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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慕嵐軍軍營，被白的素縞裝點，在灰濛濛的天空之下，彷彿所有人都失去了生氣，四高高掛著的白旗幡迎著風飛揚，風中，像是有什麼在細細傾訴，要挽回逝去的人。

主戰死，慕嵐軍被激發了前所未有的激憤，在赤河便與妖族決戰，一天一夜，終於擊退妖族。

倉促之中的妖族無法踏進玄月國的土地，隻能另尋他。

戰爭一結束，慕嵐軍中便舉行了慕含嫣的葬禮。

所有戰士滿懷敬意，為獻上鮮花和哀悼，看著年弱小的被裝棺槨，由他的夫君清音仙君帶回大都，葬慕家陵園。

整個過程，辭隻是在旁邊，一言不發，他本來就一白，現在倒是無比應景。

「小的時候真的很傻，」慕雲飛站在他邊，幾天下來，他也消瘦憔悴，不復往日黑旗軍帥的風采，「連蟲都把嚇得哇哇大哭，我就把抓蟲嚇的那個人狠狠打了一頓，後來我就被我爹關閉，帶到西域去了，我才知道我打的那個人是皇子。這件事我一直很疚，我要是沒打那個皇子就好了，這樣子我就能一直留在嫣兒邊，保護。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慕雲飛低著頭，眼淚順著他的指淌滿了手心。

「從小就需要人保護，我怎麼能讓一個人上戰場？」滿滿的自責，悔恨。

「其實……一直都很堅強。」旁的人低低地說了一句。

慕雲飛一愣，以為這個人不會開口的，從嫣兒死了之後，他還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

他抬起頭，看見辭已經走到棺槨之前，他在紅棺木上的手著一種冷冷的青白。

辭不說話，但是無言的沉默裡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絕。

慕雲飛有些恍惚，剛剛辭說什麼，說嫣兒很堅強？

他想了想，聽說要親，他從西域趕回來看，確實……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能讓變得這麼堅強勇敢的人，是誰？

「清音仙君。」慕雲飛忽然開口，「能遇見你，嫣兒很幸運，也許對他來說是不幸的……」

辭看著棺槨緩緩蓋上，的臉龐再也看不見了。

「我沒有後悔過。」辭說，「我知道我娶的人是誰，今生今世，我辭，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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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黑旗軍營地

自從接到信鳥的傳信，慕驍便坐在大帳中，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甚至連坐著的作都沒有改變過半分。

趙天帶著一個人走進來，說道：「都督，辛夷帶來了。」

慕驍的臉是灰白的，彷彿蒼老了好幾歲，連鬢邊的發都微微泛白了，他終於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那個清瘦英俊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一天沒說話，他乾裂的一開口便撕裂了，趙天連忙倒了一杯茶給他喝，他擺擺手，把茶杯放下，「那是你和阿嵐的孩子，或許是妖族的敵人，但對於你，從來沒有負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