼,雷老板,閑話兩句,無需在意。”
上說是閑話,可對雷震天來說哪里是閑話。
他能起來,是江家暗中支持。
但他自己始終不想為別人的一條狗,只有先妥協,再壯大自己才能擺那個份。
可現在聽到了什麼,秦三爺晚節不保。
難道說,他老人家并不是誠心要退,而是被江家退。
如此一來,他雷震天在江家眼中還真算不了什麼,無非就是一枚棋子。
“請陳先生指點。”雷震天恭敬的行禮。
陳瀟杵滅了煙頭,吃著菜,“雷老板誤會了,都說了是閑話兩句,我可不能指點你什麼。”
“陳先生……”
“飯吃飽了,我就先撤了,讓雷老板破費了。”
“陳先生……”
追沒有追回來,雷震天陷了深思,他絕不是一個純粹的莽夫,會進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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