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殺牛宰羊空間裡，已經洗完澡的李長亭久久不見許清把他放出去，他知道許清聽得見，便對著上空喊了好幾聲。

過了一會兒，他回頭時，看到一張紙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我著涼發燒了，你去端木那拿點葯再出來。

過了半響，許清回自己山把李長亭放了出來。

「是不是昨晚……」李長亭一出來就問，然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昨晚他鬧得太過，被窩裡進了風，兩人出了一大汗也沒有清理，把許清給凍著了。

許清瞪了他一眼，含嗔帶怨的，眼裡含著淡淡的霧氣，立即把李長亭心疼得不行。

許清吸吸鼻子：「今天我要吃火鍋！」

雖然冒了也隻能吃點清湯火鍋，但現在這個條件，他們連清湯火鍋的湯底都沒有，更別說吃幾片羊驅驅寒了。

偏偏許清運氣好，還真有瞌睡了就送枕頭過來的人。

寒冬已至，外麵不僅寒冷刺骨，還蕭條一片，連片葉子都不見蹤影。

於是剩下兩戶養了牛羊的人家，都決定把牲畜殺了，因為實在沒有草料供養它們了，總不能把自己的糧食拿出來吧。

夏天的時候，就算再熱，外麵也還是有灌木和量的野草可以吃，那會兒大家也不缺稻草，可現在外麵的草都枯死了，樹葉也掉了，沒有稻子收穫更是沒有新的稻草補上，與其等這些畜生死凍死，還不如趁著它們長了點秋膘趕殺了好過年。

剛搬來山時，村裡殺了一頭牛，後來剩下四頭牛三頭羊。初秋，村裡一大半人決定搬去鬍子山寨，有四戶養牛養羊的人家也順便把自家的牛羊帶走了，最後村子裡僅剩族長家一頭牛，和另外一戶人家的一頭母羊。

養羊的那戶人家是打算把羊都留著自家吃，這一整個冬天就靠這頭羊給他們家補充營養了。

不過就在許清心心念念著羊吃時，這戶人家突然過來，說能不能用羊換們家一些鹽，畢竟一整頭羊，就是在冬季儲存，也最好得用鹽醃著，不然放在溫度沒那麼低的山裡容易壞。

許清當然同意了，讓李金梅去談價錢，回來給許清報個數，本來想在邊的李長亭去，但對方來的是個婦人，李長亭去談不太好說話。

李金梅報了個數回來，說是一斤鹽換一斤，最多換三斤給許清。

許清心裡覺得便宜，但是大家來看卻不這麼認為，現在鹽可比珍貴多了。

雖然他們村子不缺鹽，因為可以仰仗鬍子山寨那邊，鬍子每次去買鹽的時候都會順便給他們帶一袋，但青州那麼遠，鬍子也是幫他們承擔了很多風險才把鹽運回來，而且隻多收了他們一分鹽價而已，這都是看在兩邊關係好的份上。

事實上，鹽確實要比珍貴，換做平時鹽也沒比便宜到哪去，人可以不吃，但不能不吃鹽。

對方一斤換一斤鹽，有點像是來找冤大頭的，偏偏以稀為貴，現在隻有他們家有羊，換別的地方想買都買不著，可不得好好一下價嗎，索得也不算過分，許清便答應了。

李金梅取了三斤鹽，過去跟對方換了三斤羊，好在對方也知道自己佔了點便宜，所以取羊哪個部位的，李金梅自己選。

李金梅也沒客氣，取了羊裡脊和肋排骨，這家人對於羊哪裡的好吃不好吃也不知道，因為他們本沒吃過，也沒這個研究，反正就三斤，隨便李金梅怎麼選了，隻要斤兩對上了就行。

另一邊，族長家也把自家的牛給宰了。

李屠夫一家搬走了，村裡連個殺牛的都沒有，李敬隻好自己上，反正……應該就跟殺豬差不多。

因為牛型大不好控製，李敬還請李長亭去幫忙把牛綁了。牛的勁頭可不是一般人能控製住，知道自己要被宰了，肯定得發瘋掙紮的。

一千多斤的牛，族長家就是吃到明年也吃不完，於是大家都跑過去問問，看看多糧食能換一斤牛，他們也不要多，有個三、四斤左右，能存著過個年就。

羊是指不上了，畢竟一頭羊總共也沒多斤，但一頭牛族長家肯定吃不完，多多還是會賣他們一些，今年過年就盼著能吃上一口牛了！

果然族長殺完牛後，自家留了一些好，又送了一些給許清家，剩下的便拿出來賣，包括牛和牛下水，比牛稍便宜些，也有人搶著要。

許清收了李敬送來的二十斤牛，之前給族長送了五斤鹽，這有來有往，不過許清又李長亭拿了糧食去買了些牛下水回來涮火鍋。

材料不足許清最終還是沒能吃到火鍋，但卻吃到了一碗羊麵，羊加羊排骨熬的濃湯配上手工麵條，上麵是一層切得薄薄的羊，再撒上蔥花和一點辣椒油，吃得許清滿頭大汗十分過癮。

三斤羊李金梅沒有留著，都拿來熬湯煮麵給大家吃了，羊吃新鮮的最好最補。

剩下的二十斤牛醃起來，留下十斤過年，其餘的慢慢吃。

許清自從吃了一碗羊麵後，盯著自家羊的眼神就變了，但是家裡的兩隻母羊剛剛生了小羊，還沒斷，最多熬點羊喝，至於唯一的那頭公羊，許清還想留著配種，回頭多生幾隻小羊。

牛和豬也是這樣，看來看去都是一群不能殺了。

唉，早知道當初就多買一些了，又不是養不起。

大概是羊和端木響配的葯的功勞，許清的冒兩天後就好了。

這時族長突然找過來，說地下河的河水好像了很多，以前放木桶下去打水，不一會兒就能打滿一桶水上來，現在同樣的時間卻隻能打半桶，這可把大傢夥都嚇著了！

要是這條地下河斷流，那他們整個冬天可怎麼過，夏天沒水喝沒水用的噩夢大家還記憶猶新呢，乾、髒、瘟疫……誰都不想再重新經歷一遍。

這次又有好些人後悔沒去鬍子山寨了，可轉念一想，他們這條河的源頭就是在鬍子山寨那邊，是不是那裡的湖泊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