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四章昔日人

這是秦川第二次來到天妖原，他站在空中，遠前方直雲霄的天妖山，心分外複雜。

當年，他與妖嬈結識於逍遙境之中，後來他界山，與妖嬈同遊妖界，直天妖山，曆經千辛萬苦，破蟲族計，又與妖嬈訂下婚事。

他本該為妖族駙馬，與妖嬈雙宿雙飛，可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兩人在最終出現了不同的選擇。

一個想要留在放逐之地，安安穩穩度日，一個則是想要走出放逐之地，去外麵更加廣闊的世界闖，不同的理念令兩人分道揚鑣。

不過不管怎麼說，秦川始終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妖嬈，負了妖嬈。

這一次回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麵對妖嬈，索選擇避而不見。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拜托高恩代為接妖族，將遷徙之事告訴妖族的原因。

不過他最終還是冇能躲過這一關，終究還是要和妖嬈見上一麵。

以秦川如今的實力，可以輕鬆進天妖山，但是他冇有這麼做，而是按照天妖山的規矩，遞上了拜帖。

秦川求見妖皇。

……

天妖殿中，一道高挑影端坐在殿中寶座之上，著一襲大紅鑲金長，氣質雍容華貴，緻的容清冷淡漠，出上位者的威嚴與強勢。

不是彆人，正是繼任妖皇之位的妖嬈。

妖嬈低頭看著手中的拜帖，臉上神冷漠，並冇有因為拜帖上的“秦川”二字而出現任何的緒波，彷彿這隻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請他上山。”

隨著妖嬈一聲令下，天妖山禮部立刻派出人手，以迎接貴賓的姿態歡迎秦川，隻是每一位參加歡迎典禮的妖族，對秦川都是橫眉冷眼，態度十分冷漠。

當年秦川和妖嬈之間發生的事並不算是什麼，很多妖族都知道，秦川為了離開放逐之地，追求更高的境界，辜負了妖嬈，所以在妖族眼中，秦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負心漢。

如今秦川再一次出現在天妖山，這些知道當年往事的妖族要是對秦川有好臉，那纔是怪事了。

麵對妖族們的冷眼相對，秦川並冇有生氣，也冇有到尷尬，他一步一步登上臺階，直天妖殿，見到了端坐在寶座之上的妖嬈。

故人相見，冇有熱淚盈眶，也冇有萬千慨，有的隻是沉默。

十五年之後再見，秦川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來做開場白，隻能道：“好久不見。”

妖嬈目平靜的著秦川，淡淡的道：“你難道不應該先問候朕嗎？”

聽到妖嬈的話，秦川微微一愣，而後苦笑一聲道：“秦川……見過陛下。”

妖嬈看著鞠躬致意的秦川，語氣淡漠道：“不必多禮，不知道秦先生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

秦川聞言抿了抿，道：“我想請妖族和人族一起，遷徙到外界，重回宇宙。”

妖嬈早就知道秦川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此時聽到秦川的話，卻依舊裝作冇有聽懂的樣子，問道：“遷徙到外界？重回宇宙？朕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我可以為……”

“不必了，今日朕有些乏了，有什麼事等到明天再說吧。”

妖嬈打斷秦川的話，不等秦川再說什麼，便直接起朝著殿後走去，秦川看著妖嬈離去的背影，輕輕歎息一聲，終究是冇有再說什麼。

……

妖嬈走後殿之中，回頭看了一眼後，在確定秦川並冇有跟上來之後，的一顆心便開始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臉上那冷漠的神褪去，變了深深地幽怨之。

早在秦川回到放逐之地的第一天，妖嬈便已經得到了訊息，本以為自己可以坦然麵對這一切，但是當真的見到秦川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冇有辦法冷靜下來，冇有辦法維持為妖皇的威嚴和驕傲。

不得已，隻能藉著疲乏的藉口離開前殿，暫時不去麵對秦川。

“走都走了，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妖嬈坐在塌上，緻嫵的臉龐上不出一抹淒楚之。

的一顆芳心，終究還是了。

“嬈兒。”

不知何時，雪秋的影出現在妖嬈的塌旁，看著妖嬈臉上那複雜的神，幽幽的歎了口氣，知道，妖嬈還是冇能徹底的放下過去的那段。

“母後，你怎麼來了？”

為元嬰圓滿的妖嬈因為心事重重，竟是冇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雪秋的存在，有些慌張的抬起手來，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龐，不想讓雪秋看到臉上那哀怨之。

“嬈兒，你還喜歡他？”

雪秋在妖嬈的邊坐下，手將妖嬈的胳膊放下，看著妖嬈，認真的詢問。

妖嬈聞言沉默片刻，然後回答道：“我是妖皇，為皇，我要保持自的純潔，這一生……都不會與任何男人在一起。”

聽到妖嬈的話，雪秋歎了口氣，道：“你父皇還在呢，你還可以將這擔子再還給你父皇的。”

“不。”妖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既然我已經繼任為皇，那就不會輕易言棄，而且，我和他……不可能了。”

雪秋聞言目微妙的看著妖嬈，問道：“你真的這麼想？”

“母後，你不必勸我，也不必擔心我，更不必試探我。”妖嬈轉頭將目向雪秋，努力讓自己堅強起來，道：“我是妖族皇，這一生都不會依靠任何男人。當年秦川既然可以為了追求大道而捨棄我，那就證明我們兩人緣分已儘，他走他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兩不相乾。”

聽到妖嬈的話，雪秋有些愧疚的看著妖嬈，道：“這件事，怪我和你父皇，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兩個，你一定會跟他一起離開的吧。”

“母後，現在說這些都冇有意義了。”

妖嬈抿了抿，對雪秋道：“我和他也許還可以做朋友，但是，絕對不可能再為人了。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放棄了就是放棄了，破鏡即便重圓，也會有裂留下，而我，寧缺毋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