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是在警局休息室醒過來的。
滿屋白,干凈整潔。
而窗外的已經照了進來,天已經大亮。
至此,才發現,自己竟是昏睡了一夜。
一位工作人員守在一旁,見醒了,連忙遞上了一杯牛,且問覺怎麼樣。
池晚音腦袋昏沉,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迷迷糊糊的喝了一杯水后,才逐漸清醒過來。
工作人員說的思維高度繃了,又沒怎麼吃東西,低糖了,所以才會導致突發昏厥。
向來禮貌的,這一次沒能想著和人家道歉,便拿著自己的手包出了休息室。
拿出手機,給文珊撥了過去。
依舊沒人接。
突然想起,文珊今天有手,看一眼時間,現在大概還在手室里。
秦知遇欺騙就算了。
畢竟那是秦知遇。
可文珊怎麼能夠騙。
那是最好的朋友。
還有吳星辰……
還有醫院里的那些人。
院長錢博忠,副院長,小組長……
所以是因為這件事,蔣麗麗和等實習生才會被辭退的嗎?
細思極恐。
竟然置在一個謊言的世界里。
所有人都知道。
唯獨,什麼都不知道。
冀南和柳冰傾也知道的吧。
冀南該有多開心啊。
陳蘭說柳冰傾很惡毒。
可柳冰傾再怎麼惡毒也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子,那被風都能吹到的模樣,又如何能夠進屋趁人不注意打開煤氣閥。
所以,池晚音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一種令骨悚然的可能。
池晚音了拳頭,疾步往醫院去。
打車到醫院,沒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穿著便裝首先去了病房。
陳蘭的vip病房里……
陳蘭躺在床上一副木然的樣子,雙眼無神的著窗外,生死不明似得。
見池晚音走進來,才了眼皮:“池醫生,又來檢查嗎?”
池晚音搖頭:“沒有,我只是想來找你幫忙。”
陳蘭一怔。
池晚音道:“我忘了跟你說,我是冀南的妻子,也是柳冰傾被三的那個,也是……”
眼眶一紅,鼻尖被堵上,狠狠吸了兩口,才道:“也是那個失去了兒的人……”
陳蘭一驚,沒想到。
拉起了池晚音的手,眼淚便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是人,更是和池晚音一樣了傷的人,此刻應該沒有誰能更懂的心。
“你想讓我怎麼幫?”
陳蘭說:“我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是折騰不起了,腦子總是轉不起來,我直接去找,就被家的保安和門衛攔著,我去找氏的老總,他本就沒將我放在眼里,現在我老公也被弄進去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你想讓我怎麼幫,盡管告訴我,想出氣也算我一份,想怎麼樣都行,只要你能讓我接到那個小賤人,我一定隨攜帶一把刀,我要弄死!”
陳蘭是生氣,又是傷心。
池晚音深吸了一口氣,氣息震著口,一字一句道:“你別這樣,你還有一個孩子呢,他需要你照顧,你還有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如果你犯了事兒,他們肯定會難過會傷心的……”
陳蘭的淚唰唰的掉,以為自己已經流干了,再也哭不出來的。
但在池晚音這麼勾下,還是沒能忍住。
眼淚鼻涕,不斷。
“那怎麼辦,我們就該讓柳冰傾那個小賤人逍遙法外嗎,著你的老公,著本屬于你的錢財,那是你的男人啊……”
池晚音再一次搖頭,這一次,的緒平靜了許多,模樣也變得冷了起來:“不,當然不,我怎麼可能讓他們逍遙法外呢,他們奪走的可是我兒的命!”
“你打算怎麼做?”
“你說過你老公和氏集團有合作,我剛才去查了一下,因為你丈夫被關起來,所以工地的施工停止了快兩個月,工人們的工資都沒有發。”
“對,是這樣。”
“嗯,你找人煽他們,然后就好好在醫院養病,我一個人去,回頭將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說到這里,池晚音笑了笑。
那笑容很輕,很淡。
看不出什麼額特比,卻又十分的怪異。
池晚音扶著陳蘭躺下,寬說:“有沒有好男人我不知道,但壞男人壞起來真的會讓人承不住,你別哭了,哭多了傷眼睛,雖然這話我不該說,但還是離婚吧,和那個男人早點分開,那種男人不值得你這麼好的人。”
幾句勸,陳蘭只聽著。
池晚音的眸子變得溫了許多,沒了方才的凌厲。
但卻多了幾分寒。
陳蘭不知道池晚音在想什麼,但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一定有辦法讓柳冰傾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想,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會用自己全部的家來幫。
……
池晚音走后,陳蘭很快聯系了工地的包工頭。
聯合幾百米工人抗議維權。
其中所需要的材料費、住宿費、餐補費,都可以報銷。
要求只有一點。
讓他們都聽一個池晚音人的話。
包工頭答應了。
還收下了陳蘭給的錢。
……
池晚音從陳蘭的病房中出來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手機網上銀行查了一下賬,就去了醫院旁邊的銀行,取了五十萬現金。
同時,在網絡上給冀南曾經送給珠珠的夜明珠拿出去拍賣。
拍賣后的錢,直接匯到了張嫂兒子張天明的銀行卡中。
從警局出來時,警察還給了一份。
是從張嫂上找到的。
那是一明細表,其上明確說明了手費用,以及后期的治療費用,加起來近兩百萬。
之前給秦老太太手所得的一百萬都存在這張的這張卡里,而現在,這張卡里則是空了。
讓文珊幫自己請律師花了一部分。
不久前,讓老教授代替自己手也花了一些。
自己就剩這五十萬了。
準備給醫院做張天明換腎手的醫藥預留費用。
剩下的那些就等夜明珠被排掉。
準備好這些,心里誰也沒有念著了。
只等著陳蘭那邊給回信,安排好時間……就去找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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