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儀一臉無知地著孟娬給的銅板,居然還有零錢一說?
以往他們跟著王爺出門在外的時候,都是給大大小小的銀子完事,還從沒被找過零錢!
崇儀心滿意足地接了銅板,再鄭重地對孟娬抱拳致謝,然後穿著冰鞋就跳下了冰麵。書趣樓()
崇禮和崇孝亦抱拳退下。
殷珩支著頭,這時看著他倆,目淡淡道“來都來了,不買一雙?”
崇禮和崇孝趕掏錢,各自也買了一雙。
孟娬朝他們笑道“謝謝惠顧。”
他倆回道“不敢不敢。”
兩人買了冰鞋以後,總得套上腳下去試試吧,不然買來又不穿,萬一準王妃問起怎麼辦?
更何況崇儀一下去後,整個跟韁的野狗似的,竄的又快又遠,他倆總得去看著點吧……
冰上,大多數孩子大人都還在小心翼翼地練習階段,結果崇儀下去後,跟一顆石頭攪渾了一池水似的,一下從他們邊竄過去,跟陣兒呼呼的風似的,還嚇摔了好幾人。
崇禮跟崇孝一路賠禮道歉,後來費了老大勁才追上。
孟娬看著冰麵上穿行的三人在冰上算是鶴立群,不由嘆道“這練過的和沒練過的,一眼就能看出差別。”
看那三人對平衡的掌握,一看便是習武之人。
猴不歸賣力了一上午,早就抓耳撓腮地也想下去玩了。
在岸上的時候,人們被猴不歸吸引過來,又被它逗得捧腹大笑,是因為旁邊有它的主人看著,不怕它傷人。可到了冰上,沒人看著,很容易引起人們的張。
所以孟娬還不能放它下去玩,因為它手腳的可能會驚嚇到場上的人。
遂孟娬對它道“等晚些時候,這場上沒人了,你再下去玩,隨你玩多久。”
還沒到中午,旭沉芳便聞訊趕來了這個地方。
他一襲紅,走到哪兒都搶眼。
旭沉芳站在河堤上,瞇著黑眸向寬闊的冰麵,笑瞇瞇道“阿娬表妹,虧你想得出來。你這剩下的冰鞋,全都賣給我吧。”
孟娬曉得這廝又是在打什麼主意了。
不過以往合作得都愉快,孟娬守在這裡一雙雙賣,還不如全部賣給旭沉芳呢。
於是孟娬答應了下來,旭沉芳把手裡的所有冰鞋買去以後,還差人到冰場上去,把原本孟娬售出的那些冰鞋也全部收買回來。
孟娬以五十文一雙的價格賣出去的,旭沉芳便以一百文的價格買回來。
那些人已經玩了這麼久,一文錢也不損失,還能額外再賺五十文,當然願意轉賣給他。
孟娬大概清楚旭沉芳的意圖了,道“你這是想壟斷啊?壟斷鞋可不行,你要壟斷還得壟斷這地方。”
否則別家要是也打出了這樣的冰鞋,照樣能在這地方冰,那旭沉芳的壟斷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旭沉芳笑瞇瞇道“這真是個寬敞的好地方。阿娬表妹寬心,大概下午文就能出來了。在這個冬季裡府把這片冰封的河麵給租賃給我,等到河麵上的冰層開始消融的時候,租期就終止。”
原來他在來找孟娬買冰鞋之前就已經與府談妥了。這樣一來,就算他收購不了全部的冰鞋,還能收取這些人到這裡來冰的場地租金啊。
一旦人們娛樂的本增加了,再來找孟娬買冰鞋的人就會大大減。所以不管願不願意,把冰鞋賣給旭沉芳都是最好的結局。
盡管孟娬也不虧什麼,但還是不磨牙道“商人真是無利不起早啊,你不當商真是可惜了。”
旭沉芳笑道“瞧表妹說的,好像我有多壞似的。大家彼此彼此,你肯定也有所準備,城裡總共就一家鐵匠鋪子,定然是隻替你打造這種冰鞋,我想買冰鞋還不是隻能從你手上買。你能從中賺錢,年底了府也想過個好年,這也是對我們三方都有利的事。”
孟娬翻了個白眼。
這貨還真說對了,去找鐵匠打批量的冰鞋的時候,與鐵匠定了契。冰鞋的樣式是的,鐵匠隻能給做,不能給別人做,否則要賠償相應的金額。要是鐵匠再給別家做了這樣的冰鞋,孟娬一紙契約告到府,鐵匠隻能掏腰包賠錢。
其實轉念一想,旭沉芳把這個地方租下來,也有一定的好。起碼他會找人看著場地,還能很大程度地避免事故和意外的發生。
旭沉芳帶了些個夥計過來,買孟娬剩下的冰鞋時,當場把賬清點清楚了。
孟娬自己留了三雙冰鞋,一雙的,一雙殷珩的,還有一雙猴不歸的。
這時旭沉芳的其他夥計正逐漸把冰上行的人都召集起來,一人給一百文錢,買走他們的冰鞋。
大多數人都十分樂意配合。
然而卻有那麼兩三個不願意配合的。
夥計就匆匆跑到旭沉芳邊來,指著冰麵上正得很嗨的崇儀他們,說道“公子,那幾人不願意把冰鞋賣給我們。”
旭沉芳瞇著眼看去,見崇儀在冰上飛快地行,作瀟灑而又靈活,看起來很是流連忘返的樣子。而後跟著的兩人,與其說沉浸在冰上,不如說更像是追著前麵的那人跑的。
旭沉芳道“一百文他們不賣?”
夥計實誠道“不賣,他們說不缺這點錢。”
冰上的人們得了錢,大都相繼盡興而歸。空出來的冰麵,讓崇儀嗨得差點飛起來,還時不時回頭對崇禮跟崇孝說道“今兒你們要是抓著了我,我跟你們姓怎麼樣!”
崇孝老實地來了一句“大家都是以崇字輩排頭的,何必呢。”
旭沉芳便吩咐夥計道“你去告訴他們,兩百文,讓他們賣。”
夥計便匆匆地去了,歪歪地到了冰麵上跟他們出價,結果沒說上兩句,又匆匆地回來了。
旭沉芳瞇著眼問“怎麼說?”
夥計指著崇儀,委屈道“讓我滾。”
旭沉芳“……這麼冥頑不靈?”隨後他拂了拂緋角,便要往那河麵上走去。
他打算自己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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