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要謝你,謝謝你願意和我做換,這個泉眼的價值其實遠遠比我做的幾頓飯要來的多……」沈今初一邊給小鈴盛粥一邊道,「我也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待會就用我全部的調料幫你醃製一點類,你把它儲存在比較涼的地方,應該能吃上一段時間。」
小鈴眨了眨眼睛,緒莫名有些低落。
它在這個林子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住著,不知道自己的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去,生活對它來講就是日復一日的守護,那是它的本能。
可除去這種本能以外,它也有著其他的本能。
比如吃。
小鈴有點捨不得沈今初……做的飯。
但是它心裡也清楚,這隻沈今初的兩腳隻是進來尋找東西的,現在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就要離開了……承諾了給自己留下很多好吃的,那也就足夠自己消磨一段時間了。
大不了,以後再等其他兩腳進來吧。
小鈴把那顆綠的球球推到了沈今初麵前,示意拿走。
「我應該還可以待兩天的時間,那我就用一天的時間給你做吃的吧!」
小鈴的食量也大的,沈今初既然決定要給它留下吃的,就要盡心儘力,小鈴把附近的山林都搜颳了一遍之後,抓來了許多隻野和野兔,以及十幾條魚,在這許許多多的戰利品中,甚至還有一隻已經被咬得半死不活的野豬。
沈今初乾起活來非常麻利,用半天的時間把所有能用的取了出來,然後又用半天的時間將它們醃製和烤製,最終整理出來了幾十斤的,給小鈴留著當零食。
「那麼我就走了噢,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一轉眼已經是傍晚了,沈今初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小心地將綠的球放好,然後就和小鈴打招呼準備離開。
小鈴沒打采地趴在小土丘上,敷衍地搖了搖尾,沈今初以為它是困了想睡一會兒,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小鈴才抬起頭,有點不捨地看著沈今初的背影。
……
沈今初現在的心很不錯。
雖然路上遇到了一點點意外,但總而言進度非常順利,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也拿到了——至於家主和於福所說的這裡的其他寶,沈今初並不興趣,為了防止中毒發生什麼意外,乾脆就不準備找了,準備直接原路返回。
可剛走出樹林沒多久,麵前就竄出了兩個穿著灰服的人。
「就是!」其中一個人兇神惡煞地道,「之前我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眼看著就要拿到東西的時候,卻被這個人給攪黃了。」
沈今初看了良久,才認出這個人就是之前和小鈴手過的人。
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那不調虎離山,禍水東引!你是在利用我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怎麼可能會出手幫你?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萬一你之後再害我一次怎麼辦?」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