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阮煙羅看看燕寒儒,再看看燕寒墨,拉了拉燕寒墨的角,有些擔心了,“都進去那麼久了,不會真的……”
“要是真有事,他們早出來了。”燕寒墨意有所指的說到。
是的,一直沒出來就是沒結果。
沒結果的結果就是沒有搜查到龍袍。
那燕寒儒就是沒有拿到證據來證明燕寒墨私製龍袍。
兩個人這樣低聲的你一句我一句,這一次真沒用傳音之功,就是低聲說著,讓燕寒儒知道他們在對話,卻一點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而燕寒儒等了又等,也不見之前沖進去的林軍出來,他著急了。
可燕寒墨不如山,此刻讓他放下燕寒墨而沖進去,總覺得不踏實,總覺得他若沖進去,燕寒墨要是在他背後做點什麼小作,甚至於沒人能阻止得了。
哪怕燕寒墨現在被困在墨王府,哪怕他算是一個階下囚的份,這圍府的林軍要是沒有他在場的況下,估計都不敢對燕寒墨手。
一是有可能不敢。
二是燕寒墨若反抗起來,他們多個也不一定是對手。
想來想去,他還是留在原地,盯著燕寒墨和阮煙羅。
“王爺,沒有。”終於,進去的林軍出來了,為首的走向燕寒儒匯報的說到。
燕寒墨一擰眉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篤定的語氣,就是認為不可能。
“十七爺這麼篤定龍袍在這裡?難不你曾經進過本王的王府,你親眼看到過不?”
“胡說八道,我燕寒儒已經很久沒有進來墨王府了。”
“既然沒有看到,那就是聽別人道聽途說的,道聽途說這種話,你還能如此的篤定,老十七,你的眼睛蒙了塵了呀。”燕寒墨揶揄的說到。
“你們守在這裡,我進去看看。”燕寒儒的臉已經黑了,不相信的一把推開麵前向他匯報的人,起就要沖進許傾曾經住過的房子。
燕寒墨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裡,不慌不忙的一聲低喝,“等等。”
“燕寒墨,你這是想阻止我進去?”燕寒儒聽到燕寒墨一聲低喝,莫名的轉頭看向燕寒墨,燕寒墨這就是心虛的表現,是怕他進去真的搜到了龍袍,然後他不了乾係,想到這裡,燕寒儒鬆了一口氣。
不然,這麼大陣仗的沖進來,結果什麼也沒搜到,最後,難堪的是他。
“老十七,你那麼篤定的認為我這裡藏了龍袍,在本王這裡,這就是構陷是陷害,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如果真搜到了,我燕寒墨就認罪,如果沒有搜到,是不是你老十七也要承擔一下誣陷我燕寒墨的結果呢?”燕寒墨眉頭輕擰,沉了一下方小心翼翼的說到。
那種小心翼翼,就給人一種覺是想要阻止燕寒儒進去,是在害怕的樣子。
燕寒儒哈哈一笑,“好呀,如果我沒有搜到,那就是我誣陷。”
“從將士,我們可曾聽到了?”燕寒墨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所以,燕寒儒一說完,他就向眾人認證。
周遭的將士們雖然都是燕寒儒的手下,但是對於燕寒墨卻是格外的敬重的,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聽到了,聽到了。”
燕寒墨這才轉頭看燕寒儒,“老十七,這是你自己進府誣陷本王的,也是你自己執意要進去搜查的,如果真沒有搜查到什麼,就真的定你一個誣陷之罪了,你可以意見?”
燕寒儒冷冷一笑,“倘若我搜到了,就判你謀逆之罪。”就憑燕寒墨這麼幾次三番的警告,燕寒墨這分明就是在心虛。
燕寒墨越心虛,他越篤定自己收到的訊息絕對沒有錯。
就憑那個人的份,那個人也不敢欺騙他。
否則,那個人也承不起他給的恐嚇的後果。
每個人都有肋,那個人的肋是什麼他最清楚。
所以,也拿的最清楚。
“好,老十七請。”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付催促燕寒儒進去的樣子。
那樣子讓燕寒儒一個恍惚,突然間就有點發的覺。
可是事到了這個份上,他要是再反悔的不進去了,那就是他慫了。
為林軍的統帥,他的麵子裡子也全都沒了。
他丟不起這個臉這個人。
倏的轉,燕寒儒直接沖進了許傾城曾經住過的房間。
房間裡的佈置就是人家的佈置,看起來典雅緻。
想來,許傾城住在這裡的時候,也是很福的。
燕寒墨雖然沒有寵幸過許傾城,但是看在老太妃的麵子上,對許傾城不錯。
燕寒儒進去後直奔許傾城的臥室。
臥室一張人睡過的床,看起來乾凈整潔,不過剛剛已經被眾人給翻了。
他隨手一掀,便掀開了上麵的被褥,然後,眼睛就亮了。
燕寒墨,他死定了。
“燕寒墨,你等著死吧。”
床板下麵明顯一個,隻要開啟這個,就能搜到龍袍了。
他的人真是蠢,他剛剛就是這麼告訴自己手下的,可居然沒發現這地的,真是讓他無語至極。
非要他親自來搜才能搜出東西嗎?
等一會他搜到了東西,那幾個進來搜查的人一定要降級不說,還要各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不然,這麼簡單的差事都辦不好,真是丟他燕寒儒的臉。
凡事都要他親歷親為的話,他還要這些兵做什麼。
越想越是生氣。
“王爺……”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落下去,後跟上來的將士就想要說點什麼。
“閉,沒用的廢。”燕寒儒一聲低喝,直接阻止手下多了。
然,當他的手真的落了下去,的確是中空的。
可是中空的深度還不到一個飯碗那麼高。
很淺的深度。
他不信邪的再往下,下麵就是木板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燕寒儒自言自語,再試了一次,依然是這樣的結果。
“給我把這床搬開,快點,搬開。”他不相信的低吼一聲,人也往外讓開。
原本以為一掌探下去,就找到下麵的口了,結果,居然是木板擋著的。
幾個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燕寒儒的決定,他們隻能服眾。
幾個人用足了力氣,喊著口號,很快就移了那床。
床空出來的位置,隻剩下了一片墻壁,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燕寒儒一步沖到墻壁之前,不相信的跺著腳,“給我仔細查清楚了,看這地麵之下是不是有地道,快查。”
然,幾個人滿了那個位置,但是不管怎麼試探,都沒有那下麵是空的覺。
燕寒儒的臉已經變了,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燕寒墨可是說過了,倘若他什麼也搜查不到,那就是他誣陷了燕寒墨。
這個鍋,背在他的上不止是黑,還特別的重,他以後在人前哪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不可能的。
那個人不會騙他的。
眼看著這麼試了又試,下麵都不象是中空的覺,他倏然撤開,“給我挖,給我掘地三尺,一定要找到這下麵的地道口。”
他正急的低吼,燕寒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老十七的想象力真富,真不明白誰給你的信心,就是認定了這地下有地道呢?”
“你管不著,給我挖,什麼時候挖到,什麼時候停止。”燕寒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到。
反正,他就是確定這地下有龍袍,絕對不會錯的。
燕寒墨低低一笑,帶著阮煙羅撤開了些微,以方便燕寒儒的人繼續挖這地道。
林軍那麼多,流著用力挖使勁挖,速度很快,可幾個人挖過去,都挖了一咪多深了,還是不見什麼地道口。
有兵士已經起了汗意。
想要抗議,可是燕寒儒不說停,他們也不敢停下來。
燕寒墨就在一旁看著熱鬧,角勾著淺淺的笑意,一付耍猴的樣子。
“阿墨,這裡以前是不是真有個地道?”燕寒儒一直要找的是地道的口,可是阮煙羅觀察的卻不止是這個目的,跟進來,還仔細看了一下這床底下的泥土。
雖然很實的樣子。
但是,稍稍的有些深。
比外麵的地方深了些許。
這就證明這裡的土是最近填進去的。
而且,還填的很實。
不過就算是再實,也畢竟較別是後填的。
所以,土的真的有些深。
“阿羅聰明。”燕寒墨低低笑,繼續看好戲,一點也沒因為阮煙羅猜到了什麼,而心慌起來。
還是一付淡定從容的樣子。
阮煙羅再看燕寒儒,因為著急,他的關注點就一直在找地道上麵,所以,自然而然的絕對沒發現這裡的土質有被人過的痕跡。
嗬,果然與夫君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燕寒儒吧。
又不傻。
不得燕寒儒被扣一個誣陷的罪名呢。
那是燕寒儒活該。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他些苦頭吃吃,他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才會收斂些微。
不然,死盯著燕寒墨不放,真不要臉。
反正,阮煙羅就是看著不順眼。
很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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