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殷珩先前提醒了兩句,纔能有所準備。書趣樓()把素未謀麵的原主的外公搬出來,孟娬也實屬無奈之舉。寧願讓夏氏相信,真的是外公在天保佑,至於其他,是不能輕易對夏氏說出口的。
好在誰也不知道孟娬的外公以前從什麼地方來,做過什麼事。這倒了一個很好的掩蓋。
夏氏是個典型的封建子,當然也就很信這一套。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既欣又傷,便沒再追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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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城外的棉花地裡,棉蕊已經完完全全地綻開。棉農們臉上的愁雲早已盡散,隻剩下收的喜悅。
明天阿娬記的管事就會帶著人到地裡來收棉花。
夜裡風清氣爽,夜空晴朗。
夜風一拂來,漫山遍野的棉植都搖頭晃腦地應和。
後來,茫茫夜下,忽然某亮起了星星火。那火越來越敞亮,借著風勢往四蔓延。
住得近的棉農率先發現,急匆匆跑到地裡,看著火熊熊,聲嘶力竭地高聲疾呼道“著火了!著火了!快來救火!”
棉植了水分,和棉花都是十分乾燥易燃的。要是不及時撲滅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任其借著風勢蔓延下去,恐怕還不等天亮,就會把這大片棉花地全部燒灰燼。
不管是誰家的棉花地被燒了,棉農都無法袖手旁觀,否則下一個到的就是自家的地。
於是棉農們聽到靜,紛紛跑到地裡去救火。
旭沉芳得到訊息,當即連夜帶了人手出城去。知府左承錦素來支援民生,自會給他這個便利,及時讓下麵的人開啟城門讓他出去。同時左承錦也派了一隊差趕往支援。
眾人齊心協力,終於在半夜裡控製住了火勢,功地把大火撲滅。
孟娬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和殷珩用過了早飯,就匆匆出城一看。
到了地方,放眼去,隻見原本白花花的棉花地裡,呈現出一塊黑的被燒焦的疤痕。
火早已經冷了,那塊黑疤地裡,隻剩下一堆黑灰。被燒毀了棉花的幾個棉農,麵對這無妄之災,是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這場火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旭沉芳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他要收購,興許棉花地還不會被燒。
因而旭沉芳讓自己的人去跟那幾個棉農商談,錢旭沉芳依然會付給他們,被燒毀的都算他的。
棉農們對他恩戴德,大家都非常團結,和旭沉芳的人手齊心協力,一起加把剩下的棉花收割下來,以免再遭什麼變故。
好在發現得及時,大家誰都沒有袖手旁觀,最後大部分的棉花地都被救下來了。旭沉芳是有損失,但損失也不是特別大。
彼時旭沉芳看見了孟娬和殷珩,從棉花地裡走過來,他一夜沒閤眼,臉上帶著倦意。
孟娬問道“縱火犯抓到了嗎?”
旭沉芳道“給差了。”
昨晚出事以後,左承錦就刻意命人留意著。果然今晨城門開啟以後,差就捉到一個進城的可疑人。
這個縱火犯不太可能是當地的棉農們當中的一個,因為夜裡有風,稍不注意火勢就會蔓延到自家地裡,棉農們誰會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那麼這個縱火犯便有可能是想妨礙旭沉芳收購棉花的商業對手。
昨晚城門閉,縱火犯要是回城,隻能等到今早天亮以後。
於是差們便對進城的人一一盤問。那縱火犯到了城門見況不對,便打算轉頭走開,卻被差發現,當即追上去捉了起來。
上午的時候,旭明宥的人就匆匆來向他稟報,道“公子,府來人了。”
當時旭明宥正在旭家的某個鋪子裡,他聞言一回頭,就看見數名差直接登門而。
差也不拐彎抹角,開口道“旭老闆,我等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特來請你往衙門走一趟。”
旭明宥道“敢問我犯了什麼事?”
差道“這個你去了就知道了。”
今天左承錦開堂審理城外棉花地縱火一案。百姓們聽說旭家大老闆也涉案其中,便好奇地圍攏在審堂外麵觀看。
旭明宥來時,縱火犯此刻正被鐵鏈鎖著雙手雙腳,跪在堂上。
左承錦讓旭明宥指認,此人是不是他鋪子裡的管事。
這人抬頭著旭明宥,他知道或許隻有旭明宥能夠救他,可是當他看到旭明宥看下來的眼神時,卻有種讓他不寒而栗的覺。
旭明宥道“大人明鑒,早在好幾天以前,此人因為生意上的失誤,就已經被趕出旭家鋪子了,現在不是旭家的管事。”他又對地上跪著的自己曾經的下屬居高臨下道,“看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我本打算再給你一次機會,可不想你卻犯事犯到了公堂上。”
他的心瞬時沉到了穀底。
隻有他自己知道,旭明宥不僅不會幫他,還在提醒他,他上有老下有小,他若是敢拉旭明宥下水,那麼他的家人都會到牽連。
他為旭家做事,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就因為一次過失而被趕出旭家。他原以為隻要燒掉了城外的棉花地,讓旭沉芳竹籃打水一場空,旭明宥一定會重新雇用他。
可惜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於是這人在公堂上供認不諱道“沒錯,棉花地的火確實是我放的!我痛恨阿娬記,痛恨旭沉芳,正是因為旭沉芳,我才被大公子趕出旭家,我就是要讓他嘗嘗厲害!”
旭沉芳做為利益的實際害者,有權利在審堂上旁聽。
麵對這人的指認,旭沉芳挑挑眉,道“好像把你趕出旭家的是你的老闆,而你的老闆又不是我。你痛恨我不是我的錯,但你借著痛恨我的名義去縱火,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那樣對你好像有害無益,除非你覺得你能從中撈點什麼好?”
縱火犯咬牙關,一個字也不多說。
最終知府下令對其杖責一百,然後押下去關進大牢裡。
旭明宥冷眼旁觀他被打得鮮淋漓,而後從他麵前被拖走。
知府勒令退堂,圍觀的百姓們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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