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隻鹿看到的時候，也有點驚訝，「你是人類嗎？為什麼上的味道這麼讓人悉？」

「是啊，我是人類，」沈今初了自己有點發酸的腰，「你好，我沈今初……」

「我知道你什麼，你上的氣味告訴我了，」那隻鹿慢悠悠地溜達到沈今初麵前，湊近了把渾上下的氣味都聞了一點：「嗯……真是讓人悉的味道。」

「悉的意思，是我們以前見過嗎？」沈今初表有些疑，「可我並沒有見過你這麼大隻的雄鹿。」

「凡人哪有可能整天看到我？」雄鹿嗤笑一聲，表顯得有些不屑，「誰知道是為什麼呢，說不定就是命運的安排……要不你乾脆就在這裡留下來陪我算了。」

「那不太行，」沈今初果斷地搖了搖頭，「我家裡人還在等我。」

「人世間有什麼好的？」雄鹿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憤怒，「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往人世間跑！人世明明就是最罪惡的存在！那裡是地獄！」

「應該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吧，」沈今初輕聲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牽掛，有每個人不得不去做的事，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人世再不好，那也是我的歸宿。」

「哼，上說的好聽，我認識的另外一個人，也天天跟我說人世有多麼多麼的好，還說會回來看我，可實際上呢？就是個騙子！」

沈今初覺這鹿應該是一頭有故事的鹿。**

可雄鹿隻說了這些，就不肯再繼續說了，它無打采地踩著蹄子：「你們這些人類是真的煩，三天兩頭就把人送進來打擾我，讓我一頭鹿安安靜靜的不好嗎？」

「可我覺得你有點寂寞，」沈今初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認認真真地對著這頭鹿道，「你也是需要人陪伴的吧？如果隻有自己孤零零的在這片林子裡，難道不是更難過的事嗎。」

「一直孤零零的纔不會難過呢，那自由，瀟灑，」雄鹿嘟嘟囔囔地道，「從未過不孤單，又怎麼會明白什麼是孤單？正是因為擁有過，然後突然失去時才會到難過……你們人類都是騙子，明明說要一直陪在邊，結果說走就走，連頭都不回……」

雄鹿越說越生氣，氣的頭頂上的都炸起來了：「還不如不來！」

沈今初連忙安它：「說不定人家都有什麼自己的苦衷呢？」

「有什麼苦衷能讓丟下我啊？」雄鹿忿忿地道，「說好了要回來找我，我等了幾百年，一直一直都等不到……」

沈今初陷了短暫的沉默。

想到了一個……不太讓人愉快的結果。

一個人類是不可能活幾百年那麼長的，雄鹿……大概永遠等不到它想等的那個人了。

「你的表有點不對勁，」雄鹿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沈今初緒上的變化，向前一步，目灼灼地問道：「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