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躍點點頭，忽然眼圈泛紅，所有的話都卡在嚨裡出不來。

辭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想到什麼，推開他大步朝黑旗軍的方向走去。

「趙大哥，怎麼回事呀？慕姑娘，哎你，你怎麼哭了？」江歆本來想打聽一下，沒想到會看到一個七尺男兒流眼淚，嚇得跟什麼似的。

「主那麼好……」趙躍著眼淚，「而且那麼年，為什麼是……」

江歆一瞬間明白了，「你是說……」

來不及等趙躍說完，他已經連忙追上前麵的辭。

「清音仙君，有些事……」

辭甩開他的手，推開前麵層層疊疊圍著的人，偌大的軍營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安靜得彷彿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那些人看見他，彷彿有某種默契，默默地分開，讓出一條路，讓他走過去。

每走一步，辭都有種一種踏在生命最後路程上的覺，好像離他一生完結越來越近了。

有什麼……讓他窒息的覺地桎梏著他。

終於，最後一個人都讓開的時候，落他眼睛裡的一幕幾乎讓他的失去了一切支撐的能力。

那種窒息的，安靜的，凝滯的空氣，在他周圍不停推，要把他能呼吸的空氣都乾淨。

腳步踉蹌了一下，江歆連忙扶著他，他還是推開那隻手，一步一步走向……。

躺在一個木擔架上，被人抬進來，放在地上。

上還穿著今早見過的那套銀白甲，不同的是現在上都是，說明曾經多麼激烈的和妖族戰鬥。

頭髮束起，毫都不遮掩左臉上那個疤痕，因為向來自信飛揚，眉眼中全是讓人無法忽略的芒，怎麼還會有人去看的傷疤？

但是，閉著眼睛，麵板蒼白，一都沒有的時候，那個疤痕卻如此鮮明。

「清音仙君，主戰死，請……」施英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嚨裡哽了好久，才說出來，「請節哀……」

跟來的慕嵐軍，所有人的白戰袍都被獻染紅，和他們死去的主一樣。

辭耳邊『嗡』地一聲，雙不控製跪下去，像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兩隻手抖了許久，好不容易抓住慕含嫣的手。

冰冷……

心臟彷彿被人攥住，他聽不到周圍的人說話，隻是很快從的手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不是，可是這個真相卻讓他的心更加沉重。

這是真正的慕含嫣，那麼……呢？

今天早上才說過不會離開的，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離開？

「是梵靈樞！」慕雲飛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他跪在慕含嫣邊，臉慘白，看起來了很重的傷，「是那個魔教妖，殺了嫣兒！」

「不會的。」辭低聲說，從來不殺無辜之人。

「我親眼所見！」慕雲飛充滿了恨意，「我聽到和小魔王說，魔教教主派來殺嫣兒，這是的任務！」

辭臉上的一瞬間退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