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醒一點，還沒走完呢，」哆哆突然開口道，「這是結界的保護機製，以防有不屬於這個界的人闖進來。」

界……

江妄將這個字唸叨了兩遍，似乎約捕捉到了什麼資訊。

幾人扛著席捲而來的疲倦和愜意之，走了5分鐘之後，纔看到了遠的一間間樓閣。

「客人，這邊請，師祖已經在等著你們了。」有一道清脆的聲響起，江妄低頭一看，就見一個小男孩站在前方不遠，正聲氣地給他們指路。

「小桃子，你怎麼到現在還是個門啊？」哆哆湊上去了小男孩兒額上的碎發，「師父不是說，你乾兩年門就可以轉正了嗎？」

「哆哆師叔，我現在已經不是門了，」小男孩有點委屈地撇了撇，「是師祖怕你不認別人，才我出來迎接的……」

「這老頭子，把我當什麼人了，」哆哆訕訕地道，「我這次可是領著客人回來的，怎麼可能那麼不講理？」

小男孩默默往旁邊走了一步，與哆哆拉開了距離。

——在這一界中，誰不知道哆哆的大名？資質一等一的好，但偏偏不肯努力用功，每次考覈都是墊底的那一個，每天隻知道調皮搗蛋，不知道給家裡闖了多禍事，界主曾經放下話，稱若是不能在馬上要迎來的新秀比賽裡拿到一個好績，那就要把掃地出門。

幾人走到了一間高高的閣樓前麵，男就止步不前了，隻說師祖在裡麵等著他們，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哆哆剛抬腳想往屋裡走，一道勁風就把推了出來。

「閉門思過去！眼看著新秀比賽就要開始了，你半點準備沒有也便罷了，還出門給我闖禍！趕回去老老實實待著，沒我的允許，不許瞎出來逛！」

那天在書房聽到過的聲音響起，似乎還帶了一怒氣，哆哆撇了撇，也不在乎，笑嘻嘻地道：「那老頭子，我可真走了，你不要對我的初初姐姐做什麼壞事，不然我就砸了你的藏寶閣！」

小姑娘蹦蹦噠噠的離開了，江妄率先抬腳走進了閣樓裡。

閣樓的一樓佈置非常簡單，旁邊放著幾排書架，麵前是簡單的紅木桌案，上麵擺放著筆墨紙硯一類的東西，木質的地板一塵不染，房間中縈繞著淡淡的茶香。

「江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坐下喝杯茶吧，」老人家正坐在一張小榻後麵，給他們泡茶，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出塵之氣，「那個姓師的男娃，先在外麵稍作等候，這事你聽不得。」

師左猶豫了一下，猜測江妄和沈今初不會太大風險，於是就停在了閣樓門口，默默等待著裡麵的談話結束。

「天煞之命，能活到如今，已是不易，為什麼還要攪和這與你無關的事了？」老人家神矍鑠，中氣十足，毫看不出老態，若不是那一頭白的非常純粹的頭髮，說他是四五十歲的人都有人信。